白茴茴作為壓軸出場的人,旁觀了眾位同門的表現(xiàn),一開始的自信滿滿早已經(jīng)變成了忐忑不安,雖然陸七答應(yīng)相助,卻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個相助法。那兩人躲在角落里風(fēng)花雪月,若是貿(mào)然去問的話是不是不太好?
白茴茴在忐忑與糾結(jié)中,迎來了倒數(shù)第二位師兄登臺。
這位是崇月樓樓主蘇櫟親自選的人,召妖之術(shù)在年輕一輩弟子中堪稱翹楚,本來是要壓軸的,卻被白溪蓀一通死皮賴臉將白茴茴放到了最后一位。
蘇櫟只道他是擔(dān)心自己的女兒多年不在崇月樓,心里害怕,不敢登臺;又道那白茴茴攜郁蘭夫人一同回來,莫不是受高人指點,召妖之術(shù)大有所成,想要大顯身手,驚艷全場。
若是后者,那他可不敢輕視了白茴茴,當(dāng)下心里一番分析,便答應(yīng)了白溪蓀的要求。他今日不僅想看看這個自己選中的弟子召妖術(shù)到了什么程度,更期待著白茴茴的表現(xiàn)。
王牧塵果然沒有讓他失望,召出一頭威風(fēng)凜凜的吊睛白額虎,虎嘯沖天,兇猛異常。更令人驚奇的是,這頭虎妖,竟開了三等靈智,在王牧塵的示意下,化作高大威猛的男子,當(dāng)場耍了一套猛虎拳。
望月臺上下一片叫好之聲震耳欲聾,紅線上的鈴鐺更是丁零當(dāng)啷,響徹云霄。
這場表演,讓今晚的比賽達到了高潮。
小枝也忍不住從陸七懷中探出頭,瞪大眼睛看老虎妖打拳,實在是有趣至極。
蘇櫟更是忍不住站起身帶頭鼓掌叫好。
蘇櫟身材魁梧,臉上雖飽經(jīng)風(fēng)霜,卻更顯堅毅,此時眸光熠熠看著白玉臺上的弟子,心道:這王牧塵,未來可期啊。
可憐那白茴茴,被王牧塵挑釁地看了一眼,竟是不敢發(fā)作。
完了,完了,便是陸七相助,恐怕也不過是讓那山雞開三等靈智,可是珠玉在前,山雞怎么斗得過猛虎。
白茴茴如第一位登臺的弟子一般,抖抖索索地上了白玉臺,走到臺中央,望了一圈翹首以盼的眾人,深吸一口氣,死就死吧,大不了再離家出走幾年不回來。
白茴茴一口咬在右手中指上,用力過猛,指尖上瞬間淌下兩滴鮮血,心神不定,召妖大忌啊!待會要是讓那山雞妖給啄了,日后還見不見人了。
小枝在臺下看著都覺得疼,這每每施展召妖術(shù)都得見血,也挺煩心的。
白茴茴定了定心,伸出左手,在眼前畫了個圈,將咬破的右手中指點進圈中。
“你打算怎樣幫她?”小枝仰頭問陸七。
陸七不答,依然圈著她,低頭笑著拉起小枝的右手,讓她隨自己動作,小枝靠在陸七胸口,手被陸七帶著在身前隨意畫了畫,小枝盯著兩人疊在一起的手,這哪里像是在幫白茴茴,分明就是在調(diào)情嘛。
小枝當(dāng)下臉上一紅,正要抬頭瞪他,卻聽陸七在頭頂?shù)吐曊f:“別急,等她召出山雞妖來,我再出手。”
一般召妖術(shù),施展到這一步就差不多了,現(xiàn)在就等那妖自己現(xiàn)身了??砂总钴钍种竸偞吝M那個虛無的圈,只見原本肉眼看不見的圓圈金光大盛,那手指仿佛戳到了一個毛茸茸軟乎乎的物什,白茴茴愣住了,這是什么妖?不像山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