鏗鏘有力的話脫口而出,震驚了朱記鐵器鋪大堂內(nèi)眾人,尤其是錢沛,暗道一聲不好!從未聽說過朱子明還有個師弟在鋪內(nèi),胡翔也從未與他提起過,不由得開始懷疑起來,面色鐵青的轉(zhuǎn)過頭盯著胡翔“難道這是朱子明師徒聯(lián)手做的局?”
胡翔貌似感受到了錢沛的惡意,立即解釋道:“師父,這個白衣合根本不會鍛打,兩個多月前才來老混蛋那里學(xué)藝,他就是個雛兒!弟子愿意代表錢記出戰(zhàn)這小子,必定旗開得勝!”
聽到胡翔極力的解釋,錢沛心中稍稍安定下來,兩個多月時間,即便是再天才,頂天了也就是個學(xué)徒。
而胡翔不同,他雖然不是一錘境低階鑄器師,但是能鍛打出凡級低階鐵錠,僅差最后一步成功鑄器,便能晉升一錘境鑄器師,若是對戰(zhàn),必定輕松取勝。
“哈哈!小子,既然你這么有信心,那老夫便成全你,老夫剛?cè)腴T的弟子胡翔愿與你比斗,若是輸了,一切按照規(guī)矩辦事!”錢沛看似闊氣的對著白衣合說道。
“老狗,你放心,我會讓你輸?shù)?!”看著眼前狼狽為奸的二人,白衣合氣不打一處來,恨不得罵幾句心里才舒坦。
瞇著眼,錢沛鐵青著臉,咬牙切齒的說道:“小子!待會兒輸了我看你還能這么牙尖嘴利!”
“呵!”冷笑一聲后,白衣合并未理會對方。
轉(zhuǎn)過身,面向朱子明說道:“大師兄,可否將大堂內(nèi)的鑄器臺借我一座?”
朱子明搖搖頭,對白衣合沉聲說道:
“小師弟,算了吧,俺認(rèn)栽了!收了如此徒弟,俺也沒臉再在兇澤城待下去了?!?br/>
“況且你不是那個混蛋的對手,那混蛋能鍛打出凡級低階鐵錠,僅差一步便可成為鑄器師,沒必要讓你輸這么一場?!?br/>
“若是由于輸了賭斗影響到你的心性,導(dǎo)致你延緩成為鑄器師,俺可沒臉見師父了!”
聽到父親的話,佇立一旁的朱蕾也出言相勸:“白大哥,爹爹說的對,沒必要參與一場必輸?shù)馁€斗來影響你的心性,你可是天才!”
“哈哈!大師兄、蕾兒姑娘,你們請放心,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呢!你且安心借我一臺好的鑄器臺即可,受朱記恩惠頗多,接下來便讓我來挑一挑這重?fù)?dān)!”
堅定之聲從白衣合嘴中吐露,朱子明也是有些意外的看了看白衣合,心想“難道他成為一錘境低階鑄器師了?不可能吶!才兩個多月,再天才也不可能這么快!況且若是正式成為鑄器師,他應(yīng)該有作品與俺辨認(rèn)的!不管了,只能死馬當(dāng)作活馬醫(yī)了!”
甩了甩頭,朱子明將雜亂的思緒拋開,雖是對白衣合二人賭斗并無半點信心,但還是帶著絲絲期許的指了指離他最近的鑄器臺:“小師弟,這臺是俺常用的鑄器臺,已達(dá)到地級低階水準(zhǔn),其內(nèi)刻畫了火系魂紋,對鐵胚鍛打有加成的作用!這臺便借與你吧!”
鑄器師,兩種東西一般概不外借,其一為錘子,其二便是鑄器臺。
所謂的鑄器臺便是魂器的一種,由火箱、爐子、風(fēng)箱等組合而成,鑄器臺并不燒煤,所用燃料皆為刻魂師刻畫的火系魂紋或天地真火,天地真火可不好搞,這是極為罕見的魂寶,所以大多鑄器師會用魂紋代替。
而每一臺鑄器臺從鑄器師制作開始,便是極為不易,無論是從耐火、耐撞擊、風(fēng)箱能達(dá)到的催化效果等都是極為考究的。
“哈哈!老混蛋,竟然想用一臺地級低階鑄器臺壓我,他就是一什么都不會的垃圾,即便給他天級鑄器臺也沒用!我胡翔隨意一臺鑄器臺便能贏!”咧著嘴,胡翔臉上一陣輕松之色的調(diào)侃道。
不過錢沛畢竟人老精馬老滑,極為穩(wěn)重的從空間戒指取出一臺氣息厚重的鑄器臺,指著說道:“胡翔,你就用我這臺地級中階的鑄器臺,你可要好好的比斗,我看他如何贏你!”
“哈哈,謝師父借此神器一座,徒兒必定旗開得勝!”胡翔將叛徒二字做到極致,隨即從空間戒指中取出鐵錘置于案臺之上,便拉動鑄器臺上風(fēng)箱的拉桿,準(zhǔn)備催發(fā)鑄器臺內(nèi)的火焰魂紋。
“呲!”
淡青色的火苗如絲般顯現(xiàn)在眾人眼中,僅數(shù)息時間,熾熱的氣息逐漸蔓延開來,就連呼吸都帶著一絲灼燒感,地級鑄造臺,恐怖如斯!
隨著風(fēng)箱的不斷拉動,鑄器臺火箱內(nèi)的魂紋催發(fā)至極致,淡青色的火苗不斷壯大,最終化作一只靈蛇一般圍繞著爐內(nèi)盤旋。
“呵!”胡翔低喝一聲,便將手中緊握的鐵胚扔了進(jìn)去,只見盤旋的淡青色火焰靈蛇一口將鐵胚銜住,旋即揚起頭顱,似是鯉魚躍龍門般將鐵胚頂至火焰溫度最高點。
眼前的一幕使得朱子明眾人眉頭緊蹙,原本對白衣合就不怎么抱希望,如今看到叛徒竟使用這等層次的鑄器臺,心中更是沒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