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如瑞自然是有眼力勁的,急忙縱馬上前問:“請問先生怎么稱呼?”
“夏極?!?br/>
陶如瑞忙率先下馬,恭敬一拜:“見過神武王?!?br/>
然后,他急忙自我介紹道:
“小人姓陶,名如瑞,往來中原與突厥之間行商,之后在突厥成家了便是定居在了突厥?!?br/>
說完,陶如瑞急忙轉(zhuǎn)身,對著突厥眾人嘰里呱啦說了一番話。
眾人皺著眉頭,沒有人愿意下馬,阿史力又大聲說了幾句。
陶如瑞這才轉(zhuǎn)身道:“神武王,我使團領(lǐng)隊說,若是要他們下馬,還請神武王顯露一番本事。”
夏極掃了一眼面前的突厥眾人,又看了一眼那正面色不虞的為首將軍,看向陶如瑞道:“你一個人過去?!?br/>
“小人并非使團的話事人,不過是隨行而已?!?br/>
夏極道:“現(xiàn)在你是了?!?br/>
陶如瑞愣了下,急忙轉(zhuǎn)身和突厥開始交流。
突厥眾人頓時都露出了憤怒之色,阿史力咆哮了幾句。
陶如瑞戰(zhàn)戰(zhàn)兢兢,然后回頭對夏極道:“神武王...”
他猶豫了半天,才緩緩道:“我突厥應(yīng)邀而來,這就是泱泱中土之國的待客之道嗎?”
夏極搖搖頭,你若真是客,那我待客。
你若來者不善,我還要花心思與你虛與委蛇么?
可笑。
所以,他似乎沒聽到陶如瑞這一句話,也似乎面前再沒了陶如瑞這個人,
他左手抓起一壇美酒,為自己斟了一杯,杯中美酒在如絲春雨里泛氣點點漣漪。
春賞繁花,
他頭頂有花,昨晚剛開。
夏極看了看街畔探出的幾枝桃花,飲了一口美酒,然后又摸了摸腰間,抓出一顆銀豆子,屈指一彈,彈入了身側(cè)一家酒樓。
“兩斤牛肉?!?br/>
那銀豆子破空,速度極快,但卻是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芈湓诹司茦堑呐_子上,酒樓掌柜驚的還以為天上掉了餡兒餅,聽到聲音才反應(yīng)過來,急忙喊“小二,準(zhǔn)備牛肉”。
夏極一杯接著一杯美酒。
陶如瑞捧著手,震驚地看著他。
他從沒看過這么牛逼的中原人,無論世家,甚至皇室,哪個人面對外使不是客客氣氣?
他也從來都是看著突厥人蠻橫,這一路上,阿史力更是一副早已把這花花江山當(dāng)做自己囊中之物的模樣,看人都是用鼻子看的。
但沒想到,這位大商神武王居然比突厥人更蠻橫。
阿史力神色冰冷,問了聲:“他說什么?”
陶如瑞無奈追問:“殿下,我該怎么回稟?”
夏極道:“你一個人過去?!?br/>
陶如瑞轉(zhuǎn)身又是一番交流。
阿史力頓時怒了,近乎三米的身高舒展開來,手臂扭動,真氣充當(dāng)而出,就如是藍(lán)鯨噴水,發(fā)出一簇簇爆豆般的炸響,氣流亂竄,春水在他周身向四處瘋狂彈射而開,有的水底還在半空再炸裂。
他雙腿一夾馬腹,就要上前,馬兒才走了兩步...
嗖!
鏘??!
一道黑影如狂蟒射出,落在了距離夏極兩丈之外的地方,死死插入在石縫之間,萬千黑氣繚繞,卻又瞬間收合,落定成一把看似普普通通的雙牙黑戟——大暗黑天戟,擋在了那黑馬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