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啊啊啊啊啊??!”
“登上城頭,連升三級!!”
“沖啊?。?!”
“殺!??!”
“和他們拼了?。?!”
“死守高密城!”
“城在人在!打出梁國氣勢來!”
各式各樣的吶喊聲撕裂了天空,原本寧靜的環(huán)境充滿了肅殺的氛圍。
原本陰沉的天變得更加地陰沉,太陽被層層烏云籠罩,光芒無法完全到達地面。
冰冷的槊刃反射著冰冷的寒光,像是在茫茫黑夜中獵殺生靈的豺狼,一旦出手,必定帶走一條生命。
城頭上的弓箭手猶如一排排沒有感情的殺戮機器,
“嗡啦!嗡啦!”的弓箭上弦聲,“嗖!嗖!嗖!嗖!”的箭矢破空聲,還有“唰!唰!唰!”的弓弩發(fā)射聲,共同交織在一起,譜寫了一篇氣勢恢宏的殺戮樂章。
雖然每一次箭矢射出的高潮都能收割無數(shù)士兵的姓名,但這曲樂章的演奏并不順利,城下不僅有弓箭手趁機反擊,還有一只體積龐大,宛如饕餮的怪物緩緩的襲來。
“轟??!”
“轟隆隆??!”
攻城錘在笨重木制輪子的帶動下,有條不紊地向城門的方向移動。
推著攻城錘的士兵為了活命,特意在攻城錘的尾部安裝了一張覆蓋著老牛皮的巨大鐵片。
鐵片與地面呈四十五度夾角,為了使其穩(wěn)固,攻城錘前進之時,兩邊的士兵并不推車,僅僅用手給鐵片一個支撐力。
如同雨水一般密集的箭矢“噠噠噠”的碰撞在鐵片上,留下來無數(shù)個凹凸不平的小窟窿。
“大家加把勁兒!就要到了!”
“攻破城門,賞金十!”
“諾!”
“轟??!”
“轟隆?。 ?br/> 這只“饕餮”繼續(xù)張著血盆大口,慢悠悠的,向城門的位置移動。
在葉楚平和另外一名中尉甲士舉著盾牌地護衛(wèi)下,白明哲得以蹲在城墻邊緣,偷瞄著戰(zhàn)場上情況。
因為第一次見識這種場面,他的心臟“砰砰砰”的跳,心率快要達到一百五了。
這還不算什么,可能是體內激素分泌過多,他的右手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麻痹感,可能是神經(jīng)受到了電信號的猛烈沖擊,一時難以適應。
“高密縣只是一個小縣城,沒有開挖護城河之類的障礙。而攻城錘對于城門來說,又是一個巨大的威脅,”白明哲暗道一聲,同時大腦飛快的旋轉,“必須趕緊找到一個抵擋攻城錘的方法。”
一般而言,攻城戰(zhàn)用的都是攻城錘、投石機!
而投石機這個玩意,雖然春秋戰(zhàn)國就已經(jīng)投入使用了,但是,它還沒有經(jīng)過改進,很笨重,用起來耗費人力太多!
目前想要完全驅動一輛投石機,至少需要兩百五十人!
攻城的也就兩千多人,如果馬寧真的分出五六百人使用投兩輛石機,那么,這場攻城戰(zhàn),他必輸無疑!
原因無他,他們距離高密縣的距離遠超三百步,投石機進入三百步之內必須要用人命堆!
而投石機在驅動的狀態(tài)下,這五六百人又完全沒有戰(zhàn)斗力……只要那四十三名敢死騎兵趁機侵襲,他們必定潰不成軍。
目前最大的問題,是如何阻擋城下那個“饕餮”的腳步!
他背靠城墻,不給城下弓箭手露出破綻,大吼一聲,“張公!君可有抵擋攻城錘的方法?”
張伯身上沉重的黑色甲胄相互碰撞,發(fā)出“嘩啦啦”,宛如銀鈴一般的清脆聲,他一邊躲避箭雨,一邊砍殺順著云梯到達城頭的敵兵,一邊大聲回應,“太原君!攻城錘這種大型攻城利器,本就是為對付即墨、函谷關等大型城池關隘設計的。吾實在沒有想到,他們竟然對高密縣這個小縣城動用攻城錘!”
他呼出一口氣,繼續(xù)喊道:“請君恕罪,吾暫時沒有抵擋的方法!現(xiàn)在只能讓士兵加固城門,以及對著城門的位置扔石頭,切斷其前進的路線!”
“目前沒有辦法?”白明哲神色焦急,用右手捶打腦袋,逼迫自己,“不行!必須馬上找到抵擋攻城錘的方法!!”
“《易經(jīng)》言:“澤中有火,上火下澤。其中,‘澤中有火’,是石油蒸氣在湖泊池沼水面上起火現(xiàn)象的描述。”
“可惜了,這附近沒有石油!如果能挖到石油,別說是幾個攻城錘,哪怕是成千上萬的敵軍,也不足為懼?!?br/> “除了石油,還能用什么!難不成臨時搗鼓一硫二硝三木炭嗎?雖然《武經(jīng)總要》、《紀效新書》都提到過黑火藥的配方,但是亂用的話,太危險了?!?br/> “啊啊啊!”
白明哲急得快要把頭發(fā)揪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