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千羽當(dāng)下腦袋上就蹭蹭蹭的直冒問號。
華夏古代是這個風(fēng)貌?
古人家長里短是這個模樣?
“我也這么認(rèn)為,婉真此去與送死無異?!币雇窳贮c了點頭,瞧著地上跪著的夜婉真,“我給你出主意保命,是讓你從感情入手,你倒是利索,從爬床下手?!?br/>
她豎起大拇指,話里頗有一股輕蔑的味道:“絕?!?br/>
夜千羽干笑兩聲,瞧著怒目圓瞪看過來的夜婉真,極為同情,心想就算她不去,落在你們倆手里頭,怕是也會死的骨頭都不剩。
“行了,別說風(fēng)涼話了?!币刮某呻p手抱胸,又氣又想笑。氣的是夜婉真真就如王氏一般沒下限,學(xué)的都是什么腌臜的手段。
想笑的是,眼前的三個十五六歲少年郎,一個比一個像他,縱然他們也不全都是夜家的血脈,可這行事風(fēng)格,還真就與他八分相似。
“婉真,你說說,你怎么想的?!?br/>
他說完,四道目光齊刷刷的戳在了夜婉真的頭頂上。
之后果然如所有人所料想的那般,她抬起頭,哭的更兇了:“婉真與仁王殿下,乃是一見鐘情,望爹成全!”
聽聽,一見鐘情。
夜文成當(dāng)下氣的就抬手猛搓睛明穴。
不怨他,這夜婉真睜著眼睛說瞎話都不修飾一下的,差點將在場的一眾人給逗笑了。
什么話都能信,唯獨這句一見鐘情不能信。
“你還不如說是為了找個靠山來的更讓人覺得真實?!币咕盃q笑起,“不過婉思說的對,你找的這個,可不一定是什么靠山?!?br/>
夜景爍走到一旁的小桌前,提起桌上的水壺,播了半錢茶葉,沖了一小杯,抿了一口:“明前龍井?”
他側(cè)頭,看著夜千羽:“太子送來的?”
這事情夜千羽也不知道,擺了擺手:“不知道?!倍笥址词痔Я颂В澳阍掃€沒說完呢。”
她嘴角微揚,等著看夜景爍的表演。
這個孩子年歲雖小,卻氣宇軒昂,完全不似傳言中說的那般身體羸弱,半死不活,此時分析起局勢來頭頭是道,讓夜千羽頗為期待。
“仁王府水深火熱,你若是不能得了仁王的心,那便是阿鼻地獄。”
他不疾不徐,淡淡說著:“仁王王妃,那是東梁的公主,盛帝也要看在兩國交好的份上,讓她許多分。”他頓了頓,“你若是在仁王府出了問題,誰都保不了你。”
當(dāng)下的夜婉真,哪里顧得上這么許多。
她渴求的目光看向夜文成,艱難彎腰,以頭點地:“求!爹爹成全!”
對于她而言,夜家也好,還是所謂阿鼻地獄的仁王府也罷,此時此刻,已然并無二致。
在仁王府活不下去,難不成在夜家就能活下去了?
此時的夜婉真,當(dāng)真沒有想過,夜景爍的所謂的活不下去,并非是真的會死。
有一種活不下去,叫做生不如死。
巧了,夜婉真不懂。
三皇子妃將夜婉真抓奸在床的事情,蕭閔文頭都沒有抬起來一下,只“嗯”了一聲,便將手邊的公文又拿起來一本。
對于太子蕭閔文,林欽不僅僅是感念他的知遇之恩,更多的是對他這個人的欽佩。
心狠手辣,隱忍至極,又有謀略,有措施,是龍椅的不二人選。
他甚至不知道,還有誰能有那個資格同蕭閔文一較高下。
夜婉真會去找蕭弘義博一線生機的消息,其實是先前蕭閔文說讓這夜家庶女與蕭弘義之間的勾當(dāng)見一見光,所以他順?biāo)浦郏狳c了一把三皇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