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嗤一聲,“你出來不就是為了避開你妹妹,回去怎么解釋,你紅眼病犯了?”
他一眼看出她大半夜出來的目的。
“……”
喬綿綿默,轉(zhuǎn)頭翻下一旁車子上的鏡子,看了一眼,眼睛果然很紅,她撇撇嘴,“沒事,我回去不開燈,到明天早上就看不出來了。”
她以為他要問她為什么一個在跑街上哭,但霍祁傲只冷哼了一聲,不再說話。
喬綿綿不懂他這算什么意思,默默地?fù)芘赃叺拈T,想他要是不出聲的話,她就下去了。
可還沒等她打開門,另一側(cè)的車門開了。
蘇杰克氣喘吁吁地抱著一瓶紅酒站在那里,道,“馮老還不讓,我說了霍總您年后可以和他約個飯局才把這寶貝的酒讓出來?!?br/> 酒?
喬綿綿怔然。
霍祁傲淡淡地掃去一眼,臉上沒有表情。
“木塞我取了,酒再醒一會就能喝,外面真冷啊。”蘇杰克感慨一聲后將放在木匣中的紅酒遞給霍祁傲。
霍祁傲接過,冷淡地道,“你可以走了。”
“啊?”蘇杰克錯愕地睜大眼,還來不及說什么,車門就在他面前“砰”一聲關(guān)上了。
然后,蘇杰克就悲哀地聽到落鎖的聲音。
霍總今晚究竟是要作什么?。?br/> 不肯見喬綿綿卻非要送人回家,送到了吧,他好死不死認(rèn)出歐廷的車,霍總就讓他把輪胎給戳了。
好不容易歐廷走了,他們又跟個跟蹤狂一樣跟著喬綿綿。
再接著,霍總想起來認(rèn)識的馮老有瓶這個年份的酒,大半夜說要就要。
好,他是特助,他能辦到。
可辦到了怎么就讓他一個人滾蛋呢?鳥盡弓藏也沒這么快的。
蘇杰克好想辭職,但想想年終獎還沒發(fā),忍了,默默徒步離開。
……
蘇杰克一走,房車?yán)镏皇O聠叹d綿和霍祁傲兩個人。
喬綿綿貼著車門而坐,看著他修長的手落在門鎖的位置,似乎不是準(zhǔn)備讓她下車的意思。
“霍先生,我送您回去?”
她試探地開口,他把蘇杰克趕走是什么意思。
霍祁傲沒理她,伸手從木匣中取出紅酒,指尖在瓶身摩挲,半晌,他抬眸睨向她,眼中深不可測,“喝酒?”
一聽到這兩個字,喬綿綿滿腦子都是酒店那天早他身上的各種抓痕,心中警鈴大作,拼命搖頭,搖著搖著耳朵都紅了起來。
“……”
霍祁傲看她這樣自然知道她在想什么,一時竟有些無語。
她今天晚上做得很好。
她把歐廷趕出來了,他聽得清清楚楚。
所以,他這次是真沒動邪念,不過是看她清醒的時候總是憋著自己,連哭都不敢放肆,要維持那么僵硬吃力的動作掉眼淚,還不如喝醉了釋放一下。
喬綿綿越想腦子里越全是那種畫面,臉都開始發(fā)燙,索性別過臉去,不去看他。
霍祁傲從一旁的格子里取出一個干凈的高腳杯,語氣淡漠,“放心,這一次你再用強的我就把你綁起來?!?br/> 什么叫她用強的,他是多吃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