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嚒嚒瞪了她一眼,怪神怪氣地說道:“你還知道晚呢?這么晚才回來,哪里還有閨閣女子的樣子?!”
柳馥并沒有生氣,反而莞爾一笑:“阿么,我這不是有事情要忙嘛~!”
劉嚒嚒有些惱怒道:“什么事情要你一個閨閣女子深更半夜去做?!你現(xiàn)在馬上便要成親了,不說嫁妝,你連嫁衣都還沒準備呢!什么事情能比你成親的事情還重要嗎?”
柳馥一手撫上劉嚒嚒的手,一邊安慰道:“阿么,我心里有數(shù),你不用擔(dān)心的。”
劉嚒嚒是柳馥的乳母,也是柳家唯一一個不摻雜任何利用,單純?yōu)樗氲娜恕?br/>
不管在別人心中怎么樣,在她面前,她永遠是那個整日跟在她身后的奶娃娃。
劉嚒嚒見她這么說,嘆了口氣,有些無奈地說道:“馥兒,我知道你有苦衷,但是這畢竟是你的終身大事,你也要為自己好好想想才是啊!”
柳馥眼眸微垂,眼里閃過一絲傷痛,隨即像什么都沒發(fā)生一樣,揚起嘴角微微笑道:“嗯,我聽阿么的!”
送走了劉嚒嚒,柳馥一個人坐在燈下發(fā)呆。
當初也有那么一個人告訴自己,她是女孩子,不必樣樣都做到最好,天塌下來,有男人頂著!
只是后來,因為自己的一念之差,她錯過了那個愛她的男人。
她也曾期待著嫁給他,也曾幻想過十里紅妝,洞房花燭,甚至還偷偷繡了嫁衣。
可是,后來的一切都沒有了。
他娶了別人,與另一個女人相敬如賓舉案齊眉,而她,也再沒有了想嫁之人。
突然,房間里悄無聲息地出現(xiàn)了一個人影。
“主子讓你準備一千萬兩現(xiàn)銀。”喑啞的聲音在昏暗的房間里顯得有些陰森。
柳馥背對著男人,眼里閃過一絲狠辣,嘴上卻柔柔地說道:“不是前些日子剛送過去一千萬兩嗎?”
來人并沒有一絲憐花惜玉,冷硬地說道:“主子的吩咐,你照做便是!有一絲差錯,你柳家定會從京都消失!”
柳馥轉(zhuǎn)過身來,輕輕頷首,柔聲道:“小女子定然會盡量滿足貴客的要求,只是也請大人帶句話,我柳家雖為京都錢莊的掌管者,但卻也有身不由己之處,望貴客體諒。”
來人不再言語,下一秒便消失了。
只留下柳馥一個人神色復(fù)雜地盯著桌上的燭火。
不過幾日,華國將與北漠開戰(zhàn)的消息便在京都流傳開來。
此時領(lǐng)軍的將領(lǐng)陳倉正和自己的部下討論對北漠的戰(zhàn)術(shù)。
陳倉雖僅過不惑,但常年在邊境操練軍隊,皮膚黝黑,面容粗糙,但雙目似箭,明眉銳眼,渾身透露出殺伐之氣,讓人肅然起敬。
他看著面前的沙盤,面色深沉道:“此次北漠突然來襲,且一舉攻下于蘭關(guān)和舒蘭關(guān),所謀甚大?;噬蠈⒋舜纬鰬?zhàn)的重任交于我手,我們必不能讓北漠蠻子繼續(xù)侵擾我華國腹地,各位將領(lǐng)有什么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