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靖的話沒什么,可聽了簡大家的話后紀尋卻皺了皺眉頭,一者因為他感覺到江勃等人對自己的憤憤更甚,再者他覺得這女人似乎對他別有企圖。
紀尋自覺自己長得只能算是不錯,遠達不到美男子的標準,而論學識,他更是遠不如許靖,所以,簡大家對他的另眼相看來的有些蹊蹺,更遑論他方才已經(jīng)是刻意怠慢,這女人常年被男人捧在手心里,按理說是受不得這般對待的,可她像是沒有察覺到怠慢似的,非要拿熱臉來貼紀尋的冷屁股。
事出反常必有妖,紀尋雖不知其企圖,但出于趨利避害的本能,他還是出言婉拒:“紀某才疏學淺,粗鄙之人哪能指教大家,莫開玩笑了,這里有許兄作陪,想來已是足夠,紀某就不在這添亂了。這便告辭?!?br/> 話說到這個份上,大家都看出紀尋去意已決,按理說不應該再挽留了,可偏偏簡大家還是開了口:“小女子姐妹二人難道真的就這么令紀公子討厭嘛?!?br/> 話說了一半,臉上竟已是梨花帶雨,這還了得,許靖當即拍了桌子,怒聲道:“簡大家如此誠信相邀,你怎能如此不知趣,快給簡大家道歉?!?br/> 道歉是肯定不會道歉的,但紀尋卻決定留下來,不為別的,他想瞧瞧這女人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如果說先前他只是猜測其有所企圖的話,此時他已確定這女人必然有所企圖,所謂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既然躲不掉,所幸坦然面對。
于是,紀尋客套幾句后表示留下,大家復又排位做好后,再度開始了文人們的標配,這個吟詩那個作對,不片刻玩起了對詩的游戲,興致頗高。
在這群人中,紀尋對詩的本事只能排在中下,仰仗于已死那個紀尋留下的深厚根基,勉強能不出丑。
這游戲在紀尋看來沒意思,可許靖江勃等人的表現(xiàn)卻讓紀尋覺得很有意思,這群人像是求偶的孔雀似的,為博得美人青睞,可謂是使足了勁,也不知浪費了多少腦細胞。
可再看那兩個美人呢,雖然表面上美目四盼,夸夸這個夸夸那個,偶爾再送個秋波,可紀尋卻總覺得人家的注意力不再這里,卻在他紀尋的身上。
如此一來,紀尋越來越好奇了,卻不能問,只能在心中百般猜測,可猜來猜去卻總是猜不出個結果。正當其百爪撓心時,簡大家和冰美人不經(jīng)意間的兩句對話話讓紀尋猜出了些端倪。
“各位公子高才,今科必定高中,小女子在這里先為各位賀喜了?!?br/> 聞言,許靖江勃等所有人皆是受寵若驚又是沾沾自喜,大家嘴上謙虛,那表情卻是頗為的贊同,似乎理應如此。
卻不料一直寡言少語的冰美人卻在這時開了口:“哼,難道現(xiàn)今的科舉比的是才學嗎?”
許靖脫口而問:“不比才學比什么,比誰長得好,比誰銀子多嗎?”
得,還真讓他說中了。
冰美人接口說:“各位還不知道嗎,今科的高中名單已經(jīng)有了?!?br/> 許靖:“姑娘玩笑了,春闈還未開始,何來的高中名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