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醫(yī)院后。
梁宛兒和江雁聲兩人僵持了有一會兒了。
她視線一轉,很委屈地看著霍修默,淚水盈著眼眶:“倬杰肺部嚴重的感染,現(xiàn)在都沒有蘇醒過來,偶爾還有抽搐的癥狀……也不知道能不能熬到……過去……”
她說著,再也忍不住要哭起來,整個人跟受到了巨大的打擊一般,身體突然失去了重心,朝男人身上栽去。
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刻,江雁聲上前伸手,將梁宛兒嬌弱的身軀扶好,語氣很是發(fā)愁的說道:“別哭了啊,氣茬過去還得多救一個人,怪麻煩的。”
“用不著你在這里虛情假意?!?br/> 梁宛兒恨透她了,想推開她,卻發(fā)現(xiàn)自己肩膀被江雁聲緊緊的握住,力道捏的她生疼。
而霍修默則是身形巋然不動,雙手兜在西褲袋里,露出左手腕上的名表,他一雙深邃的黑眸看著她們,薄唇微勾起弧度。
這時,蘇湛辦完手續(xù)走過來,看到這幕,他邪魅的眼眸一瞇,嬉皮笑臉的跑過來,也不知道是安撫還是想火上澆油:“梁倬杰那小子剛才已經轉到icu去了,放心吧,小命丟不了?!?br/> 沒有到了快不行的地步,都不會轉移到重癥監(jiān)護室,何況醫(yī)院里icu的死亡率最高,梁宛兒聽了就更加的絕望了。
她突然用盡全身力氣將江雁聲推開,身形虛晃了兩下,從嘴里惡狠狠地說出這句話:“你江家人到現(xiàn)在都沒有給我梁家一個交代,你們太目中無人了,我要去報警,我要把江錦喬給抓起來,他是故意的……他要把我弟弟害死了?!?br/> “報警隨你?!?br/> 江雁聲冷淡的看著一臉憤怒的女人,輕輕的勾起唇角:“反正最后也是賠錢了事,你想整點事,誰會怕你?”
“我不會罷休!”
“說吧,到底想要多少錢呢?”
這一刻,梁宛兒真的覺得這個女人太惡毒了,在監(jiān)獄待了十年,見過形形色色的女囚犯,也沒有見過像江雁聲這種面厚心黑的女人。
總是這樣,不厭其煩的反復揭人短處,把別人最看重的面子死死踩在腳底下。
梁宛兒憤恨盯著她吼道:“我不稀罕你那點錢。”
“我的錢你不稀罕,有本事你也別要我老公的?”
梁家這個窮破落戶的,就算一直有霍修默在生意上幫襯,可是梁宛兒的父親卻是個好賭成性的人,現(xiàn)在梁倬杰的醫(yī)療費都是霍修默一人承擔。
她梁宛兒一口一個我們是朋友,就理所應當?shù)淖屓藥兔Γ?br/> 在男人的事上,女人天性小氣,何況江雁聲本來就不是大氣的女人,她想去計較起來,理由這種東西,張口就來。
梁宛兒臉色變了變,為了在霍修默面前維持自己那點自尊心,她咬緊牙關說:“我自己會出,不勞煩你們費心。”
蘇湛在旁邊看了,嗤嗤的笑。
被江雁聲三言兩語激一下,梁宛兒難道是忘記了一但進去icu,用來搶救的藥都是最貴的。
梁家那個小破落戶能擔負的起嗎?
就敢這樣一口答應下,該不會是想讓三哥心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