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趣沒趣,你不都得信我嗎?”蕭韶揶揄道。
菀昭求道:“那你說說嘛。”
“日常夫妻吵吵鬧鬧,床頭吵架床尾和。雖然好說,但內(nèi)里的東西其樂無窮?!彼媸啦还?,好像等著看鬧劇?!安贿^要我說的話,你得付錢才行。”
“你要多少錢?”
蕭韶笑道:“非得要價(jià)值連城的東西才體現(xiàn)出你的誠心誠意?!彼€直指菀昭戴的項(xiàng)圈?!碍嬬?,金、銀、琉璃、白玉、瑪瑙、珍珠、翡翠、玫瑰,工匠可謂是費(fèi)盡心力,竭盡所能,造此稀罕物什?!?br/> 菀昭的笑變得凝重了,“不行,”她說:“不行,這東西是外祖父留給我的?!?br/> “呵,做人得正心誠意?!笔捝刈I諷她。
她裝出可憐的模樣,“若我不同意呢?”
“不行,你就算哭出來,我也不說?!笔捝匾谎劭创┧膫窝b。
菀昭氣急,“不說就不說,難為人干什么?”
“不是難為人,天機(jī)不可泄露?!彼σ庠缴??!翱上О?,若你真同‘往昔’般,熬上許多年,里里外外兇險(xiǎn)萬分,你需要多大的命才能保一生無虞啊。據(jù)我所知,怡園里不光你一個(gè)丫頭吧,還有適齡女子在,你不爭(zhēng)自有人爭(zhēng)?!?br/> 菀昭的臉色煞白,“也不光一家,長安四品以上的官員全看著。我只是想問,未來究竟會(huì)怎么樣?”
“怎么樣?不好說?!笔捝匦Φ?。
“不好說,”菀昭面色深沉。
他繼續(xù)笑道:“你心里搖擺不定,到底決定什么?”
是啊,她若去東宮定會(huì)失去怡園;若不去東宮,那么二哥哥他可能遭遇不測(cè)。
“你不抉擇,陷入兩難之地,更是無解?!笔捝卣f。
她想了好久好久,風(fēng)徐徐吹過。
“我想保住怡園。”菀昭吐出這句。“沒有怡園,我什么都沒有?!?br/> 蕭韶莞爾一笑道:“嗯,這是個(gè)好決定,比起和暗里的人斗,和明面的拼更好防備。”
“是,而且祖宗的余威尚在,我還可以仰仗幾分?!彼f。
這話說的頗沒底氣,她家除了馮堅(jiān)頂梁,便再無族子能作梁了。
“只是你不服這個(gè)主吧?!彼瘸隽巳种?,指的正是排行第三的趙睿?!爱吘顾L(fēng)頭正盛?!?br/> 菀昭凝眉,“哪能不服啊,人家是太子,我們都是他的臣妾?!?br/> “說的也對(duì),離得遠(yuǎn)遠(yuǎn)的也好,以后借著人家的力量還好高攀。”蕭韶的話難聽至極。
“我高攀不起。”
蕭韶誚笑道:“那倒未必,以后牽連的地方多了,不差這一時(shí)半會(huì)兒的?!?br/> 菀昭沉吟,“若我把瓔珞給你,你能算出來我要問的嗎?”
“那得看你想問什么?我也不誆你,你先說想問的,我再算也不遲?!?br/> 菀昭問:“我想問,是誰謀害的我們?”
“問的還真多?!笔捝厣靷€(gè)懶腰,活動(dòng)筋骨。“不能全答,說了不該說的,是要折壽的?!?br/> 她摘下項(xiàng)圈,“金項(xiàng)圈給你?!?br/> “東珠不如南珠。燦如光華,細(xì)膩圓潤,玲瓏剔透。好珠,好珠。就算是旁邊攢的小珠,亦是價(jià)值不菲。”他看正中鑲嵌的飽滿碩大的南珠。“鳥雀銜花,這工匠所做的金絲,再精致不過了。好東西,好東西。”蕭韶嗟嘆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