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明哲瞇著眼睛,一句話也不說,繼續(xù)看這個奴仆“表演”。
“汝放心,吾家老爺向來是言出必行。若汝不放心,大可立字據(jù)!”
尖嘴猴腮男越說越興奮,雙手開始比劃,像是在謀劃未來。
“汝仔細(xì)想一想,如今一介草民之身,想要在長安立足,必須要有一個靠山,不然周建德之事再一次發(fā)生,何人可以幫汝將請命之書上達(dá)天聽??!?br/> “惹了這么大的麻煩,衛(wèi)侍中事后還能像以前一樣重視汝嗎?如果吾為衛(wèi)侍中,早就把汝舍棄了。失去官職之后,汝就是一介草民。一個剛剛認(rèn)識不足半載的草民,不值得犧牲太多的利益?!?br/> “所以,不如投靠吾家老爺,讓他進(jìn)行庇護(hù)。萬一哪天汝把老爺伺候的滿意,上書美言幾句,說不定,汝還能官復(fù)原職哩!”
白明哲笑呵呵的說道:“聽起來,主父偃給的條件挺不錯嘛?!?br/> “在這個關(guān)頭,敢?guī)臀崦姥詭拙涞娜丝刹欢?,想必很多人都等著落井下石吧??br/> 奴仆:“額……落井下石?此乃何意?”
“哦,就是人掉進(jìn)井里,其他人往下扔石頭罷了?!?br/> “原來如此?!迸忘c(diǎn)點(diǎn)頭,恍然大悟,“對!對對!在汝危難之際,落井下石的人想必很多,像吾家老爺這種幫扶一把的人,打著燈籠都找不到嘍?!?br/> “所以,只要汝拿出九成家產(chǎn),汝之性命,中大夫保了!”
生怕白明哲不滿意,奴仆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繼續(xù)假情假意的說道:“這樣吧,看在以后會共事的份上,我再幫汝和老爺說說情?!?br/> “八成!”
奴仆伸出右手的食指與大拇指,比劃了一個八。
“只要汝肯拿出八成家產(chǎn),此事我家老爺一定盡全力幫忙!”
白明哲平靜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個“八”,淡淡的說道:“還有其他的條件嗎?”
奴仆得意至極,道:“吾家老爺很和善。只要八成家產(chǎn),其他的,一概不要!”
“看來汝已經(jīng)說完了。如果沒有其他的事情,汝可以離開了?!?br/> 分八成家產(chǎn)?怎么不去搶?
八成家產(chǎn)都趕得上四百金了。
自己忙死忙乎的,獻(xiàn)治河之策也不過得了十金而已,如果不是衛(wèi)青送禮,自己根本不可能有五百金的家產(chǎn)。
如今想要用幾句話就輕描淡寫的把八成家產(chǎn)拿到,主父偃這是打算空手套白狼?
資本家都沒有這么狠的吧?
奴仆目如鷹凖一般的銳利,聲音從熱情似火瞬間變得冰冷如霜,臉色一沉,冷聲道:“汝可要考慮清楚!吾只會來這一次。若不好好珍惜,那么恐怕幾天之后,汝就會身首分離,死于牢獄之災(zāi)!”
“當(dāng)初條侯也是這么自信,可最后還不是死于廷尉獄?汝與條侯相比,差的遠(yuǎn)呢!”
既然撕破臉了,白明哲也懶得藏著掖著了,直接出生嘲諷:“說實(shí)話,朝堂之上,官職位于九卿之下的人,就主父偃最草包。還敢來敲詐吾?當(dāng)吾傻不成?”
“想要占據(jù)吾八成家產(chǎn)?做夢去吧,夢里什么都有!”立刻滾!馬上!吾羞與汝以及主父偃處在同一屋檐之下!”
一個只會抄襲的草包,還敢敲詐自己這一個新世紀(jì)的大學(xué)生,真當(dāng)自己二十多年的學(xué)校生活是白白渡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