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紹瞪大了雙眼,思緒在看到何金被擊飛的瞬間已是陷入一團(tuán)亂麻。
“什么情況?”
“剛剛發(fā)生什么了?”
“大師兄怎么飛的?他不是接住師叔公的拳頭了嗎?師叔公又沒有再出拳,他,他怎么就飛了?”
一堆疑問沖擊著秦紹的每一根神經(jīng)。
他真是要瘋了,臉上的表情開始失控,臉色更是由紅潤,漸漸化為蒼白。
“看清楚了嗎?”
趙凡斜視秦紹,淡淡問道。
聲音仍然是很輕,但秦紹這回是像遭了雷劈,靈魂都在顫抖。
“沒,沒,沒看清,怎么會這樣?”
秦紹悔得只想抽自己兩耳光,這么精彩的一幕居然錯過了!
另一邊的何木也想抽自己兩巴掌,他倒不是因為錯過了精彩,反而正是因為他看清楚了精彩,才感到不真實,才想抽自己巴掌,確定自己不是在做夢。
“怎么可能會有這種事情,這個瘦猴子,真的有武元內(nèi)力!”
何木畢竟是內(nèi)門弟子,以前他雖無法看懂《九神武訣》的云古文,但對于武訣和武元的概念,他還是懂的。
他知道,剛剛趙凡的拳頭看似緊貼著何金的手掌,沒有再起揮擊的動作,但實則,武元內(nèi)力就像一只無形的手,已在趙凡與何金對拳掌之時,狠狠給了何金一拳。
而這一拳不僅將何金擊飛,更是在剎那間擊穿了何金的手掌,讓何金整只手的骨骼皆是碎裂。
“這就是武元,這就是武訣的奧義……”
何木身體僵硬的杵在原地,仍是覺得眼前所見的太不真實,但遠(yuǎn)處何金吃痛的慘叫聲是真真切切。
何金的右手已經(jīng)被廢了,換句話說,他的武道生涯基本結(jié)束。
“輪到你了!”
趙凡面無表情的對何木道。
何木僵硬的身子頓時一軟,雙膝“噗通”一聲砸在了地上。
“師叔公,我錯了,我愚蠢,我無知,我眼瞎,求您大人不記小人過,不要廢了我,不要廢了我……”
何木顧不得一切,一邊說著,一邊往死里磕頭求饒。
趙凡淡然的看著他,幽冷道:“這可不行啊,秦紹說他剛才沒看清楚武元內(nèi)力,我得再給他展示一遍?!?br/> “不要,不要,師叔公,求您不要拿我展示,我還想練武,我不想被廢,師叔公我求您放過我吧?!?br/> 何木都快哭了,心間后悔到極點(diǎn)——早知道這個看起來弱不禁風(fēng)的師叔公這么強(qiáng),打死我,我也不能挑釁他??!
可惜,現(xiàn)在后悔確實晚了。
趙凡不輕易厭惡一個人,可一旦厭惡上了,就不會心慈手軟。
“要嘛,你乖乖的跟我打一場,我盡量不把你打得太慘,要嘛,我弄死你!”
趙凡不帶任何情緒,聲音依舊幽冷。
何木崩潰。
趙凡給他的兩個選擇,在他聽來,選哪一個都跟死了沒兩樣。
這時,何峰領(lǐng)著一大幫弟子從后堂外門進(jìn)入練武場。
何峰的眼皮一直在跳動,他總覺得會有不好的事情要發(fā)生,而當(dāng)他回到練武場,看到何木跪在趙凡面前,看到練武場的另一端,何金痛苦的表情時,他便知道事態(tài)已經(jīng)無法挽回了。
“師叔,這……”
何峰加快腳步來到趙凡面前,一時間不知該說什么好。
雖然他與何老不和睦,對何老的弟子也懶得關(guān)心,可眼下畢竟是攢足武力對抗青北門的時候,何金的實力在何宗門弟子一輩中當(dāng)屬佼佼者,明日比武,少了何金,可就等同于少了一員大將。
“你有意見?”
趙凡今日對何峰稍有改觀,他看得出何峰在對待青北門的事情上并非純粹的好戰(zhàn),而是更多的為何宗門著想。
但如果何峰敢替何金說話,趙凡會連他一塊收拾。
“沒意見,沒意見!”
何峰是精明人,一看趙凡的臉色不對,立即把頭搖成了撥浪鼓。
“何峰師叔,救我,救我,師叔公要廢了我,求您救我!”
何木跪著朝著何峰挪動,他悔不該剛才不聽何峰的話。
“別求我,我救不了你?!?br/> 何峰向后退了一步,他知道,眼下哪怕是何老出面,恐怕也救不了何木。
跟著何峰一塊來的弟子們此時都是一臉懵逼的表情。
他們不知道發(fā)生什么事情,但他們知道,何金和何木二人在宗門內(nèi)的地位極高。
“什么情況?大師兄和二師兄這是怎么了?”
“你不會不知道吧,這個人是師叔公,想必兩位師兄是得罪了師叔公,所以才……”
“原來他就是師叔公!”
何宗門的弟子分成四類,人數(shù)眾多,其中大半以上都未曾見過趙凡。
此時他們看到趙凡,都不免吃了一驚。
尤其是一大波年輕的雜役弟子,最是吃驚的目瞪口呆。
雜役弟子與守衛(wèi)弟子從本質(zhì)上講并不屬于何宗門。他們只是在何宗門練習(xí)武道,靠著熬年頭,熬資歷,奮苦的習(xí)練,以求有朝一日能被何老或是何峰看上,納入宗門弟子的行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