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忠告”二字,我也是變得認真起來。
柳辛柏則是在旁邊微微一笑,然后緩緩把手放柜臺上一撐,整個人就靠了上去,一副要看好戲的模樣。
很快袁氶剛就用很認真的表情說了一句:“我給你的忠告就是,活下去?!?br/>
活下去?
這算是哪門子的忠告?
見我一臉的疑惑,袁氶剛才繼續(xù)說:“別以為我是給你開玩笑,徐坤這個人陰狠毒辣,作為你爺爺和我父親的師弟,他的本事大到你難以想象,對上他,你十死無生。”
我笑了笑說:“沒那么夸張吧,現(xiàn)在是法治社會,他還敢亂殺人不成?”
袁氶剛說:“殺人的方法有很多,不一定要親自動手,李成二那個小子,還有他身邊的那個苗寨出來的蘭曉月,以及剛跟你了的弓澤狐,他們都有殺人于無形的手段?!?br/>
“只不過他們心術(shù)正,不濫殺無辜,可如果擁有他們本事的人,心術(shù)不正呢?”
“如果會那些奇術(shù)的人,用那些本事對付你呢,你又能防范的下來嗎?”
我被袁叔叔問得一愣一愣的,一時間不知道怎么回答。
袁氶剛從柜臺里面走出來,然后在我肩膀拍了拍說:“你真的準備好了嗎?”
我這才稍微回過神來,然后對著袁氶剛點了點頭說:“準備好了,對于奇術(shù),我也并非一竅不通,我最近正在學畫符,成效還算不錯,等我畫幾張可以對付人的相符,用來傍身之用。”
我這么說的時候,那邊的柳辛柏就“呵呵”一笑說:“果然家族派我來這邊看一看是對的,這就是我們榮吉的大朝奉嗎,似乎距離真正大朝奉的水準還差了很多,我還想,能護送蔣家的人去蛇廟的,應該有點本事,可現(xiàn)在看來,我是想錯了,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從那妖蛇口下活著回來的?!?br/>
聽到柳辛柏的嘲諷,我自然有些不開心,畢竟之前無論是誰,看到我,都會客客氣氣的,哪怕是排名在柳家前面的蔣家,也是在費力討好我。
不等我說話,袁氶剛就轉(zhuǎn)頭瞪了柳辛柏一眼。
柳辛柏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然后飛快恭敬道:“袁前輩,您別在意,我這話不是針對榮吉,也沒有貶低我們大朝奉的意思,我只是好奇,單純的好奇?!?br/>
袁氶剛對著柳辛柏說:“今年十月十五下元節(jié),水官解厄,是你們柳家告慰先祖的重大日子,在這個日子你們每年都會有一場家族內(nèi)部的鑒寶、奇術(shù)交流,是為了讓你們的先祖看到柳家的盛隆和進步,到時候我和榮吉大朝奉將會親臨指導?!?br/>
柳辛柏飛快拱手,然后對著袁氶剛點頭說:“我這就回去向家族傳達您的意思,讓他們早做準備。”
說罷,柳辛柏看了看我,又說了一句:“我們十月十五見,大朝奉?!?br/>
等著柳辛柏離開了,我就有點慌地問袁氶剛:“袁叔叔,你說的那個柳家內(nèi)部的會議,聽著好像挺高端,我去了會不會丟咱們榮吉的人?”
袁氶剛笑了笑說:“丟人是在所難免的,別丟了志氣就行,那些老東西肯定不會為難你,到時候你只要表現(xiàn)的比柳家這些晚輩厲害點,就行了?!?br/>
我尷尬地笑了笑。
等著柳辛柏離開了,袁氶剛也沒有多待,簡單待了一會兒,也就走了。
我自己閑著無聊,便開始畫符。
我先畫了兩張破靈符,都很順利,和之前的差不多,應該都是黃階下品的符箓。
收好符箓之后,我就想研究一些對人有用的相符,爺爺雖然說過相術(shù)修行,除了卜算外,也有奇術(shù)神通,但是那些相門奇術(shù)修行起來格外的麻煩,無法速成,但是相符,卻是一條捷徑。
距離十月十五還有三個月的時間,我只能走一條捷徑了。
在沒有踏入榮吉夜當之前,我根本不會把爺爺說過的相符和相門奇術(shù)當回事兒,可現(xiàn)在不一樣了。
我見識過太多的不可思議了。
思來想去,我便準備畫一張坎卦開頭的水逆煞符,中符者,渾身氣息渙散,瞬間暈厥,爺爺說過這符的原理是干擾人的五臟六腑,以及大腦,人體水分約占百分之六十到七十,五臟六腑自然也少不了水。
坎卦的水逆符,就是以相氣干擾人身體的水分分布,可以讓人大腦短時間缺氧昏厥,甚至可以讓人加快心臟跳動,讓人心慌氣短,諸般神通還有很多,這就要看施符的人怎么控制了。
控制的好,用這符箓殺人也是可以的。
當然,這符箓的相氣,也是會被修行其他奇術(shù)的氣所破解,比如道、佛、蠱等等,都有氣可以預防。
水逆煞符,坎卦開頭,上下為虛(兩條短橫),中間為實(一條長橫),將其畫在符箓的頂端,兩邊是獨特的水逆畫符紋路,紋路中央寫著“水御眾靈逆煞蒼生”,生字的最后一筆,也有獨特的花紋連接符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