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敬亭感到顧佑安遞來的目光,察覺言語不妥,怕顧佑安多想忙解釋道:“難道你們想看杜蘭每天苦哈哈的,沒完沒了地守著灶火,連個(gè)喝茶吃飯的時(shí)間都沒有嗎?”
陳敬亭的光明磊落,讓顧佑安心生慚愧,人家只是單純出于對(duì)朋友的關(guān)心,絲毫沒有藏著掖著的不軌之心,可他剛才都在想什么,這不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嗎?
顧佑安勾著唇角,扯出一抹不自然的微笑,“敬亭兄乃真性情,三生有幸才能交到你這樣的朋友。”
被公子夸,陳敬亭不好意思地笑著:“呵呵,呵呵......”
薛巖瞥他一眼,打趣道:“他哪是真性情,明明是口無遮攔,說話不經(jīng)大腦,什么話他都能說得出來?!?br/>
徐鶴寧也笑著附和:“不過,等跟他相熟之后就覺得這個(gè)朋友沒交錯(cuò)?!?br/>
杜蘭站起身來,為大家都倒上茶水,豪爽道:“以茶代酒,為咱們相識(shí)干杯!”
幾人紛紛端起茶杯一飲而盡。
徐鶴寧慢條斯理地放下茶杯,看著杜蘭和顧佑安道:“咱們的料酒近來也賣得不錯(cuò),一些上檔次的酒樓用過之后,已經(jīng)離不了它了?!?br/>
“真的?”杜蘭頗為意外,還以為新東西不易被大家接受呢。她激動(dòng)的看著徐鶴寧:“徐大哥是怎么做到的?”
徐鶴寧笑著道:“也不難辦,本來我徐家酒莊與各大酒樓都有生意來往,所以給酒樓送酒時(shí),順便贈(zèng)送一些試用裝,再附上試用說明,那些廚子們一用便上手了。直夸做出來的菜味道純正許多?!?br/>
杜蘭恍然地點(diǎn)著頭,徐鶴寧推銷料酒這是有便利條件啊,而且她有信心凡是用過料酒的廚子都得心應(yīng)手。
所以打開酒樓的銷路既在意料之外,也在意料之中。不過想要在千家萬戶中普遍推廣,還需一段時(shí)日。
不過,凡事都不是一蹴而就,慢慢來吧。
杜蘭端起茶杯,看著顧佑安道:“我們夫妻二人應(yīng)該再敬徐大哥一杯才是?!?br/>
顧佑安頓悟,忙端起茶杯:“徐大哥,我敬你?!?br/>
徐鶴寧端起茶杯,沖杜蘭淡淡的笑著:“之所以成功,還是歸功于杜蘭你,你做出來的料酒的確解決了不少烹飪中的問題。所以該我敬你才是?!?br/>
說完,朝杜蘭舉杯。
陳敬亭一臉得意,仿佛成就是自己的一樣,“杜蘭釀造出料酒這么好的調(diào)料,這可是天下廚藝間第一能人,就連宮里那御膳房的御廚都想不出制造料酒,要我說,應(yīng)該封杜蘭個(gè)天下第一廚才是?!?br/>
薛巖深沉地看他一眼:“你一個(gè)平頭百姓,背后敢議論皇家之事,再口無遮攔,小心腦袋搬家。”
陳敬亭這才意識(shí)到自己說了什么,慌張地朝四周張望,不見有什么可疑之人,這才松了一口氣,若被有心人聽見,猜到他的身份,豈不是給公子帶來危險(xiǎn)。
“瞧我這張嘴,一天天的就愛胡說八道,你們千萬別當(dāng)真?!标惥赐ぬ摀澴约阂话驼疲r笑的說道。
在座的都是聰明人,除去杜蘭淺知一些內(nèi)情之外,徐鶴寧也早已料到,而顧佑安卻只當(dāng)他開玩笑,并沒有往自己身世那方面想。
他淡笑著道:“敬亭兄這般夸我娘子,別叫她得意忘形才是?!?br/>
杜蘭輕咳幾聲:“咳咳......我還真是高興了,咋滴?!?br/>
幾人談笑風(fēng)生,只有薛巖臉色略顯凝重,言多必失,剛才警告過陳敬亭,他今后應(yīng)該會(huì)謹(jǐn)慎一些了。
氣氛有些僵硬,徐鶴寧岔開話題:“我聽佑安兄說,杜蘭你還打算制作醬油,那也是一種調(diào)料嗎?”
提起這個(gè),杜蘭就一臉期待,“是啊,我總覺得豆醬清用起來不夠精純,所以打算釀造醬油。之前我種的黃豆都?xì)в谝坏┝耍荒苜I一些黃豆來試用。不過,釀造醬油需要半年的時(shí)間,所以我目前的生計(jì)只有菜譜的分成了。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