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人手,那會是什么?
白景輝一想,背后就一陣陣的發(fā)涼,腦門上止不住的冒虛汗,腳下使著勁地往家的方向走去,走起來卻一瘸一拐的,已經(jīng)是害怕到了極點。
既然不是人,又像人,那就該是妖鬼了吧。
那范仁先生盡然能與其呆在一起,想必不會也不是,人?
白景輝想到自己與范仁也說了不少話,頓時腿肚子有點轉(zhuǎn)筋。
他就想著,還是趁沒被發(fā)現(xiàn),趕快回家去的好。
但白景輝不知道的是,他從門縫中偷看祝敦的時候,已經(jīng)被祝敦發(fā)覺了,只是祝敦覺得范前輩都沒說什么,他也不好做出什么舉動來。
至于范仁么,他的魂早讓那兩大盒飯菜勾走了,是根本沒注意到。
白景輝回到家里后,坐立不安,連喝了兩大碗水之后,還是感覺不行,猶豫了一番之后還是將此事告訴了他的父親白玉。
“你看清楚了么?”
“也不是看得很清楚?!?br/> 白玉聽過白景輝的話后,陷入了沉思。
回想當年,他還是西江十三道上有名有號的飛俠,說是飛俠,其實就是走飛檐的賊。
他仗著自己的警覺性好,再加上輕功不錯,混的也是風生水起。
直到有一次,他喝花酒看到了狐貍尾巴,一開始還覺得是幻覺,等到摸了一把那毛絨絨的尾巴后,他的小魂直接飛了一半。
那女子當時還說喜歡他的俊俏,白玉強頂振作,虛與委蛇了半天,最后才趁機出來,連夜就逃離了那座城。
后來,他在新地方,重拾老本行,又混得風聲水起,卻又巧不巧碰到了可以伸出蝴蝶翅膀的女子。
從那之后,但凡他每到一處地方,只要重新干起了走飛檐的行當,就會撞見那些不是人的東西。
最后他一路逃,一直北上到了陵縣,隱姓埋名,倚著手巧干些制作木頭工具的活,以此為生,再也沒撞到過那些東西,就在這里娶妻生子一直生活了下來。
“你看那人是男是女?!卑子裣虬拙拜x問道。
“是個男的?!卑拙拜x見白玉不是很害怕,心中也沒那么緊張了。
聽到是個男子,白玉也算是松了口氣。
“罷了,不逃了,也許這世間有些東西就是一直存在的吧?!?br/> “爹,您說什么?”
“沒事,阿輝,你不用擔心什么,興許是看錯了?!卑子耠m然已經(jīng)安穩(wěn)過了這么多年,但他卻發(fā)現(xiàn)自己和曾經(jīng)的他不一樣了。
他不想逃了,也不怕了,他得擋在家人身前,搞個清楚,畢竟就算世事離亂,也不見得都是害人的東西。
白玉打算先打聽打聽宅主信息,聽聽情況。
到時候有變化再見人下菜碟,再應付也不遲。
其實,那些事過了這么久,他都沒忘,因為他覺得那是他走飛檐落下來的報應。
他膽小,所以逃,但如今沒得逃了,也該面對了。
因果報應,輪回不爽。
白玉如果當初不當飛賊,也許就不會遇到那些怪事,不遇到那些怪事,他也就不會一個人來到陵縣,也不會有白景輝的出生,也就不會有后面的事了。
但這次的事,未嘗不是白玉解開心結的一個機會呢。
......
奇瀾齋中,范仁與祝敦已經(jīng)吃完了這一餐。
不得不說,這祝敦還真是不挑食,拿起來不管什么菜什么飯,就是往嘴里塞,弄得范仁也夾菜快了許多,沒幾下,就吃了個七七八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