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對視一眼。
眼神中的意味不言而喻。
尤其是那個白發(fā)背棺老人的記載,最早竟然出現(xiàn)在了商朝的野史記載之中,從商朝跨越到宋代,再到局長手中那顯然更為遠古的怪力亂神志。
“會不會我們搞錯了?”
所有的一切都變得更加縹緲起來。
局長皺眉道:“不可能搞錯?!?br/> “可是,世間怎么會有神秘的存在,能夠跳躍如此大的時間跨度……”幾名神秘局成員暗自嘀咕。
局長瞪了他們一眼。
卻自己也陷入了沉默。
他親自再三確認了一遍,這些野史雖然全部來自民間傳說雜談,但的確都是有跡可循的記載。
但這個結(jié)論。
就連他都無法接受起來。
難道。
在華夏歷史長河之中,真的存在如此恐怖而強大的神秘存在?
……
與此同時。
在京都的華夏歷史文化院的會議室內(nèi)。
一群華夏歷史學家和民俗樂專家們齊聚一堂等候著院長的到來。
他們聚集在此的目的,其實正和最近寒國在教科文組織申遺華夏古笙的新聞消息有關(guān)。
“過分,實在太過分了?!?br/> “我華夏之傳承,竟淪落到了這般田地?!?br/> “寒國人簡直是無恥至極!”
所有人都義憤填膺。
就在這時,一陣清晰的腳步聲從門外傳來。
院長抱著一大捧資料袋,后面跟著一名助理,同樣是手上拿著諸多的史料和檔案。
“小張,你把材料放在桌上,我們現(xiàn)在召開緊急會議?!?br/> 身后的助理將那些材料一一攤開。
正是華夏關(guān)于笙的記載。
而院長手上的資料袋則分發(fā)給了所有學者專家,上面正是寒國此番向聯(lián)合國教科文組織提交的申遺材料副本。
看著這些材料和華夏的史料,所有人的臉上都變得凝重了起來。
關(guān)于寒國申遺的資料中,詳細的記載了關(guān)于古笙的制作工藝細節(jié)和一些曲譜的來歷,其中最為關(guān)鍵的,正是古笙傳承之中,幾乎已經(jīng)在華夏失傳的絕世曲譜。
《鳳凰展翅》。
除此之外,院長還專程請人,將寒國網(wǎng)絡(luò)上那些自稱發(fā)現(xiàn)古笙傳承出自寒國上古時代的帖子和消息都打印了出來,用作與華夏史料進行對比。
“諸君,古笙自古以來便是我華夏皇室宮廷的御.用樂器,就連寇國的學者都承認,古笙在十九世紀推動了西洋簧片樂器的發(fā)展。”
“我已派人前往江南笙王第十六代傳人的家中,請王寶東老爺子來做對證?!?br/> 院長裴清嶸與王寶東老爺子也算是故交。
他曾有幸聽過王老爺子吹奏過一次《鳳凰展翅》,至今記憶猶新。
王老爺子久居隱世。
為人孤僻。
但是了解他的人都很清楚,那是因為老爺子將一生的心血都獻給了古笙的傳承。
對于古笙,他算是當之無愧的傳承者。
但他悲苦于古笙后繼無人,瀕臨失傳。
故而越發(fā)的古怪起來。
不一會兒。
一個身穿黑色服裝,步履沉重的中年男人在院長助理的帶領(lǐng)下走了進來。
“小王,你可算來了?!?br/> 裴清嶸站了起來,向在場所有人員介紹道:“這位便是王寶東老爺子的公子:王伯中?!?br/> 所有人站起身,朝著王伯中頷首示意。
裴清嶸朝著王伯中的身后望去,不由得疑惑問道:“咦?令尊呢?”
王伯中的臉上露出了凄色。
恰時。
裴清嶸的視線注意到了王伯中所穿的黑色孝服及衣袖上的孝子白布,剎那間他明白了什么,身形一個踉蹌倒退幾步。
“院長……我父親看到新聞……急火攻心……走了!”
王伯中嗓音沙啞,顯然路上哭過。
“我對不起父親,笙王傳承從此要從我這一代斷了。”
“院長,那寒國人的古笙曲譜都是從我家偷走的?!?br/> “父親死不瞑目啊!”
王伯中淚流滿面,父親去世后他才從家里一些破舊的日記本上了解到了韓國申遺背后的真相。
不僅《鳳凰展翅》的曲譜丟失。
包括一些王寶東小心翼翼珍藏的數(shù)百年歷史的古笙書籍,還有無數(shù)卷的華夏歷史曲譜,幾乎都在那一次的偷竊中丟失。
“這……”
“可惡!”
在場所有人包括裴清嶸先是聽聞華夏古笙最后的一代傳承人去世而悲傷不已,聽聞其中內(nèi)幕之后,心中又是涌起了前所未有的憤怒。
會議室內(nèi)頓時洋溢著一股悲憤交加。
原來如此!
怒!
悲!
哀!
所有人眼中流出兩行清淚。
古笙的傳承,算是王寶東老先生的畢生志愿,現(xiàn)如今寒國小賊的申遺,偷走的何止是華夏傳承,更帶走了一位傳承大家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