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贏不了吶!”
抹了抹額頭的汗珠,白衣合自顧自的低喃了一聲。
隨后眼神一凜,似是決定了什么,旋即,再度拉動風(fēng)箱,使原本有些暗淡的藍色火蓮再度明亮起來,灼燒感十足。
“啪!”
輕拿了一塊鐵胚,扔了進去。
數(shù)息后,待溫度已至鐵胚的極限,便用鐵鉗夾了出來,置于案臺之上。
不顯疲憊的白衣合再度揮舞巨闕,朝著通紅的鐵胚錘下。
“噹!”
獨特的韻律之聲再度在朱記鐵器鋪大堂蔓延開來。
每一錘帶著眾人不可見的山岳之形落下,通紅的鐵胚瞬間被砸的形狀快速變換,通紅的鐵花如同煙花一般燦爛的四處飛濺。
“呵!果然是偽裝的,現(xiàn)在仍未鍛打成功,不過我可要結(jié)束了!盡管你能每錘都能擊中又如何?能鍛打出凡級低階鐵錠么?!”抬頭看了看白衣合鑄器臺上鐵胚的成色,胡翔心中大定,他以為白衣合第一塊鐵胚的鍛打速度落后于他,殊不知,對方已是第二塊鐵胚的鍛打了!
望著如同白癡一般的胡翔,錢沛知道,他敗了,當(dāng)白衣合扔進第二塊鐵胚時,他便心中悸動起來,如今唯一的救命稻草便是已經(jīng)買通的城主府。
錢沛眼神不住的往坐在椅子上喝著魂茶的張管事飄去,只見張管事一臉輕松,握著杯蓋,瞄了一眼錢沛后,頭部微點,似是傳遞著什么。
一個小動作,錢沛便明白了!
“噹!”
當(dāng)胡翔最后一錘定音后,案臺上擺放著泛著點點寒光的鐵錠,欣喜之色浮現(xiàn),張口說道:“師父,幸不辱命!徒兒已成功鑄成凡級低階鐵錠!對面那小子輸定了!哈哈哈!”
興奮的胡翔并未察覺錢沛神色中帶著許些怒氣,以為對方正故作高深。
“嘿!那叛徒!”
“你怕不是傻子吧?睜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看!”
戲謔的聲音從白衣合口中發(fā)出,胡翔興奮的神色一滯,眼神順著聲音飄了過去,只見一塊泛著寒光的鐵錠靜悄悄的坐落在鑄器臺上,四周還泛著未完全冷卻的熱氣。
“不可能!你才來兩個多月,怎么可能成為半步一錘境!”
“我學(xué)了一年多,才能捶打出凡級低階鐵錠!”
“你才兩個多月,你作弊!”
“對,張管事,他作弊!”
極度驚訝的神色,扭曲的面龐,胡翔知道若是他輸了,接下來將面臨什么樣的結(jié)果。
慌亂!內(nèi)心已極度慌亂!胡翔根本未能想到白衣合竟然能兩個多月時間邁入半步一錘境,此刻必勝的自信轟然倒塌,思緒在腦海中不斷亂竄、瘋狂,無論如何他都不相信白衣合是憑自身實力鍛打出來的鐵錠。
不過傻子也能知道,白衣合根本不可能在眾目睽睽之下作弊,只可惜胡翔已癲狂至極。
“咳咳!胡翔,切莫胡言亂語,他沒有作弊,此塊凡級低階鐵錠確實是他鍛打出來的?!北缓椟c名質(zhì)疑,張管事不得不清了清嗓子開口說道。
“不過……”
張管事正欲再度開口,結(jié)果被瘋狂的胡翔打斷:“哈哈!我沒輸!這是平局!他也是凡級低階鐵錠,我也是!我沒輸!錢記沒輸!哈哈哈……”
盯著瘋狂的胡翔,帶著許些憐憫之色,白衣合開口說道:“誰說你沒輸?”
遙手一指,白衣合鑄器臺上相隔不遠處,另一塊泛著寒光的鐵錠赫然出現(xiàn)在胡翔眼中。
“這,不可能!我才鍛打一塊,你怎么可能鍛打兩塊?”
“不可能,才兩個多月。哈哈!兩個多月能做什么?”
“連初級學(xué)徒都算不上的人,怎么這么快就鍛打兩塊凡級低階鐵錠?”
“我!不!信!”
癲狂的胡翔在朱記大堂內(nèi)不斷吶喊、吼叫,但已無人再理會他,此刻眾人只覺得他僅是一個跳梁小丑罷了。
“張管事!這場是我勝了吧?”
再度指了指兩塊鐵錠,白衣合眼睛微瞇的說道。
張管事與錢沛再度隱蔽的交換了一次眼神,隨即開口說道:“哎呀!這個鄙人也很難說吶!”
“按道理,你比他多鍛打一塊鐵錠!”
“但是,咱得講理,你們鍛打出來的都是凡級低階鐵錠!”
“按鄙人說,此局做平局處理,錢老板你看可好?”
張管事笑瞇瞇的說完了自己的判斷。
“可!”
“張管事果然公平!”
“不愧是城主府的大管事!”
錢沛二人堂內(nèi)一唱一和,白衣合神色閃過一絲果然的意味,在一開始他便覺得對方定然會賴賬。
“張管事,俺不服!明明……”此刻,朱子明喜悅的臉上再度爬上怒容,張口正欲反駁一二,還未說完,便被白衣合打斷。
“呵呵!既然張管事覺得是平局,那如何才算勝局呢?”眼神中閃爍著怒意的白衣合問道。
氣定神閑的張管事,依舊笑瞇瞇的說道:“除非你能鑄造出凡級低階的魂兵、魂甲或魂器,那便算你勝出!”
張管事一句話將朱子明眾人氣的七竅生煙,此刻就算是再憨厚的人也知道城主府與錢沛狼狽為奸。
“好!”
堅定的好字剛脫口而出,白衣合兩步到了風(fēng)箱旁,快速拉動。
轉(zhuǎn)瞬,熄滅的火蓮再度顯現(xiàn),熾熱感也隨之迸發(fā)。
只見白衣合將其中一枚鐵錠瞬間拋入爐內(nèi)火蓮之上,隨著不斷升溫的火蓮,凡級低階的鐵錠逐漸變得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