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春妮,好一個許春妮。
一定是她!
一定是她在萬東來面前挑撥。
要不然,分明她跟萬東來勾三搭四,為什么萬東來對他這個做堂兄的突然翻臉?
“馬大管事,讓馬車快一點(diǎn),我要趕緊回家找我爺奶?!?br/> 他去找許春妮沒用,只有讓爺奶去找。
許春妮的難纏他嘗過。
當(dāng)初要不是許春妮,老許家壓根不會分家。
爺奶總是長輩,用輩分壓她,她再難纏也得答應(yīng)。
要不然,他就把她和萬東來勾搭的事鬧出來。
看她還要不要名聲,日后還想不想嫁人。
許寶書眼中閃過勢在必得。
馬貴把許寶書的神態(tài)看在眼里,心里冷笑兩聲。
“好的,姑爺?!?br/> 馬車在老許家門口停下,許寶書連滾帶爬從車廂里下來,迎頭就撞見了許四。
許久不見的許四似乎精壯了許多,也黑了。
“喲,這不是寶書嗎?”
許四正在套車,一輛雙輪車。
他這次從野葡萄谷回來,是要買些吃的用的帶回去。
想著這么久沒回家了,許四特意從鎮(zhèn)上買了些點(diǎn)心和幾刀肉回來,算是給許老樁和王婆子的一點(diǎn)孝心。
想到方才他把點(diǎn)心和肉放在爹娘面前的時候,爹娘驚訝的眼神,許四心里就是美滋滋的。
他現(xiàn)在真不一樣了,吃苦耐勞不說還能掙錢。
一想到這,許四的嘴角都能往上翹。
士別三日當(dāng)刮目相待。
原來被人這樣看待,是這樣爽快的滋味啊。
許寶書理都不理跟他打招呼的許四,木著臉從許四身邊擦身而過。
“我說你這孩子怎么……”
許四臉都漲紅了。
還是讀書人?
長輩跟他打招呼,連話都不回。
這是當(dāng)了人家的贅婿,就把自個的眼睛往頭頂心長了?
許四惱怒地瞪了許寶書的背影幾眼,一回頭差點(diǎn)撞著了剛從馬車上下來的馬貴。
馬貴朝許四拱拱手,也跟著許寶書往里頭去了。
許四一下疑惑了。
這個人是誰?
從來沒見過啊。
不對勁,有點(diǎn)不對勁。
許四車也不套了,直接跟著馬貴也往自家院子里走。
剛進(jìn)門,還來不及跟上許寶書他們的腳步,就被洪秀蓮叫住了。
“許四,東西都收拾好了嗎?再不走等天黑了咱們還到不了。”
許四幾步走到抱著寶兒的洪秀蓮身邊,“秀蓮,你認(rèn)識那人嗎?”
洪秀蓮剛才在屋子里收拾過冬的棉被,他們之前帶到野葡萄谷的棉被薄了些,晚上那邊特別冷。
“誰啊?”
洪秀蓮朝許四指著的方向看去。
“嘖,這個人……這人不是那什么寶書的岳丈身邊伺候的人嘛?”
為什么洪秀蓮認(rèn)識?
之前許寶書說定要入贅馬家,馬老爺是親自帶著人來下定禮的。
當(dāng)時馬貴就跟在馬老爺身邊,洪秀蓮見過一眼。
再說馬貴這人特征太明顯,瘦的跟猴精一樣。
誰見了都不會忘。
許四抓抓腦袋,“剛才寶書跟丟了魂似的,我叫他他理也不理我,直接帶著人就往正屋走。”
“切!”
洪秀蓮冷笑,“他哪是丟了魂?他這是壓根都瞧不上我們這些窮親戚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