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
“瑪?shù)模掖笏纬降赘牧硕嗌倌涿畹拿???br/>
王躍一臉無語地說道。
在他前方月光下曠野上,三千騎兵靜靜列陣,更遠處一座不大的四方形土城正在沉睡中,絲毫不知道一場噩夢即將降臨。
這里是襲慶府仙源縣……
呃,其實就是曲阜啦!
宋真宗把曲阜改仙源,大畫家把兗州府改襲慶府,話說老趙家似乎都有改名癖,既然沒有能力開疆拓土就只好用改名來自己哄自己了,盛唐可以把一個個全新的地名寫在自己日益擴張的地圖上,明初也可以不斷在自己的地圖上標注一個個越來越遠的新地名,我大宋沒事靠改名也一樣讓自己的疆域看起來日新月異……
中山王又乳宋了!
“大帥?”
楊再興用詢問地語氣說道。
王躍不無唏噓地長嘆一聲,然后從懷里摸出一個九筒的面具來,煞有介事地套在頭上,又順手給了楊再興一個。
楊再興趕緊戴上這個六筒的,用期待的目光看著他。
王躍不慢不緊地摘下三眼銃。
楊再興急不可耐地控制著自己胯下戰(zhàn)馬,而前面列陣的騎兵全都在回頭看著這邊,在所有人的期待中,王躍慢悠悠點燃火繩,又慢悠悠杵進了三眼銃的點火孔,伴隨著一聲巨響,火焰對著天空噴射……
“殺!”
楊再興大吼一聲。
緊接著他胯下戰(zhàn)馬直沖向前,就在同時身后槍聲再次響起。
而列陣的騎兵瞬間爆發(fā)出亢奮的嚎叫,恍如一群馬匪般在曠野上席卷而前。
然后王躍手中三眼銃的第三聲終于響起。
與此同時仙源城墻上幾點火光燃起。
不過騎兵并不是沖向他們那里,這些騎兵的真正目標在仙源縣城外面的孔廟,這時候的仙源縣城并不是明朝那個古城,而是旁邊的舊縣村,但這時候的孔府肯定還在現(xiàn)代那個孔府的位置,畢竟孔夫子的墳是不會時不時挪動的,所以衍圣公府是在縣城外的……
而且規(guī)模遠不及明朝。
畢竟大宋朝公爵含金量為零,祭田數(shù)量也僅僅兩百頃。
兩萬畝。
不過是大畝。
實際上相當于六萬畝。
但孔家依舊世襲仙源縣令和本地商稅,總之孔家和之前之后歷朝一樣,都是這片土地的主宰者,既然這樣,那五萬貫就讓他們家出吧!
王躍沒有動,他依然駐馬尼山之上。
然后慢吞吞地裝填三眼銃。
然后慢吞吞開火。
然后看著楊再興和三千如狼似虎的騎兵在曠野洶涌而過。
十幾里距離在狂奔的騎兵腳下,不過是轉(zhuǎn)眼而已,就在仙源城內(nèi)燈光紛紛亮起的同時,這些嚎叫著的猛獸們,已經(jīng)撞上了孔廟的圍墻。緊接著爆炸的火光在黑暗中閃過,然后騎兵手中火把的亮光開始沖入孔家,很快同樣的爆炸在這座很大的宅院各處不斷閃過,每一次爆炸之后,騎兵手中的火把就淹沒一片區(qū)域。
就這樣轉(zhuǎn)眼間,整個孔廟及附屬的各處建筑,全部被這些騎兵手中火把的亮光淹沒。
城內(nèi)沒有人出來……
這里又根本沒有駐軍,就是本地鄉(xiāng)兵而已。
鄉(xiāng)兵出來迎戰(zhàn)騎兵?
開玩笑!
再說城外只是衍圣公府而已,并不是說衍圣公真住城外。
這年頭盜匪橫行,誰會傻到住在城外,城外只是孔家部分族人而已,包括孔家財產(chǎn)肯定也在城內(nèi)。
所以……
清晨。
“本大王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楊豐是也,素來在尼山上帶著兄弟們替天行道,今日手頭有些緊,特來向衍圣公借些錢花,限爾等一個時辰內(nèi)送出十萬貫,不拘金銀銅錢,但不要鐵錢,若一個時辰送不出十萬貫,那這里的孔端操等人一并斬首。”
王躍頂著他那張九筒面具,在城門外耀武揚威。
尼山巨盜楊豐啊!
這個戲碼還是可以演一把的。
“兄長救我!”
他旁邊五花大綁的咱大金國衍圣公哭嚎著。
他是住在城外的。
然后他就被楊再興帶著部下給活捉了,不僅僅是他,還有幾十名孔家的近支男丁也被活捉,現(xiàn)在全都被五花大綁,按在地上哭嚎著。
而在他們后面,無論如何都無法和山里土匪聯(lián)系起來的三千精銳騎兵列陣。
很多人身上都已經(jīng)在開封換上了新式鎧甲。
王躍允許自己部下自己花錢買裝備,只不過每年都額外有一筆補貼,實際上他這時候也沒有制式裝備,部下都是自己買,冷兵器時代制式裝備往往意味粗制濫造,但自己買裝備可是保命的,所以都會買質(zhì)量最好的。當然,提前是必須得天天打仗,否則的話就變成咱大清八旗那些養(yǎng)馬養(yǎng)到堪比驢子的了,而現(xiàn)在肯定不會出現(xiàn)這種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