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陰沉著臉道:“你怎么保證?恐怕寡人知道真相時已經(jīng)在天上了!”
呂不韋苦笑一聲道:“臣愿還政于王,任憑大王調(diào)查,絕無隱瞞!”
嬴政盯著呂不韋,見呂不韋沉著不慌不似撒謊,心知事情恐怕沒那么簡單。但無論如何呂不韋也不能再參與此事了。
嬴政道:“既如此,你便先回去寫你的春秋吧!等寡人調(diào)查清楚自會給你一個交代!”
“是!臣告退!”
呂不韋知事已經(jīng)無法挽回,不再多言告退而去。接下來如何調(diào)查的事情與自己無關(guān)了,但自己還需料理一些首位,否則恐怕無緣于朝堂了。
呂不韋心中的悔恨如江河泛濫。
早知如此,真不該進嫪毐這個陰人!
呂不韋沒想到嫪毐竟然如此膽大,一旦讓秦王調(diào)查處嫪毐乃是自己所進,那必然會受到牽連!商君之法可是有著連坐二字!為今之計只有盡快殺死相關(guān)之人來一個死無對證!
呂不韋不敢耽擱,立刻回府召集門客布置。
在他身后,趙高進殿拜見秦王。
嬴政道:“你這份血書來自何處,里面所說可有證據(jù)?”
趙高道:“稟大王,血書乃是原嫪毐門客墨魚所寫。他在雍城伺候過嫪毐與太后,他與宮女有染被太后發(fā)覺,他發(fā)現(xiàn)事情不對便帶著宮女逃了出來正好被咱們拿住。他說太后生子之事為親眼所見,應(yīng)該屬實?!?br/> 嬴政的眉頭皺起。如果屬實,那說明趙姬還是有所隱瞞。能不說便不說,倒是還可以理解。
“我總覺得哪里不對!”
嬴政喃喃自語,趙高聞言道:“事情肯定不對!”
嬴政一愣,沒想到這個小小的獄吏會接茬。他既然這么說難道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嬴政狐疑道:“哦,哪里不對,你倒是說說!”
趙高道:“太巧了!他說的時機不對!”
嬴政悚然而驚,意識到背后果然有陰謀。接著又是一驚,處理嫪毐之事是剛剛發(fā)生的事情。剛才趙高并不在場,但現(xiàn)在這句話卻說明他似乎意有所指。嬴政看向趙高問道:“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趙高道:“奴確實知道一點,是大王告訴奴的!”
嬴政回想一下,確定自己什么也沒說。不解道:“我何時告訴與你?”
趙高道:“奴乃是大王獄吏,職責(zé)是審問犯人。有些人犯很狡猾,為了脫罪難免撒謊。因此看到人會判斷人犯到底隱瞞了什么。這些會從他們的表情中表現(xiàn)出來。奴審問了很多犯人,因此略有心得。
大王見到血書初時憤怒,轉(zhuǎn)而便平靜下來,說明太后有子之事大王早已知道。之所以憤怒是因為血書所言超出大王所知的部分。這部分便是為何會多出一個孩子!”
嬴政不懷疑一個獄吏的經(jīng)驗,只感慨一個小小獄吏竟然是個人才。接著問道:“那依你之見,那個孩子是誰的?”
趙高道:“血書所言可以排除呂相所為,既然大王也不知情,便也能排除在外。剩下的知情人只有嫪毐!”
“嫪毐?”
自己抖出自己的孩子,這怎么可能!要知道虎毒不食子,嫪毐有什么理由這么做?
嬴政并沒有說出來,趙高卻像嬴政肚子里的蛔蟲一般看出了嬴政心中的疑惑道:“這是因為嫪毐想要呂相退出調(diào)查,這樣一來大王便少了最大的臂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