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便來到三樓雅間,等坐下之后陳夫人才說明此行來由。
“敬亭給我來信,說可能找到小妹的下落,我哪還能在家坐得住。敬亭,你快告訴我,你妹妹到底在哪啊?”陳夫人眉宇間露出幾許急切。
陳敬亭將昨日見過那塊芙蓉玉佩的事告訴母親。杜蘭聽后十分不解,顧春燕不是顧志平的女兒嗎?她會是陳敬亭的小妹?
疑惑地看向顧佑安,“相公,你與顧春燕一起長大,她是不是你叔父的女兒?”
顧佑安輕皺眉頭,思忖著道:“在我的印象中,跟著爺爺回到村子之后的前幾年確實沒見過堂妹,那時叔父家里家徒四壁,聽叔父嬸娘說堂妹從小寄宿在舅舅家。等爺爺把家里翻蓋之后堂妹才被接回來,彼時堂妹已經(jīng)三四歲了?!?br/> 陳夫人臉上閃過一抹激動,靜聽著顧佑安講下文。
杜蘭若有所思地點著頭,這么說他并未親眼見過徐翠娥生下顧春燕,并不能否定顧春燕的確是陳敬亭的小妹。
一旁的陳敬亭不情愿地嘀咕:“真希望她不是我小妹!”
“敬亭,你不愿意認(rèn)你小妹?你怎么可以說這種話?”陳夫人難以置信地瞪大眼睛,“當(dāng)年我們府發(fā)生大變故,一夜之間我們與你小妹失散。后來家國平定,這么些年,母親日思夜盼希望早一日把你小妹找回去,好彌補(bǔ)這些年對她的虧欠,你卻......”說著,陳夫人悲從中來,拿起絹子抹起眼淚。
陳敬亭連忙否認(rèn):“不是的母親,我當(dāng)然愿意認(rèn)回小妹,只是你不了解情況,她......她......她簡直......”
陳敬亭欲言又止,顧春燕做出的荒唐事實在令他難以啟齒。
“她怎么了?你快說???”陳夫人認(rèn)女心切,催促道。
“她并不是我們想象中那么單純,她跟佑安的嬸娘多次陷害杜蘭,差點害杜蘭丟掉性命?!?br/> 陳夫人狐疑地看向薛巖,薛巖點了點頭,陳夫人錯愕,顯然不相信她女兒會干出那些壞事。
半晌陳夫人才低聲訴道:“這些年她獨自生活在外,一定吃了許多苦,所以她有不得已的苦衷,她一定不是故意這么做的,也許她生活遭到難處,或者被人逼迫的?!?br/> “母親,你別自欺欺人了好嗎?她能有什么難處,她一個未出閣的姑娘為了榮華富貴,竟跟男人染上關(guān)系,還被搞大了肚子......她若生性善良,怎么會如此不知廉恥?!标惥赐ね纯嗟胤瘩g。
“什么?”陳夫人猶如遭到驚雷之劈,“你說的可是真的?”
杜蘭也吃了一驚,“敬亭,你怎么知道顧春燕懷了身孕?”
“昨日我瞧見那塊芙蓉玉,便懷疑她是我失散多年的小妹,瞧見她獨自去了外面的藥堂,我便跟了上去,等她離開后我追問大夫她得了何病,大夫親口告訴我的,這還有假?”
陳夫人難過地嗚嗚痛苦,片刻她猛然抬起頭來,悲憤地看著眾人,“她一定是被哪個混蛋欺負(fù)了。敬亭,你一定要為你妹妹討回公道,為她報仇才是!”
一直沉默的徐鶴寧不自然地站起身來,對陳夫人賠禮道歉:“陳夫人,那個混蛋正是在下的弟弟,在下先代他向您道歉?!?br/> 陳夫人愣怔地看著他,又看了看薛巖和陳敬亭,他們之間關(guān)系似乎很融洽,兒子和外甥為何跟那個混蛋的哥哥走的如此親近?
薛巖適時出聲:“姨母思女心切,我們大家都明白,只是您還不確定顧春燕到底是不是你的女兒,先不要太早下結(jié)論?!?br/> “絕不會錯的,那塊芙蓉玉是她滿月那天,我親手給她戴在脖子上的。為了思念她,我又找來那位工匠請他又重新雕琢了一塊一模一樣的玉佩,敬亭從小見過無數(shù)次,絕對不會看錯的?!标惙蛉苏Z氣篤定。
“好,咱們退一步講,等確定她確實是表妹,我們再做打算也不遲,姨母您覺得的?”為避免陳夫人情緒激動,薛巖柔聲安慰。
“我聽你的,咱們這就上門去認(rèn)親?!标惙蛉俗鲃菥鸵鹕?。
“夫人,您一路奔波勞頓,不如我給您安排一間客房,你先休息一下吃點東西再上門也不遲,您覺得呢?”杜蘭伸手搭在陳夫人的手背上,好意關(guān)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