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搓著雙手斗膽問了杜騰鴻一句:“杜總,那個...咱干這個一個月能拿到多少???不是我想問,我替我下面這些兄弟打聽一下,您是不知道啊,我有個兄弟,上有六十老母下有還沒斷奶的...”
“停停停!”杜騰鴻一陣頭大,“公司每一名保鏢每個月的收入都不固定,大致都會根據(jù)當月的工作量以及工作內(nèi)容和工作性質(zhì)來決定。你要想知道實數(shù),就等著財務(wù)給你仔細核算好了,我也不知道。至于大數(shù),針對個人表現(xiàn)不同,每個保鏢實際收入也不可能一樣,但是總體不會相差很多,平均每個人應(yīng)該也有三萬左右吧?!?br/> 李權(quán)兵一下子眉開眼笑,昂首挺胸大聲說道:“杜總放心,不管在哪個崗位,我們都將堅決以維護公司形象為己任,服從公司領(lǐng)導(dǎo),發(fā)展壯大己身,為公司做出超值的貢獻,絕不做公司的蛀蟲!”
原本沈重還想再次拒絕,但是又想,或許生活本就有這么多的身不由己,水往低處流,人往高處走,三番兩次將這些常人眼中的香餑餑拒之門外,于理不合,也一定會引起別人的懷疑,于是他也就聽之任之了。
晚上下班,李權(quán)兵叫上高越非要拽著沈重出去吃飯,三杯兩盞淡酒下肚,幾人也放得開了。席間葷段子小故事不斷,沈重大多都不開口,要么呵呵哈哈賠笑,要么應(yīng)聲舉杯喝酒,他沒那么多好玩的故事可講。
倒是中間有個小插曲擾了幾人興致。還沒入春的時節(jié)雖然夜間燒烤小吃店都歇業(yè)挺早,但總有那么幾家起早貪黑的掙錢,所以每當其他燒烤店關(guān)門打烊之后,剩下的地方生意就變得異?;鸨?br/> 十點左右,正是大伙兒吃吃喝喝亢奮的時候,李權(quán)兵講起了葷段子,一米八幾的大個子嗓門兒也不小,高越兩杯小酒之后,不知從哪兒拿來一個不銹鋼小盆用筷子敲起來助興,大晚上的又是公共場合,別提有多噪。
旁邊挨著一桌不知道是高中學(xué)生還是社會小青年,帶著幾個女娃子你說我笑,其中一個穿著時髦的小伙子提起脖子說了一聲:“朋友,安靜點兒,你們不吃我們還吃呢!”
高越本來就是個小暴脾氣,小鋼盆“啪”的一聲往桌子上一拍,嘴里說了一句“小屁孩兒不務(wù)正業(yè),天天帶著姑娘瞎混”云云。這歲數(shù)的年輕人,大都血氣方剛,提起《古惑仔》來大家都能坐下吹上兩盅,哪里受的這些氣,哪管你對面是幾個清一色的彪形大漢,拍案而起,更有甚者已經(jīng)掏出手機準備打電話叫人。
好在李權(quán)兵今天心情極好,不僅一把拉住了高越,而且還主動站起身代高越道了歉,端起一杯啤酒到對方桌前先干為敬,轉(zhuǎn)身之際朝老板說道:“今晚這幾位兄弟吃啥喝啥,我買單!”
那動作那言語,瀟灑大氣之極,看得幾位水靈的小姑娘眼冒金星,心肝都撲通瞎跳,李權(quán)兵那種沉著又成熟豪氣的風(fēng)格對她們這種沒踏入社會的小孩子來說,向來比起身邊那群并不成熟還總喜歡裝滄桑的小屁孩兒更有吸引力。
“我說...重啊...”李權(quán)兵紅著臉攬著沈重肩膀,頭都快靠上來了,走路姿勢有點踉蹌。
“是沈重(zhong),不是chong...”
“都、都一樣哈!我說兄弟,咱哥兒幾個今天都托你的福,終于進了這幾年來夢寐以求的安保部大門,大恩不言謝,今后你有啥困難,給我們幾個吱個聲兒,只要不是讓我們?nèi)ベu命的,隨你開口!”
沈重點頭,“好!”
“那啥,高越,你特么倒是說話啊,剛才不挺能說的么,啞巴了現(xiàn)在!”李權(quán)兵踹了高越一腳,沒啥力度,高越也酡紅著臉沒躲開。
經(jīng)歷了今天這事兒高越心中早已經(jīng)對沈重沒了怨氣,訕笑一聲把臉湊過來說道:“沈哥,你看啊,咱幾個這次保鏢選拔大賽,就你合格了,但你重情重義,沒舍下我們獨享榮華富貴。我們也知道,其實你一直在找機會拉我們一把,今天終于不負你的期望,我們也成功進入公司安保部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