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話,常四臉上的笑意淡了點(diǎn)。
“原來是許公子!”
許寶書臉皮有些燙,咳了一聲。
“我找萬老板有事情商量,不知道萬老板現(xiàn)在在不在?”
常四把手上的布巾一甩,差點(diǎn)甩到了許寶書的臉上。
“許公子不好意思,東家還沒來。要不,您等等?”
上一次萬東來告訴許春妮,說許寶書跟他套交情時候,許春妮讓萬東來拿大棒子把許寶書趕出去。
這話常四當(dāng)時就在門外,聽得個一清二楚。
更何況,常四和許春妮關(guān)系熟,他可從來沒在許春妮嘴里聽見過一句什么堂兄的。
等等就等等。
許寶書厚著臉皮坐在了雅座上,馬貴站在他身后伺候。
“姑爺,喝茶?!?br/> “姑爺,吃點(diǎn)點(diǎn)心?!?br/> 馬貴從前可是伺候馬老爺?shù)?,許寶書心里輕飄飄的。
“喏,這點(diǎn)心不錯,賞你的,你也嘗嘗。”
馬貴看著手里的那塊點(diǎn)心,在許寶書看不見的背后露出了一個冷笑。
上不了臺面的東西,還真當(dāng)自個是盤菜了。
常四給許寶書上完茶點(diǎn),趕緊抱著托盤上樓去找李掌柜。
“掌柜的,那個許寶書又來了?!?br/> 李掌柜正在賬房打算盤。
這大早上的,一般客人不會這個時候來,他都是這個時候在賬房盤賬。
李掌柜愣了愣,“許寶書?哪個許寶書?”
常四急了,“就是許姑娘的堂兄,馬家的那個贅婿!”
是他?
李掌柜的眉頭皺了皺,“這大清早的,他來做什么?”
他們開酒樓的,門一開就得迎八方客。
沒有理由,也不好趕人走。
常四抓抓頭,“誰知道他???一來就問東家在不在?!?br/> 李掌柜沉了沉臉,“他跟東家壓根沒有交情,能有什么事找東家?”
“這我哪知道?”
常四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上次東家不是說過,下次那馬老爺和這許公子來,只說他不在嗎?”
李掌柜點(diǎn)了點(diǎn)頭,“東家是這樣交代過?!?br/> 常四朝李掌柜看看,“那我就跟許公子說,咱們東家今天不來?”
“他不問你也不用說,就讓他等著吧。”
“到底是許姑娘的堂兄,有些事咱們也不好做的太絕。”
如果是從前也就算了。
可李掌柜如今清清楚楚知道自個東家的心思。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如果真有什么,日后東家也不好意思見人。
他還是等東家來了之后,再問問東家意思吧。
常四嘟囔道:“可我從來也沒聽許姑娘提過她的這個堂兄,上次我還聽見她跟東家說,讓東家拿大棒子趕她堂兄出門呢?!?br/> 還有這事?
這事李掌柜倒不知道。
常四賊笑,“許姑娘和東家說這話的時候,我剛好要送茶水過去,站門外的時候不小心就聽到了。”
李掌柜瞪了瞪常四,“沒跟別人瞎說吧?”
常四立刻拍了自個的胸脯,“這哪能???我今天才第一個跟掌柜的您說呢。”
李掌柜的眉頭打起了結(jié)。
“這是許姑娘的家事,我們外人不好插嘴。”
“這事我知道了,你下去之后就當(dāng)那許公子是普通客人,好生招待就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