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戶?”
殷成秀想了想,轉(zhuǎn)頭問家將道:“那兩個獵戶呢?”
一人道:“他們找到他后就走了?!?br/> “可能……在藥鋪!”
陸川這時出聲道:“一個獵戶偷偷跟蹤小民,不小心被小民發(fā)現(xiàn)了,所以……有了點誤會?!?br/> 說罷,臉上露出了不好意思的笑。
“你發(fā)現(xiàn)了跟蹤你的獵戶,還把他誤會進了藥鋪……”殷成秀聞言狐疑重新上下打量了一番陸川,問道:“你是不是練過武?”
“從不曾練過。”
陸川輕輕搖頭,說道:“小民雖十分向往武學(xué)之道,但苦于家境貧寒,只能自幼學(xué)文!”
‘窮文富武’你總該知道吧?
殷成秀半信半疑,忽然一指陸川的手臂道:“擼起袖子,我看看!”
陸川無語,于是抬起手?jǐn)]起袖子,讓殷成秀看個清楚明白。
殷成秀掃了一眼,便見陸川手臂上的皮肉并沒有修煉過,于是這才不再有疑。
“呵呵,哥是煉氣士,沒想到吧!”
陸川不動聲色的收回手臂。
因為武道第一重,便是熬煉血、筋、骨、皮、髓,所以修煉過武道的人不僅血氣比常人足,力氣比常人大,筋骨皮肉也比一般人要強健結(jié)實。
陸川雖然在練劍術(shù),身體強健了不少,但肉身這方面還沒開始修行,所以氣血這些都和正常人一模一樣。
現(xiàn)在的他看起來就是一個普通人。
“你們兩個去藥鋪看看,速去速回?!?br/> 殷成秀擺手示意,同時打量著陸川的表情變化。
可是直到兩個家將出門離去了,陸川的表情還是那么淡然平靜,看起來一點兒也不擔(dān)心。
“你叫什么?”殷成秀忽然道。
陸川答:“小民陸川?!?br/> “我現(xiàn)在很奇怪,如果你的話屬實,那么你那天為什么要出主意幫我?”殷成秀有些好奇的說道:“你我之前素昧平生,從未見過,更從未打過交道……”
陸川微微欠身道:“能有幸結(jié)識少將軍,是小民的榮幸!”
“就這么簡單?”殷成秀微怔。
“不然……”陸川道:“很難嗎?”
殷成秀看著眼前的陸川大笑出聲,抬手拍了拍陸川的肩膀,幽幽道:“但愿你說的都是實話,沒有騙我?!?br/> 接著轉(zhuǎn)身走到了一邊去洗手,那里早有兩個妙齡侍女端著兩個托盤等候許久。
一個托盤上面是一個裝有清水的銅盆,一個的上面則放著一條絲綢毛巾。
小半個時辰后。
兩個家將急匆匆的趕回來了,進入小院后兩人對殷成秀點了點頭。
“少將軍,那兩個獵戶說的話和他的計劃一樣!”
殷成秀看向陸川,便見陸川依舊坦然。
方才在小巷子里的那么長時間,他能不想點對策嗎?那時候他早就跟張成把這話統(tǒng)一好了,能不一樣么?
再退一步,哪怕殷成秀不找張成,找到另外的獵戶得到的答案也會一樣。
因為他還讓張成把這話,讓他一起的那個獵戶告訴其他人,他來殷府這么久,那倆家將再出去走上半天,這么長的時間早就通知完了。
殷成秀笑道:“看來這次是真的誤會你了?!?br/> “不敢!”
陸川微微欠了欠身,說道:“這次畢竟是小民自作主張,亂出主意,才讓少將軍破費了不少錢財。
為表歉意,小民愿立下字據(jù),來日定當(dāng)如數(shù)償還少將軍的損失?!?br/> 現(xiàn)在他成功的把‘設(shè)計’一詞給殷成秀‘解釋’清楚了。
可是接下來怎么辦,還是先用這話探探殷成秀的口風(fēng)再說。
殷成秀聽完這話笑道:“你是做什么的?”
“木雕店伙計。”
“一月多少工錢?!?br/> “八百文!”
“八百文?連一兩銀子都不到?!?br/> 殷成秀坐在一個繡墩上,笑道:“以你的這點工錢就算每月不吃不喝,一年也不到十兩,想要還清至少九到十年,你又如何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