拎過葉婉手中捧著的小箱,葉睿晨冷冷回視一眼如死狗般趴伏在地的程肅,推著葉婉離開柴房。
“你騙我!”程肅對著葉婉的背影嘶吼著,他實在不能接受自己竟被一個小丫頭玩弄于股掌之中。
葉婉哼笑出聲,回頭睨視著程肅那雙發(fā)紅的雙眼,道:“手段而已。難不成你指望我如沐春風地問話,然后你輕松愉快地告訴我答案?還是你以為你扛得住我之前展示給你的毒藥?你陰險就不要怪我卑鄙,失敗就是失敗?!弊詈罂匆谎鄢堂C死灰的臉色,兄妹二人轉身決然而去,只留被捆成粽子的程肅在柴房狼嚎似的又哭又笑。
回到葉睿晨的房間,葉婉將那匣子藥丸給了葉睿晨,“這是我昨晚制的,是治傷的好藥。補氣補血,還有助于傷口愈合。你一日吃上一兩丸,身上的傷三五天就好了。”
葉睿晨接過匣子,臉上綻出一個暖笑,伸手揉揉葉婉的頭,心中覺得溫馨無比。
葉婉打開葉睿晨的大手,嗔怪道:“總是揉我的頭,頭發(fā)都亂了?!?br/> 輕笑著收回手,葉睿晨倒了兩杯水,推給葉婉一杯,自己拿起另一杯,喝了一口,問道:“酒樓什么時候開業(yè)?”
“盡快吧。月?lián)P樓先前用的杯盤碗盞都舊了,需要換一批新的。明兒個我再去鎮(zhèn)上尋幾個廚藝好的婆子,還要雇幾個伙計,收拾收拾趕在年前就開業(yè)。這里過年時必定沒有現(xiàn)代熱鬧,我想著在年前將酒樓的名氣打出去,過年時接受年夜飯、席面的預定,也能賺不少銀子。”葉婉侃侃而談地說著自己的想法,白皙的小臉暈著微微的紅。
葉睿晨淡笑著不住點頭,囑咐著:“不要累著自己了,有什么拿不定主意或是辦不了的事就告訴我,哥哥都給你解決了。其他的我就不多插手了?!比~睿晨沒有告訴葉婉,他不想過多插手生意上的事,是因為他需要花更多的精力提高自己的武力值。
天知道昨天當程肅的刀劈近葉婉時,他的心臟都縮成一團了。他知道以葉婉的身手和對戰(zhàn)經(jīng)驗,完全有把握躲開去,可他還是抑制不住地感到徹骨的恐懼,他多怕葉婉一個大意,或是身體反應不及,會血濺當場。即使他早已心堅如鐵,也無法承受再一次失去親人的痛苦。葉婉并不知曉,前世的她也是他的親妹妹。只是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從來都只有葉睿晨一個人背負著。
晚飯蔚凌羽沒有吃,葉睿晨沉吟片刻,提了一壇酒,讓廚娘收拾了幾盤下酒菜,一并端著來到蔚凌羽暫住的院子。
小小的院子里,有一張石桌擺放在離窗邊不遠處的空地上。蔚凌羽一襲白衣,靜靜地坐在石凳上,怔怔望著天邊的月亮,不知在想些什么。連葉睿晨在一邊站了許久都沒有發(fā)現(xiàn)。
“這是在這平安鎮(zhèn)能買到的最好的酒了,嘗嘗?”葉睿晨將酒壇和托盤放在石桌上,拍開封泥,一股勾人的醇厚酒香散逸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