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紫甩開了灰蟻,拖著受傷的身軀歪歪扭扭地站了起來,哀怨地瞅著灰蟻,他可以為兄弟兩肋插刀,卻不能接受兄弟將他蒙蔽。
“啊修,你是我兄弟,他們曾經(jīng)也是,所以我……不過,從今往后,我與他們的情意,一刀兩斷,再無瓜葛。”灰蟻再次伸出手想去扶住修紫。
“我竟然能與蟻?zhàn)宓奶幼鲂值?!”修紫輕蔑地看著灰蟻的手,自嘲,“還真是萬分榮幸呢!”
“啊修,我早就不是什么太子了,我也不是有意要隱瞞你,一個(gè)被蟻?zhàn)弪?qū)逐的喪家之犬,有什么資格談?wù)摷易宓匚唬 被蚁佇睦镫y受,縮回了自己的手,放在背后藏著,手指不由控制地卷曲著。
“跟我在一起,隨時(shí)都會有生命危險(xiǎn),那……我們……就此別過吧!”
“啥也別說了!”修紫打斷灰蟻的話,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們回去吧,主子她們肯定等急了?!?br/> “好!”
灰蟻立馬笑逐顏開,“那我們一起回去,跟著主子闖天涯!”
“賣身的是我,又不是你,你哪來的什么主子?”
修紫也笑了,他年紀(jì)雖小,經(jīng)歷過的事情卻不少,看著灰蟻笑得那么開心,自己當(dāng)然也替他高興,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
灰蟻回答:“那我就去求主子收下我,你休想撇開我!”
“你傻啊你!”
“我才不傻呢!”
“你就是傻……”
兩人斗著嘴,越走越遠(yuǎn),偶爾還傳出一陣陣歡笑聲。
大家進(jìn)入黑河后,圣殿的人就沒了行蹤,不過這并不影響大家探險(xiǎn)奪寶的興致。
他們的面前是一片山谷,山谷四周都是一座座懸崖峭壁,在高達(dá)二十米左右的峭壁上,各有一道瀑布,傾瀉而下,聲如奔雷,澎湃咆哮,激揣翻騰。
每個(gè)水柱,每幅水簾,激沖下來,濺得滿山谷珠飛玉散,一片水氣蒙蒙。
他們匯聚成河,竟然變了顏色,黑中帶綠,綠中帶墨,黑白分明,奇幻神氣,聲音在整片山谷之間回蕩著。
黑河就是這樣得名的。
“寶貝難道在水中?”
有人分析道,不然這本來純潔無暇的水流為何會變了顏色,說不通啊。
正在大家疑惑之時(shí),黑河中央出現(xiàn)了異動(dòng),一開始不明顯,大家都沒怎么注意,緊接著天空突然昏暗,一個(gè)個(gè)的漩渦開始旋轉(zhuǎn)起來,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寬變大,好像要把這人潮也給吞噬了,天地之間只剩下肆虐的風(fēng),張狂的在眾人耳邊呼嘯著……
“大家小心,河里好像有東西要出來了!”
不知是誰喊了這么一嗓子,大家都往后退了幾步,掏出武器法寶做好防御,屏氣斂息,死死地盯著河面,不敢懈怠分毫。
話音未落,漩渦的正中央,沖出了七八條帶鱗甲的魚怪,落入人群之中。
“北冥之鯤怎會再此出現(xiàn)?”
水無心以氣御體,隨著大眾騰空而起,虛空而立,俯視著地面上慌亂的人群。
“這不是北冥之鯤?!庇腥朔瘩g道,“北冥有魚,其名為鯤,藏于深海,鯤之大,不知幾千里,下面這幾只魚怪形體上雖相似,不過幾丈大小,絕對不可能是鯤。”
“難道這就是黑河封印的兇獸?”
“不!它們并沒有襲擊人類?!庇腥税l(fā)現(xiàn)了怪像,“你們看它們的肚子!”
經(jīng)人這么一提醒,眾人都把頭壓低,仔細(xì)盯著魚怪,它們痛苦地在地上翻滾著,掙扎著,好像有人把他們架在火上烤炙一般,痛苦地呻吟著。
緊接著,肚子快速地膨脹起來,將它們的身體撐得直挺挺的,難得動(dòng)彈半分。
“嘶!”
一只尖銳的爪子破肚而出,接下來是兩只,三只,四只,頭,身體,在徹底脫離魚怪的身體后,回頭將魚怪一口酒就給吞掉了。
魚腥加血腥,充斥著大家的感官。
天吶!
“這到底是個(gè)什么怪物?”
“真他媽惡心!”
“那么大的魚怪它竟然一口給吞了?。?!”
“桀桀!”
四爪怪物朝虛空中的人群張開獠牙,牙齒上還不停地有黏液淌下,夾著血腥味,順著牙齒,滴落在它們的身前。
“這下可麻煩了!”
“我們還不夠他們?nèi)揽p呢!”
“想要奪寶,就得有面對一切危險(xiǎn)的勇氣,我們?nèi)硕鄤荼?,撕都要把它們給撕碎?!?br/> 大伙你一言我一語,都在觀望,紙上談兵者比比皆是,就是沒人愿意帶頭和那幾只張牙舞爪的怪物決斗。
“師傅,你覺得那幾只怪物的力量如何?”
綠姬給獨(dú)孤傅嵐傳音道,“要不用噬靈蠱試試???”
“這主意不錯(cuò),只是你師娘不喜歡本座再用那寶貝了?!豹?dú)孤傅嵐伸出手掌,十指陸續(xù)卷曲,“以后的修行,要靠自己的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