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用卡車緩緩的開進了醫(yī)院,阿齊茲跑到卡車旁邊,一臉激動的看著卡車,這是因為阿齊茲的哥哥和幾名患者今天坐著卡車回村了。
阿齊茲的哥哥在無國籍醫(yī)生組織大本營接受了肋骨修復術,恢復到了正常人水平的70%。
雖然很難跟之前一樣進行秘密貿(mào)易,但在村子里做點別的事情是沒有問題的。除此之外,其他患者也基本康復了。
“哇?!?br/> 病人,不,是健康的村民下車后,到處傳來歡呼聲。
張一凡聽不懂他們在說些什么。但是看著他們臉上充滿了喜悅和淚水的樣子,就完全可以想象他們之間說的什么話。
走到旁邊的軍官看著張一凡充滿幸福的臉說道。
“是不是感覺心情很好?!?br/> “這是我感到最有意義的時刻?!?br/> “你現(xiàn)在回去可就太可惜了,剛剛穩(wěn)定住?!?br/> “確實,但是我總有一天的回去,看到他們這么高興,我就滿足了?!?br/> 張一凡的聲音里透出了一絲甜蜜,軍官也知道他在這里付出了多少心血,眼神變得更加柔和。
“你不覺得遺憾嗎?”
“沒辦法啊。對了,頂替我的醫(yī)護人員是不是晚一點到?”
“啥?醫(yī)護人員?”
聽到軍官驚訝的語氣,張一凡的臉瞬間變得嚴肅起來。
“你來之前約瑟夫大校什么都沒給你說?”
“我只接到命令帶你們回大本營?!?br/> “什么!”
這時候,村長走到了張一凡身邊??赡苈犨^了張一凡與軍官的話,表情不太好。
“難道沒有人來嗎?”
“應該不會?!?br/> “那么,這個……”
村長含糊不清的沒說下去。如果張一凡就這么走了,沒有其他醫(yī)生過來,剩下的病人該怎么辦。
張一凡也知道村長想說什么。
“等一下。我打個電話問問?!?br/> 張一凡走到一邊,立刻給約瑟夫大校打了電話。
當約瑟夫大校剛接通電話,張一凡就開口問道。
“醫(yī)護人員怎么還沒到,怎么回事?”
“嗯。”
“大校!”
聽到張一凡急迫的聲音,約瑟夫大校平靜地說道。
“目前還沒有人申請。“
“難道沒有人來嗎?”
“現(xiàn)在好像是這樣的。我們也在向各個醫(yī)療營發(fā)出邀請。但是,申不申請是他們的權(quán)利,我沒辦法強求,你要理解我?!?br/> 聽了約瑟夫大校的話,張一凡有點生氣了。
“那你至少給接我的軍官說一聲啊?!?br/> “我不想因為這件事讓你有心理負擔,你先回來吧?!?br/> “唉,這真的!”
張一凡非常的為難。但是,約瑟夫大校說的沒錯。
阿卡沙特村。在其他醫(yī)生看來,就是一座充滿死亡的危險村莊。沒有人有權(quán)讓別人冒著生命危險來這里。
張一凡也不能。
就在張一凡不知道該如何面對村民的時候,約瑟夫大校接著說道。
“你先回來把,你們國家的其他醫(yī)護人員已經(jīng)準備好了?!?br/> “你等一下。不,一會兒我再給你打過去。”
張一凡沒等約瑟夫大?;卮鹁土⒖虙鞌嗔穗娫?,接著就給德雷克醫(yī)生打了過去。
張一凡沒有忘記“如果有問題,隨時可以打電話找我”這句話。
當電話里傳來第三聲響鈴,德雷克醫(yī)生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你好,張醫(yī)生。從這邊轉(zhuǎn)移過去的病人平安到達了嗎?”
“是的,多虧了你。謝謝?!?br/> “就像你做了你應該做的事,我也只是做了我應該做的事?!?br/> “我能看得出,你很用心?!?br/> 聽到張一凡這么承載,德雷克醫(yī)生的聲音有點不好意思。
“聽了這么多承載,感覺挺不錯,但是有點別扭?!?br/> “其實我有事找你,因為…………“
張一凡把這邊的情況描述了一下,德雷克醫(yī)生的聲音平靜了下來。
“嗯。明白了?!?br/> “你有沒有辦法派遣醫(yī)生過來?”
“以現(xiàn)在我們營地里的情況,老實說,沒有能力派遣醫(yī)生過去。你也知道,伊拉克全國陷入了亂戰(zhàn),每天都有大量的病人涌進來?!?br/> “其他營地怎么樣?”
聽到張一凡的提問,德雷克醫(yī)生用苦澀的聲音說道。
“恐怕沒有人會站出來。約瑟夫大校面對整個營地招募醫(yī)生,如果這都沒人申請,恐怕很難了?!?br/> “好吧?!?br/> “真是令人遺憾啊。醫(yī)生能來這里就很偉大了,我們無法強迫他們?nèi)ニ麄儾辉敢馊サ牡胤健!?br/> 德雷克醫(yī)生冷冷的說出這句話,說的非常正確。
張一凡心里也非常的清楚醫(yī)生非常的緊缺,本來要走,心情就很沉重,這樣一來,心情就更沉重了。
張一凡不停的跟知道電話的醫(yī)生打電話,果然得到的回答都是無能為力。
與此同時,時間流逝。悄悄走到身邊的軍官小心翼翼地說道。
“時間到了,該走了?!?br/> “嗯?!?br/> 就在張一凡苦惱的時候,村長走了過來,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