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薛靈兒的強力治療魂技,據(jù)什長所說這一次的防御戰(zhàn),打的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輕松了不少,好幾次差點就有官兵死亡,但都被救了回來,就連白衣合四人都受了一些輕傷,不過被治療后,眨眼間就恢復了過來。
當夕陽西下時,一整天的戰(zhàn)斗終于畫上了句號,城墻上的魂獸如潮水般褪去。
五人氣喘吁吁的站在土墻上,望著滿地的鮮血,土墻又再次被鮮血洗滌了一遍,原本的褐黃色被浸泡和覆蓋,最終形成了鮮艷的紅。
天亮攻擊,天黑撤退,魂獸們的攻城顯得極有規(guī)律,第一次參與防御的五人皆是有些摸不著頭腦。
隨后,什長安排人開始清點這一日的擊殺紀錄,作為軍人,他們每一次的防御成功后,都會撰寫成紀錄,用青鳥國官方傳訊令牌,傳到綠洲城處,若是每隔三日未曾傳訊,那么便代表流沙鎮(zhèn)徹底消失在魂師大陸。
經過清點,最終三十余人斬殺了近三百的魂獸,多出的數(shù)量,乃是魂獸后來進行了增援,否則兩百只低階魂獸,真不夠白衣合小隊殺的,他們可稱得上搭配較為完善的小隊。
不過那只胎魂境中階的吊睛虎跑了,白衣合等人也沒有去追擊,畢竟殺了也無用,不多時便又會有魂獸補上來。
此時眾人開始在土墻附近收斂戰(zhàn)利品,雖然全是凡級低階的魂晶,但數(shù)量多,未來離開后,在帝都販賣,也是一筆不菲的收入。
“喂!小魔女!”聽到三個字的外號,便知是墨卿這個嘴賤帝在說話。
“嘴賤帝,你再叫老娘‘小魔女’,信不信老娘把你嘴撕爛?”惡狠狠的瞪著對方,話中無不透露對外號的不滿。
“謝謝!”
墨卿突如其來的溫柔,使得薛靈兒為之一怔,眼神中帶著一抹疑惑,望向了墨卿,似乎在說“你個嘴賤的竟然也會說謝謝?”
“喂喂喂!你那是什么眼神?小爺也是懂禮貌的人好不?”原本墨卿眼神中泛著濃濃的感激之意,他知道,若是沒有薛靈兒在,這一場下來,他身上必定會留下許多小傷,搞不好會影響接下來的戰(zhàn)斗,結果未曾想薛靈兒一臉的質疑,使得墨卿瞬間尷尬了起來。
“哈哈!表哥,你最懂禮貌了,你是最棒的!”一臉壞笑的夏揚走了過來,一把摟過墨卿,跳動的眉毛暗含深意,但也為墨卿緩解了尷尬。
站在不遠處的白衣合也是盯著薛靈兒,似乎連他都有些懂了,畢竟墨卿一直以來都是嘴賤,從未停歇,突然冒出了一抹溫柔,任誰都會忍不住想象。
“這便是愛情的伊始吶!”低喃了一聲的白衣合并未繼續(xù)關注,轉身撥弄著魂獸的尸體,挖出一枚枚魂晶。
“隊長有過愛情嗎?”站在白衣合身邊的邱意濃微笑著發(fā)聲問道。
自從那一夜的閑談后,邱意濃不僅完全認可了白衣合隊長的身份,更甚的是,他逐漸開口與眾人交流,此前這是不可想象的,或許那一夜后,他終于敞開了心扉。
“有!我的妻子在遠方等我晉級靈魂境,然后回家!”想著傾國傾城的葉媚兒,堅定的臉上泛著幸福之色,白衣合笑著答道。
“哦?隊長有妻子了?”驚訝的邱意濃開口道。
“嗯!”
“隊長可以講講嗎?”得,這一刻,白衣合才知道,敞開心扉的人,八卦之心有多可怕。
硬著頭皮,白衣合淺淺講了他與葉媚兒相知相愛的故事。
隨后眾人回到城內,留下部分官兵分別在東南西北四個方向土墻上值守,雖然魂獸攻城一次后,會緩和三天,但誰也不知道會不會有詐,故而多個心眼是再好不過的。
……
接下來的時光,白衣合眾人協(xié)助什長打退了兩次魂獸的攻城,但細心的白衣合發(fā)現(xiàn),難度竟然越來越大。
第一次防御戰(zhàn),所遇見的皆是胎魂境低階中戰(zhàn)力低下的魂獸,而第二次,第三次逐漸加大了魂獸的魂境,第三次攻城的魂獸中竟夾雜著中階魂獸。
照此看來,魂獸應該是知道了流沙鎮(zhèn)有白衣合等人的增援,也隨之從周邊調動了胎魂境中階的魂獸,但白衣合始終覺得有些不對,若是魂獸想要攻破風沙鎮(zhèn),一次性調動數(shù)十只中階魂獸前來,眨眼間便須臾可破,可它們既不攻破流沙鎮(zhèn),也不愿退卻,一時間白衣合也摸不著魂獸們的套路。
胎魂境中階魂獸,對應人類胎魂境四至六階的魂境,而這個階段的魂獸已擁有威力不俗的魂技,甚至擁有范圍魂技這種殺招。
不過,好在第三次攻城時,墨卿增加身法的增幅魂技了得,全力施展,四處救援,才使得第三次攻城險之又險的防御成功,但是原本僅剩二十六名的官兵,一戰(zhàn)后,只剩下包括什長在內的十九名。
什長含著眼淚,點燃了篝火,將死去的七名戰(zhàn)士統(tǒng)一火化,將骨灰分別裝進了盒內,收斂起來,他期盼著魂獸暴動結束后,能帶回綠洲城,親自交予他們的父母。
當晚,眾人圍坐在一起,所有人眼中閃爍著淡淡的哀傷,從未體會過戰(zhàn)友離去的五人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