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瑤是在被關的第七天奔潰的。
一大早,童之沐和李心宜就接到警察局打來的電話,說是童瑤在里面出現(xiàn)了奇怪的癥狀,又哭又笑的,把和她關在一起的幾個女犯嚇到要死。
老兩口趕到,將童瑤取保到外面的醫(yī)院進行救治。
“醫(yī)生,我女兒究竟怎么了?”最擔心的,莫過于童之沐了。童瑤不僅僅是他的女兒,還是一顆棋子,一顆可以打通他們和豪門世家之間的棋子。
帶著眼鏡的醫(yī)生,也是認識童瑤的,這幾天她正在風口浪尖上,要人不注意她也很難,“童小姐其實沒有大礙,她主要的病癥是由她的心理引起的,作為她的家人,你們還是要好好開導她。”
“你胡說什么?你的意思是說,我的女兒瘋了嗎?你這個庸醫(yī),要是不懂就不要亂說?!崩钚囊说谝粋€沖出來。
醫(yī)生明顯沒有意識到,這個穿著優(yōu)雅不凡的中年女人,戰(zhàn)斗力居然這么強悍。“這位女士,請您鎮(zhèn)定一點,我并沒有說童小姐精神失常,她現(xiàn)在只是需要心理上的安慰和治療,我想你們應該懂我說的是什么意思吧?”
其實童瑤也不是發(fā)瘋,她就是受不了,自己高高在上的一個當紅女明星,為什么一夕之間就會被關在局子里,無論童之沐動用了多少人力物力財力,對方就是不松口。
而且還很明確地告訴他們,要放人,可以,除非得到童畫的原諒!
那個時候開始,童之沐才意識到,童畫的背后居然還有這么強大的靠山,也就是說,這可能和童畫那個一直不出現(xiàn)的丈夫有關。
“我看你就是個庸醫(yī),胡說八道的,我去投訴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就是想搞臭我女兒的名聲?!崩钚囊藶榱俗约旱呐艘菜闶腔沓鋈チ?,就連醫(yī)生都遭受無妄之災。
“不可理喻?!贬t(yī)生留下這四個字,立刻帶著助理走了。
童之沐和李心宜想要進去看看女兒,卻被門口留守的警察攔住。
無奈之下,李心宜只能拉著童之沐的手,“孩子她爸,我們該怎么辦?難道真的要去求童畫那個小賤人?”
童之沐緊抿著唇,保養(yǎng)極好的中年男子,硬是壓下了心頭的怒火,“人家都這么說了,擺明就是要為那丫頭出口氣,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我看……”
“不,我不去?!崩钚囊送纯薜溃耙胰ハ蚰莻€被我們踩在腳下的小賤人道歉,會讓我比死還要難過的。”
童之沐干脆甩開她的手,“不道歉,孩子就出不來,道歉和葬送孩子的前程,孰輕孰重,你難道不能分清楚嗎?”
是啊,不道歉,童瑤就沒辦法出來。童瑤沒辦法出來,他們就沒辦法請水軍替她洗白,孩子這一生的前途,也就此斷送。
瞬間李心宜便想清楚了,擦干眼淚,臉上又恢復成那副優(yōu)雅高貴的樣子,“既然這樣,那我們就去會一會那個丫頭吧?!?br/> 剛放學,走在路上等待司機的童畫,突然接到了童之沐親自打來的電話。忘了有多久,不曾接到童之沐打來的電話。
“畫畫,你現(xiàn)在有空嗎?”童之沐的聲音,聽不出情緒。
可童畫知道,童之沐找自己,不過是為了童瑤的事?!安?,我剛放學,您要是不嫌棄,就到我們學校門口的咖啡廳來一趟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