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尋一口一個婊子賤貨的罵著,直接把在場的所有人都罵蒙了,都是些自詡君子淑女的家伙,天見可憐誰見過這等的潑婦罵街,地痞無賴也不過如此嘛。
紀尋才不管這些,他雖然表面和善,骨子里卻頗有些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梟雄狠辣,在沒有其他辦法的情況下,他只能用這種上不了臺面的手段盡快結束這場聚會,為了自己和許靖的小命,臉面算個屁。
左右罵也罵了,紀尋便也再無顧忌,罵的那是越來越難聽,所有人的臉色肉眼可見的變得鐵青,看著紀尋的目光像是要把他生吃了,可紀尋還不作罷,他接著罵。
忽的,一聲響亮的耳光想起,紀尋的罵聲戛然而止,卻見他人被一個耳光抽的拔地而起,撞破了欄桿直接從二樓跌到了一樓,被摔的七葷八素險些背過氣去,定睛再看,樓上一翩然身影正悠然落下,不是那冰美人還能是誰。
眼見冰美人鐵青著俏臉走過來,紀尋心中大駭,這他娘的是要殺人啊,看這女人樣子弱不禁風的,誰能想到起武藝竟然這么高,完了,失算了,紀尋想逃,可無奈被打的太狠,話也說不出,身子也動不了,看樣子只能任人宰割了。
所幸,樓上簡大家的聲音傳來:“妹妹住手,不可造次?!?br/> 那廂里,許靖正連滾帶爬的跑下來,將將在這女人再度出手時擋在了紀尋面前,央求道:“姑娘且住手,且息怒,君子動口不動手嘛?!?br/> 關鍵時刻,許靖還是靠的住的,他氣歸氣,可心里還是向著紀尋的,杭州被劫之事如此,今番亦如是。
所幸,這女人沒有被憤怒沖昏了頭,終是沒有再出手,轉身拂袖而去。
這邊,許靖也沒臉待了,只能費力的背起紀尋離開。至于離開之后這里又會發(fā)生什么紀尋就不關心了,他和其他人又沒什么交情,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離開了這里之后許久,紀尋才緩過一口氣,見許靖背著他著實費力,便輕聲開口:“把我放下來吧,我自己能走?!?br/> 聽紀尋說了話,許靖似乎松了口氣,可還是說:“前面就是醫(yī)館,先去看看郎中吧?!?br/> 紀尋拗不過他,便只能由他背著看過郎中,得知并無大礙后兩人這才放心。
耽擱了這許久,紀尋身上也恢復了力氣,行走并無大礙,二人出了醫(yī)館,許靖這才悠悠的問:“看樣子,簡大家說的是真的了?!?br/> 紀尋知道是不可能瞞過許靖的,他的做法太做作,明擺著此地無銀三百兩,許靖又是個極聰明的人,盛怒之下或許會失去理智,此番平定下來底殼便猜出了那兩個女人說的是真的,也能猜出紀尋之所以如此荒唐事為了不讓他牽扯其中。
可,許靖還是說:“這件事你不要管了,我就是不要了這條命,也一定要揭露這黑暗。”
紀尋斷然道:“不行。你我這就啟程,回杭州。我們有花不完的銀子,享不盡的榮華富貴,傻子才趟這趟渾水。再者,你信我的,魏忠賢蹦跶不了幾年了,我們過幾年再來考也就是了?!?br/> 許靖看著紀尋,眼中沒有任何的埋怨等情緒,有的只是無盡的堅定,他說:“別人當我是風流,你卻應該知道我的為人,我已然立誓便絕無更改,若是人人都怯而止步,天下何時才能清明。你回杭州吧,你嫂子和你侄子便由你照顧了,我放心的很?!?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