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一凡正在仔細檢查的時候。病人嘰里呱啦的說了一堆。張一凡完全聽不懂,旁邊的什哈卜立刻翻譯出來。
“我深深感謝你無歧視的治療。相信任何一個神都會在這場地獄般的戰(zhàn)爭中保護醫(yī)生的。”
“謝謝,但是我不想看到神,見到他就說明我死了?!?br/> 可能覺得并不是惡意說的話,病人也微微點頭,露出了微笑。
病人被送到吉普車后,張一凡走到庫爾德人軍官前面,遞出一個和遜尼派軍一樣的箱子。
庫爾德人軍官知道里面裝的是什么,面帶尷尬的微笑說道。
“里面是藥物和使用方法,對嗎?”
“是的?!?br/> “和遜尼派軍一樣。”
“醫(yī)生不歧視任何人。就像疾病和傷口也不分人一樣?!?br/> 聽了張一凡的話,庫爾德人軍官的表情變得很嚴肅起來。
“疾病和傷口不分人?!?br/> “我相信你明白是什么意思?!?br/> “嗯,我也會向上級轉(zhuǎn)達你的要求。再次謝謝你的治療?!?br/> 聽到庫爾德人軍官的感謝,張一凡露出了微笑。
“無論什么時候生病隨時可以過來?!?br/> “進門先把槍放下?!?br/> “那我就歡迎你了。”
“哈哈。明白,我們走了。”
庫爾德人軍官用有點復雜的眼神看著張一凡,然后爬上了吉普車。
嗡~嗡~
直到庫爾德人軍走遠了,醫(yī)院正門冷清了下來。
“呼”
張一凡嘆了一口氣,望著天空??婆疗嬷鄙龣C確認沒有問題,便飛走了。
但是之后,村子入口又塵土飛揚起來。張一凡瞇起眼睛一看,是維和部隊的運輸卡車。
看來是科帕奇看到運輸卡車進安全的駛進村莊就離開了,事先已經(jīng)制定好的作戰(zhàn)計劃。
咣當。
維和部隊運輸卡車直接開進了醫(yī)院。張一凡站在一旁等著,軍官趕緊從車上下來,上下觀察起來。
“你還好嗎?”
“你覺得呢?”
“我在出發(fā)前才聽說這里有軍隊交火,但是看來是來遲了,對不起?!?br/> “沒有的事?!?br/> 軍官表情犀利地指了指醫(yī)院的墻。
“那,這是怎么回事?”
看著軍官手指的一面醫(yī)院墻的張一凡停了下來。那是流彈炸塌的那堵墻。
幸好庫爾德人軍工作了一整夜,墻壁重新豎起來了。但是墻的顏色和周圍的不太一樣,非常的明顯。
張一凡露出尷尬的微笑說。
“哈哈,前幾天不知道怎么回事塌了,村民給修好了?!?br/> “真的嗎?”
“當然了?!?br/> 張一凡非常肯定的回答道,又狠狠的點了點頭。軍官卻假裝不知道,微笑著說。
“既然你都這么說了,我也就這樣回去報告。但是下次就不會這樣了。”
“你說什么呢?我完全聽不明白?!?br/> 張一凡始終表示不明白軍官說的什么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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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戰(zhàn)爭仍在繼續(xù)。
咚咚。
遠處傳來的炮擊聲不停的敲打著張一凡的心。圍墻塌了,蜂擁而至的受傷的村民,記憶猶新。
但是令人驚訝的是。目前沒有一次流彈飛到村莊里和醫(yī)院。
剛開始村民們會焦慮不安,甚至失眠。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開始逐漸適應了。
“哈哈”
張一凡笑了。這意味著兩派高層都同意了自己的提議。
叮鈴鈴。
手機響了,一看,是李飛揚的電話。在申請支援到阿卡沙特后,偶爾會通一會兒電話。
張一凡接通了電話,說道。
“今天不忙嗎?”
“這邊來了不少志愿者,不太忙了。你那邊怎么樣???”
“這邊也不錯。這幾天沒有流彈飛過來。”
“也沒有受傷的士兵?”
對于李飛揚的提問,張一凡避而不談地回答道。
“偶爾有幾個?!?br/> “怎么可能,這可是天天在打仗啊?!?br/> “我怎么會知道,你打電話過來就是為了說這個?”
張一凡用無語的語氣問道,李飛揚立刻就說道。
“我差點忘了,我準備收拾收拾準備回國了。”
“說好要待夠2個月啊,你現(xiàn)在就想回去嗎?”
“你說什么???下周就到兩個月了?!?br/> “什么?”
大吃一驚的張一凡環(huán)顧了診室。維和部隊軍官帶來的日歷掛在墻上。日歷里畫著一位身穿比基尼的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