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春妮信了,心里也高興了起來。
心心念念盼了許久的牛奶,終于有了苗頭。
“那你這牛怎么賣?”
那中年漢子見有戲,臉上的神情又客氣了起來。
“不二價,二十五兩?!?br/> 牛是好牲畜,二十五兩這個價格不貴。
許春妮朝許風(fēng)看看,“許風(fēng)哥,你幫我看看這牛是不是好牛?!?br/> 就怕買了病牛,糟蹋了銀子不說,擠出來的奶還不好,做了點心吃壞了人。
許風(fēng)家里也有牛,從小就是放牛長大的。
圍著那母牛轉(zhuǎn)了幾圈,又是掰開嘴巴看牙齒,又是捉了牛蹄看蹄子。
甚至許風(fēng)還把母牛的尾巴給提了起來,仔細(xì)看了看。
“牛是好牛,不過現(xiàn)在產(chǎn)奶吃的不夠好,有些掉毛?!?br/> 只要不是病牛,那就問題不大。
“好,這頭牛我買了?!?br/> “姑娘有眼光!”
中年漢子朝許春妮豎了豎大拇指,又摸了摸自個身邊的母牛。
嘆口氣,這才把韁繩送到了許風(fēng)的手上。
“歸你了!”
母牛像是通了靈性一樣,大大的眼睛里含了淚,淚水漣漣地看著中年漢子“哞”了一聲。
許風(fēng)牽著它走,它溫馴地走了幾步,又回頭看看那中年漢子。
母牛的韁繩系在了馬車的車廂后面,許風(fēng)緩緩駕著車往前走。
那中年漢子看著馬車離開,擦了擦眼睛,一頭鉆進了人群里不見了。
許春妮坐在車廂里止不住的高興。
“太好了,終于有牛奶了。”
紅櫻好奇,“小姐,您要牛奶做什么?沐浴嗎?”
從前舊主子家倒是有夫人小姐,沐浴的時候用上牛奶,說是對皮膚好。
許春妮搖搖頭,“這哪舍得呀?”
母牛都買不到,買到了那肯定是要派大用場的啊。
“有了這牛奶,我們能做的點心就更多了?!?br/> “讓我想想,我們可以做奶茶做奶酪做酸奶做淡奶油,嘖嘖嘖,我光想想都快流口水了?!?br/> 多久沒吃一口酸奶了?
想起酸酸甜甜的酸奶配上各色水果麥片,這滋味,許春妮的口水泛濫。
小姐說的都是啥?
紅櫻和小茶一臉淡定。
習(xí)慣了。
小姐總有那么多她們從來不知道的新花樣。
反正,跟著小姐走就成。
一路上許春妮都沉浸在想象中,她能用牛奶做什么做什么,口水不知道都流了幾回。
“什么?”
誰知道剛回了家,莫三娘說的話就讓許春妮一下從想象中清醒過來。
“我們被騙了?”
莫三娘嘆口氣,“也不怪你們,你們到底年紀(jì)小,不知道這個事。”
“這牛是有靈性的?!?br/> “這剛產(chǎn)崽的母牛怎么離得開自個的小牛崽?”
“你們把它買了回來,小牛崽卻沒買回來,這母牛它離了小牛崽別說產(chǎn)奶了,就怕它不肯吃不肯喝,會活活餓死!”
什么?
這就觸及她的知識盲區(qū)了。
許春妮呆若木雞,“那怎么辦?”
許風(fēng)自責(zé)的不行。
“嬸子,這怪我,不怪春妮?!?br/> 莫三娘搖搖頭,“你家養(yǎng)的是頭公牛,你哪里知道這母牛產(chǎn)崽的事?”
許風(fēng)抓抓腦袋,“那這人賣母牛做什么?”
莫三娘從前在娘家的時候聽過這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