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峰很清楚,一旦所有弟子都可以修煉武訣,便是意味著祖師定下的規(guī)矩將徹底被粉碎。
同時,何宗門的未來將出現(xiàn)兩個局面,其一是越發(fā)的強大,畢竟所有弟子都將掌握武訣奧義,而其二,是越發(fā)的危險。
祖師定規(guī)矩,自有祖師的道理。
武訣就等同于何宗門的秘密武器,一旦所有弟子都掌握這秘密武器,也就代表這武訣不再是秘密,任何一個可能出現(xiàn)的背叛師門者,都將帶著武訣離開,讓武訣流至外人手里。
“師叔,您心里有氣,我可以幫你教訓這兩小輩,但您可不能拿何宗門未來的安危來賭氣啊?!?br/> 何峰緊張的對趙凡說道。
劉蕓也開口:“你不能這么胡鬧,公然破壞祖師的規(guī)矩,這是忤逆!”
在旁原本不敢摻和進來的秦紹也忍不住小聲嘀咕一句:“師叔公,還是算了吧,有些老規(guī)矩已經(jīng)根深蒂固了,改不了的?!?br/> 金木二人在剛聽到趙凡說要把武訣傳授給所有人弟子時,內(nèi)心不免是有所驚慌,但現(xiàn)在看何峰、劉蕓等人都在強調(diào)規(guī)矩不能改,便又得意了起來。
何木冷笑:“師叔公果然還是太年輕,太意氣用事,真以為自己輩分高就可以為所欲為?可笑!”
何金也翹上嘴角:“如果師叔公不將祖師的規(guī)矩放在眼里,那就請師叔公自行離開宗門,免得讓我等小輩為難?!?br/> 何金擺明是要將趙凡逐出宗門。
眼下石碑譯文已經(jīng)有了,雖然內(nèi)容深奧,一時間難以悟出其真諦,但只要有譯文,何金堅信自己遲早能將武訣修煉精深。
換句話說,趙凡在何金眼里已經(jīng)沒有利用價值。
趙凡沒有理會金木二人,只是不爭氣的看了劉蕓一眼,而后繼續(xù)對何峰道:“我傳授武訣給所有弟子,是我忤逆師祖,而你現(xiàn)在若是不聽我的命令,不把弟子們都召集過來,便是你在忤逆我!”
何峰渾身僵硬。
一向以來,何峰我行我素,被視為霸道之人,可現(xiàn)在他在趙凡面前,別說霸道,連一點脾氣都不敢有。
“是,師叔,我現(xiàn)在就去召集弟子們過來?!?br/> 何峰硬著頭皮,接下了命令。
金木二人見何峰真去召集弟子們,不由的慌亂幾分。
“師叔公,你既然非要一意孤行,那就不要怪我們做小輩的對你不客氣?!焙谓鹋?。
趙凡挑起眉頭:“你們對我客氣過嗎?”
“呵……”
何金冷笑著,不屑道:“難道還不夠客氣?武道界可是憑拳頭說話的地方,就你這瘦猴子的模樣,我們敬稱你一聲‘師叔公’,就已經(jīng)是天大的客氣,你他媽還想蹬鼻子上臉!”
何金沒見識過趙凡的實力,只看趙凡的模樣,便認定了趙凡不懂武道。
“不過就是懂得石碑上的什么云古文字而已!”他心道。
“狗屁的師叔公,你這種無知蠢貨簡直就是我們何宗門的恥辱。”
何木也開口,說話的同時已經(jīng)攥起拳頭。
在旁的劉蕓原本也責怪趙凡沖動行事,但一看金木二人的架勢,她便感到不安,立即上前一步攔在二人與趙凡中間。
“大師兄,二師兄,還是請師父來處理吧?!?br/> 劉蕓擔心他們跟趙凡動手,雖說在劉蕓知道趙凡的實力屬于頂級,可金木二人都是七八歲進拜入宗門,習武三十余年,實力也處在頂級行列之中。
所以,他們倆人對趙凡一人,這樣的局面,劉蕓不認為趙凡能全身而退。
“這里有你說話的份嗎?”
何木冷眼盯著劉蕓。
劉蕓還想說什么,卻只看何金的身影猛然一動。
啪——
一記巴掌重重打在劉蕓白皙嫩滑的臉頰上。
何金大罵道:“死丫頭,你他媽就這么急著拍這小子的馬屁?真把他當師叔公了?”
恨屋及烏,何金厭惡趙凡,便是要把所有與趙凡有關,攀附趙凡的人統(tǒng)統(tǒng)恨上。
在何金的眼里,劉蕓已然是趙凡的人,正所謂打狗看主人,何金當著趙凡的面給劉蕓一巴掌,無疑就是在打趙凡的巴掌。
劉蕓沒能預想到何金會對她動粗手,當即被打得眼冒金星,思緒陷入昏沉,整個身軀搖搖欲墜。
幸虧秦紹反應的快,忙是上前一步攙扶住劉蕓。
秦紹也是頭皮發(fā)麻,怎么想也沒想到何金會打劉蕓,此時攙著劉蕓,看著劉蕓臉頰上的紅印,心間忍不得發(fā)恨。
可作為普通弟子,秦紹自知無力挑戰(zhàn)金木二人的內(nèi)門身份,憋屈至極。
“馬上給我滾,不然,我逐你們出師門!”
何金完全把自己當成了掌門人,沖著劉蕓和秦紹吼道。
劉蕓已做不出回應,秦紹咬著牙,憋了好大一口氣才吐出了一個“是”字。
然,就在秦紹極度不甘心的要帶劉蕓轉(zhuǎn)身離開時,他猛然感到一陣刺骨的寒氣。
眼角瞥動,才注意道趙凡陰沉的表情。
趙凡此時已然渾身包裹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