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瑜臉上青腫還沒消退,他來到練武場時,帶著口罩和鴨舌帽,一副見不得人的模樣。
莊婷激動到極點(diǎn),沒等楊瑜走進(jìn),已經(jīng)沖上前,狠狠的給了楊瑜一個擁抱。
楊瑜發(fā)愣。
他就是接到了劉蕓的電話,讓他來練武場,可他完全不知道來做什么。
現(xiàn)在被莊婷狠狠抱著,他真感覺自己快窒息。
“楊瑜哥哥,我終于見到你了,我終于見到你了……”
莊婷已經(jīng)失去了理智。
楊瑜無辜的看向劉蕓,劉蕓搖搖頭,目光瞥了趙凡一眼,示意楊瑜——這是師叔公的意思。
“幫我照顧弱智兒童?!壁w凡淡淡一聲。
楊瑜想哭,前兩天莫名其妙的被趙凡打腫了臉,還被要求發(fā)照片到個人主頁,現(xiàn)在又要當(dāng)保姆……這還讓不讓人活?
莊婷雖然聽見趙凡形容她是弱智兒童,但已然不計(jì)較,滿心思的投在了偶像的懷抱里,就跟沾了膠水一樣,完全黏在一起。
等楊瑜痛苦的帶著莊婷離開之后,何金和何木倆竊喜不已。
這對于他們來說,是在趙凡面前扳回了一局,緊跟著,他們就要乘勝追擊,將矛頭指向了劉蕓和秦紹。
“你們倆個還在這里做什么?難不成是想偷學(xué)《九神武訣》?”
何金斜著眼眸,將大師兄的傲氣表現(xiàn)的淋漓盡致。
秦紹聽此,下意識的向后退了一步。
對外,他是格斗界的霸主,可以驕傲的用鼻子看人,但對內(nèi),他在內(nèi)門弟子面前完全沒有說話的資格,所以他對金木二人的畏懼,如同老鼠懼貓一般。
倒是劉蕓,硬起了頭皮。
“大師兄,二師兄,是師叔公讓我們留下來修煉武訣的?!?br/> 她太想修煉上乘武學(xué),哪怕明知頂嘴金木二人沒有好下場,她也要爭一爭。
果然,金木二人立即對劉蕓顯露出的兇狠的表情。
“劉蕓,你什么意思?師叔公才剛進(jìn)我們何宗門沒幾天,他不懂規(guī)矩,難道你還不懂嗎?還是說,你明知不可為還為之!”
金木二人這話,讓劉蕓不知該如何回應(yīng)。
她知道,“唯有內(nèi)門弟子才可進(jìn)入內(nèi)堂,才可見識石碑上的武訣奧義”這是百年之前的祖師所定下的規(guī)矩,即便趙凡是師叔公,也不能違逆祖師。
“劉蕓,你要是再不離開練武場,我可就要定你一個僭越之罪,你該知道,這是會被逐出師門的大罪!”
何金一向被視為何老的接班人,所以此時,他幾乎就是何宗門未來掌門人的口吻發(fā)話。
劉蕓心間絞痛,拱起手:“大師兄,劉蕓知錯,劉蕓這就離開。”
這無疑是她距離武訣最近的一次。
秦紹也趕忙拱手,低著頭道:“大師兄莫要生氣,我們這就離開?!?br/> 金木二人冷笑。
何峰在旁看著金木二人作妖,并未表態(tài)。
雖然以他師叔的身份可以強(qiáng)行教訓(xùn)金木二人,但他更希望趙凡出手,畢竟這是得罪人的事情,尤其何金還是何老的大弟子,宗門未來的掌門人。
“罷了,既然老規(guī)矩不能破壞,那就不練了。”
趙凡伸了個懶腰,淡淡說著,腳步跟上劉蕓和秦紹。
何峰見此,傻愣了幾分,隨即沖上前攔阻。
“師叔,怎么能不練啊,明日還要比武呢!”
“比唄!”趙凡無所謂道:“你們反正很牛逼,去比唄?!?br/> “師叔,您別開玩笑?!?br/> 何峰繃緊了神情,他把握不住趙凡的脈搏,深怕趙凡真就翻臉不傳授武訣。
事實(shí)上,趙凡還真翻臉了。
他說:“我的樣子看起來像在開玩笑嗎?何宗門的腐朽都已經(jīng)爛到骨髓了,是個阿貓阿狗都敢占著自己年紀(jì)大,拜師早,就吆五喝六!”
“這樣的宗門,呵呵……你們明天自己爭取活下去,反正我不管?!?br/> 聽得這話,何峰臉都綠了。
他當(dāng)即狠狠地瞪向金木二人,“你們倆個混賬東西,還不快給師叔公認(rèn)錯!”
金木二人無動于衷,何木更是直接說:“何峰師叔,你讓我們認(rèn)什么錯?難道剛從大師兄有說錯什么嗎?這百年之前的祖師定下的規(guī)矩,難道可以任由一個不知從哪里冒出來的小子,隨意更改?!?br/> 他們已經(jīng)是進(jìn)入撕破臉的狀態(tài),也不把趙凡當(dāng)師叔公,直接以“小子”來稱呼。
何峰氣憤不已,拱手對趙凡說:“師叔,您莫要著急,我來教訓(xùn)著倆小子?!?br/> “不必了,你把他們打死,我也不教武訣?!?br/> 趙凡管自己腳步邁出練武場,走得比劉蕓和秦紹還快。
秦紹心間感動,他知道趙凡這是替他和劉蕓出頭,心中莫名的對趙凡滋生出敬佩之情。
劉蕓的情緒與秦紹差不了幾分,只是,她知道明日的比武關(guān)乎何宗門生死,趙凡不該意氣用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