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的出來,王寶東非常的憤怒。
華夏和寒國的文化摩擦近幾年一直不斷,從端午祭申遺到漢字之爭,中醫(yī)之爭,再到近期的風(fēng)水之爭。
這一切都源自于寒國本土內(nèi)出現(xiàn)的一批特殊歷史研究者。
他們并不像專業(yè)學(xué)者那樣重視考據(jù),反而對《桓檀古記》、《揆園史話》等明顯偽造的野史頗感興趣。
他們自稱在野史學(xué),直接將寒鮮民族的誕生時間提前到了遠古時代。
而在寒國官方的推動下。
頻頻在教科文組織亮相。
這也是王寶東氣血攻心的一個重要原因,笙作為華夏古代的樂器之王,歷史傳承源遠流長。
在古皇庭之中,更是一次次的拉開了無數(shù)歷史的盛幕。
早在華夏考古界,便有史料記載,華夏殷代便有笙的存在。但如今,寒國以如此野蠻的起源論來據(jù)為己有。
他又如何瞑目。
他恨。
恨笙這個民族文化的播種機,歷朝歷代中,作為官方的禮樂器具,竟淪落到了這般田地。
他無奈。
無奈自己苦心經(jīng)營一生的傳承,竟然還是從自己的手上斷了傳承。
他的內(nèi)心升起一股悲涼之意。
世人只知道流行樂器,卻不知我華夏本便擁有最古老的文化傳承。
可他知道。
如今他已經(jīng)去世,寒國的申遺蓄謀已久,尤其那兩個寒國竊賊早已蠢蠢欲動,恐怕就等著他去世之后,一切都早已死無對證。
這一切,他了然于心。
這幾年,笙在華夏的傳承已經(jīng)逐漸沒落,如今更是瀕臨失傳。
他,作為最后一代傳人。
畢生之愿。
便是想讓這古笙,伴隨著華夏萬載盛世,一同走向更遠的未來。
呼——
他長嘆了一口氣。
之后,便是一陣苦笑:“可悲,可嘆,可笑啊?!?br/> 見此,一旁的蘇晨不由得安慰道:“老先生倒也不必太過悲觀?!?br/> 聞言,王寶東老人搖了搖頭無奈的啞然失笑。
“老朽都已經(jīng)是個只剩三天陽間停留時間的孤魂野鬼,現(xiàn)在又有什么辦法?”
蘇晨站起身,目光變得銳利了幾分。
“我華夏上下五千年歷史,身為古笙傳承之人,區(qū)區(qū)寒國彈丸之地,它承得住我歷史傳承之底蘊?如此底蘊,旁落他人,你即使步入輪回,又如何做得到從容?”
聽到蘇晨的話,王寶東老人的眼睛一顫,身體更是顫抖起來。
“你的遺愿,我蘇晨受理了!”
蘇晨的聲音自信的響起。
【?!?br/> 他的耳邊,傳來了系統(tǒng)的提示之音。
……
京城。
神秘局總部。
連續(xù)兩天的連軸運作,數(shù)百名神秘局的工作人員早已疲憊不堪,沉悶的空氣中,不時的傳來輕微的討論之聲。
三段神秘事件的視頻,數(shù)百條相關(guān)監(jiān)控視頻的光譜分析,巨量華夏歷史資料的查詢,作為神秘局成員,他們幾乎都具備對資料深度研究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