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個(gè)下人都看得清楚明白。
馬老爺忍不住長嘆,“你當(dāng)我不知道?”
“誰叫阿嬌誰也不要,只要個(gè)讀書人?”
可讀書人大多有骨氣,誰愿意來做個(gè)贅婿?
就算有,也是其貌不揚(yáng)的,馬阿嬌怎么可能看得上?
挑了這么久,最后能入馬阿嬌眼的也只有一個(gè)許寶書。
“要不是為了阿嬌,你當(dāng)我就能忍的住他許寶書?”
許寶書到底年紀(jì)輕,很多心思他以為他藏得很深,可落在馬老爺眼里,就跟那白日昭昭一般。
“這樁事成也好,不成也罷。”
“他許寶書不是一直想仗著他堂妹的關(guān)系搭上萬東來,好擺脫我家阿嬌?”
馬老爺嘴角噙著一抹冷笑。
“甭管成不成,他許寶書除非死,不然這輩子只能做我馬家的贅婿?!?br/> 親都定了,若是退親,他家阿嬌這輩子還能嫁人?
所以無論如何,馬老爺都絕不會讓許寶書的心思得逞。
他萬東來再大的本事,難道還能插手他馬家的家事?
何況他馬家招贅婿,也是依著規(guī)矩來的。
雖然沒有三媒六聘,可該有的也都辦了。
他萬東來敢插手,他就敢把這事鬧出來。
萬東來又不是沒有把柄。
跟許寶書的那堂妹勾勾搭搭,這不就是把柄?
真鬧出來,看誰家還敢把女兒嫁給他!
反正他不要臉,就看萬東來和他萬家丟不丟得起這個(gè)臉。
“若是成了,得了好處的也是我們馬家,若是不成,正好給他一通教訓(xùn),讓他認(rèn)命,好好做我馬家的贅婿?!?br/> 馬貴心服口服,“老爺想得周到?!?br/> 馬老爺不以為意地?fù)]了揮手,“這幾天你就跟著許寶書,他不會做事,你正好也教教他?!?br/> 馬貴心領(lǐng)意會,“是,老爺?!?br/> 許寶書回到自個(gè)房里,簡直坐立難安。
他從來沒有想過,一向看著慈眉善目的馬老爺一旦扒下偽裝,竟是這樣的心狠手辣。
想到方才馬老爺?shù)脑挘S寶書后頸上的寒毛都豎了起來。
他該怎么辦?
第二天一大早,馬貴就來敲了許寶書的房門。
“姑爺。”
許寶書昨晚一晚上沒睡好,被吵醒之后恨不得拿棉被堵著自個(gè)的耳朵。
“誰呀?”
馬貴在門外應(yīng)了一聲,“是我,馬貴?!?br/> 許寶書心中一凜,連忙從床上爬了起來。
“馬大管事,有什么事嗎?”
馬貴笑瞇瞇的,只是他太瘦了,一笑臉上的皮都皺了起來,看著跟臉上開了朵菊花一樣。
“姑爺,老爺吩咐了,從今天起您就不用去學(xué)里了,咱們先花心思把老爺交代的那樁事給做好咯?!?br/> 許寶書心里一咯噔。
“馬大管事,我這書就不念了?”
若不是為了能繼續(xù)念書,他怎么會屈尊做馬家的贅婿?
馬貴笑了,“書自然是要念的,只是老爺交代的事更要緊不是?”
許寶書畏畏縮縮,“那我要怎么做?”
“昨天老爺交代下來之后,我就讓人去打聽了?!?br/> 難怪馬貴是馬老爺?shù)男母梗k事也利落。
“姑爺您的堂妹是叫許春妮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