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能還想罵上一嘴,只聽陸生在一旁竊笑出聲,瞪了我一眼,走進(jìn)后堂,換褲子去了。
“小子,你們今晚干什么去了,什么玩意能把劉能都嚇尿了?!蔽液闷鎲柕?。
陸生呵呵笑了幾聲后,撓撓后腦勺,“醫(yī)院太平間有具女尸不安生,我和劉能過去看了看?!?br/> “行啊,能跟醫(yī)院勾搭上,以后有的賺了?!蔽疫@種人張嘴閉嘴銅臭味,沒得辦法。
“胡哥,你干啥來了?”
“沒事我就不能上來串串門?不過我還真有事。”我拿出老道的書和那三十萬鬼幣朝吧臺一丟,“這是老道要我轉(zhuǎn)交給你的,還有三十鬼幣,我可一分沒動?!?br/> 陸生一聽到老道兩個字,兩眼冒光,迫不及待的翻看那幾本破書,還不忘詢問我,“我?guī)煾杆谙旅孢^的好嗎?缺啥,我給他燒過去。”
“好,好著呢,能吃能睡,還讓我進(jìn)山玩了兩天,這不才從山里出來?!?br/> “他現(xiàn)在住山里?那我給他燒的能不能到他手里。”
我怎么碰上了這么死心眼的人,我擺擺手,“老道一年才去鬼界堡一次,你燒的那點(diǎn)東西都充公了,下次燒東西的時候記得燒給我,不行,我比較忙,燒給一只叫大羅的鬼。”
陸生‘哦’了一聲,就再也沒聲了。
“哎,剛才那男的他兒子怎么個情況,能幫的趕緊給幫幫?!蔽覜]話找話說。
陸生抬起頭正視我,“他兒子還在他老婆肚子里懷著呢?!?br/> “懷著呢就能知道是兒子?”
恰巧劉能從后堂出來,接話:“我告訴你,這世界上沒有毛爺爺解決不了的。那男的就是有病,三天兩頭往這跑,說他兒子被嬰靈纏上了,實際上是他老婆營養(yǎng)不良,等他兒子快生的時候敲一筆,反正他的錢也不是正道上來的,聽說他每個月養(yǎng)小三都砸二十來萬。”
“劉哥是不是后悔托生男兒身了?”我賤問道。
劉能愣是沒看出來,繼續(xù)我的話道,“可不是咋地,我要是女的,肯定好好利用我天生的優(yōu)勢,睡一覺萬八千的額,輕輕松松的來錢。”
陸生在一旁聽到這話,插嘴,“那不一定,劉哥你前幾天不是要一千塊錢去后街那個不正規(guī)的按摩店嗎?以這個價格,你一天得?”
“滾蛋,哪都有你。”劉能打斷陸生的話。
“行了,哥今天有要事,不跟你們扯淡了,東西送到,我走了?!蔽覕[擺手,準(zhǔn)備飄出紙扎店。
“小胡,有啥要緊事,不吃頓飯再走?”劉能客氣的問道,只是客氣而已。
劉能的聲音消失在我身后,我飄出了紙扎店,外面下起了蒙蒙細(xì)雨,路上行人有些在躲雨,有些覺得雨小,在趕路。我閉上眼睛感知?dú)鉁氐淖兓?,魂體對溫度濕度流速敏感度極高,就拿今天來說,空氣中的濕度不用說,已經(jīng)下了雨,流速確是很慢,幾乎沒有,溫度悶熱,很有可能會有雷陣雨,伴隨中級大風(fēng)。
咳咳,以上結(jié)論是我看劉能手機(jī)上的天氣斷定的。
面對著熟悉無比的城市而言,我對于他來說已經(jīng)是陌生人,我想起了一哥說過一句話,我的鬼壽也許撐不到那女人死亡的時候,所以,我要定制第二套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