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一會兒戰(zhàn)斗糧食的張一凡突然低頭看看自己,臉上露出了無奈的表情。
“哈”
自己也覺得自己這樣很搞笑。只要看到病人,只要看到病重的患者,就會這樣。忘記了自己,忘記了周圍,只專注于患者。
看著在生死線上戰(zhàn)斗的自己。張一凡突然自言自語的說道。
—這才是真正的醫(yī)生。
i邊想著這樣的想法,邊吃完戰(zhàn)斗糧食的張一凡靠在椅子上。
“這樣繼續(xù)下去總有一天會賺到錢么?”
張一凡低聲問自己。來到這里是為了提高自己的醫(yī)療實力,回去能賺大錢,但是經(jīng)過這些事情再次回國后,自己會成為什么樣的醫(yī)生?
肯定不會成為只為了錢的醫(yī)生。
“錢以后肯定能賺到吧。”
錢是錢。醫(yī)術是醫(yī)術。即使是再多的錢也沒有生命更重要。
這時候。
啪。啪。
張一凡的胳膊捶到了椅子外面。但是沒有收回來。應該是睡著了。在寂靜的診療室里,只聽到張一凡輕微的呼吸聲。
過了多久?
突然!
張一凡突然聽見開門的聲音,猛地睜開了眼睛。望著診療室的門,什哈卜一臉尷尬地站門口。
“對不起。我本來想讓你多休息一會兒的。”
“嗯。沒事。我好像睡著了。”
張一凡搖了搖頭,蹣跚地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瞬間,身上就像掛著千斤鐵,沉甸甸的。
盡管如此,還是從座位上站起來的張一凡左右搖擺著身體問道。
“出什么事了?”
“算是大事吧?不,應該是非常奇怪的事情?”
“到底是什么事???”
“唉,你自己看吧?!?br/> 話音剛落,什哈卜走到窗戶邊。嘩啦!拉開窗簾,朝外面指了指。
張一凡頓了頓,慢慢的走到窗外。望著窗外,遠處升起了太陽。透過朦朧的外景,看到了醫(yī)院正門。
門口有幾個村民正在跟兩名士兵對峙的情景使張一凡大吃一驚。
“士兵?”
“確切地說是某個勢力的士兵?!?br/> “他們?yōu)槭裁磥磉@里?”
“因為。。。。”
什哈卜猶豫了一下,張一凡接著問道。
“他們?yōu)槭裁磥磉@里?”
“因為。那個?!?br/> “他們到底為什么來這里!”
面對張一凡再次的詢問,什哈卜一臉茫然的回答道。
“應該是遜尼派的士兵,受了點傷。知道這里有醫(yī)院,所以想來這里接受治療。”
“你怎么不早點說。”
張一凡立刻往外跑去。什哈卜就知道張一凡會這樣做,直接伸手抓住了張一凡的胳膊。
張一凡頓時著急的說道。
“放開我!”
“該死。我就知道你會這樣。”
“我再說一遍,放開我!”
“醫(yī)生。你好好想想現(xiàn)在的情況?!?br/> “還想什么,外面有病人!”
“我知道,請好好想想病人是誰。如果現(xiàn)在把遜尼派的士兵帶到里面去,情況就會變得很復雜?!?br/> 聽明白了什哈卜擔憂的原因,張一凡停了下來。稍有不慎,這個村子就會變成戰(zhàn)場。
張一凡思考了片刻立刻微笑著說。
“你知道希波克拉底誓言嗎?”
“大概知道一點?!?br/> “里面有這樣一句話。我不會考慮病人的年齡、疾病或殘疾,信條,民族起源、性別、國籍、政治信仰、種族、性取向、社會地位,或任何其他因素?!?br/> “我知道什么意思,但是如果你讓士兵進來,這里很可能就會變成別的勢力攻擊的目標?!?br/> 聽了什哈卜憂心忡忡的話,張一凡露出了苦澀的微笑。
“那又怎么樣?對我來說,眼前的病人更重要!”
啪。
張一凡甩開了什哈卜的手,轉身跑出了診療室。正當張一凡在走廊里飛奔的時候,身后傳來了什哈卜煩躁的聲音。
“該死。該死的!我應該假裝不知道的,我就不應該告訴你!”
什哈卜一邊跑一邊發(fā)著牢騷。
張一凡聽到后微笑著繼續(xù)跑。不一會兒就跑到了醫(yī)院正門。與軍人對峙的幾名健壯的村民立刻擋在了張一凡前面。
張一凡用嚴厲的眼神看著他們??赡苁强吹綇堃环采鷼饬?,最前面的村子里的男人嘰里呱啦的說道。
這時,后面?zhèn)鱽砹耸补返穆曇簟?br/> “你怎么出來了,你不能過去,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