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我知道我在做什么?!?br/> 竹瀝就算再不清楚是里,但也知道舒意剛剛說的那一番話一定是為了她好,但她除了皮相好以外,也沒有什么值得驕傲的地方,不像其他人都有一技傍身,要想報答姑娘的恩情,似乎也只有這種辦法。
“竹瀝你回去,一個女孩子不要這樣隨隨便便把自己往外推,我會保護(hù)好你們的?!?br/> 鄢如斯在旁邊聽著,心里真是干著急。
“你放心吧舒意,我肯定可以保證竹瀝的安全,她也同意了,你就讓她去吧?!?br/> “公主!你告訴我,你要怎么保護(hù)她?鄭誠攝要是獸性大發(fā)把竹瀝撲在床上,你告訴我,你要怎么保護(hù)她?”
鄢如斯一時間啞口無言,的確,如果真的出現(xiàn)了這種情況,也只能聽天由命了。
“姑娘,不必和公主吵的,奴婢愿意去,在離歸居學(xué)的本事本來就是伺候男人,沒有人比我更合適?!?br/> 舒意聽見竹瀝主動提起她在離歸居的不堪往事,知道她已經(jīng)鐵了心腸要去,只有恨鐵不成鋼的看著她。
竹瀝何曾見過自己一向冷靜寡情的姑娘熱淚盈眶的模樣,一時間心疼的不得了。
“姑娘沒事的,我心甘情愿的。你之前還同我說過,只要心甘情愿的去做一件事,那就一定會成功?!?br/> 舒意轉(zhuǎn)過頭去,不愿意理她,而鄢如斯則和竹瀝講起了具體要注意的事情,竹瀝也在旁邊仔仔細(xì)細(xì)的聽著,只有舒意像丟了魂一樣,坐在旁邊一言不發(fā)。
兩個人不知道講了多久,終于起身準(zhǔn)備離開了,竹瀝要跟著鄢如斯走這是板上釘釘?shù)氖虑?,她還想和舒意道個別,畢竟可能一兩個月都見不到了,但看見舒意冷似冰霜的臉,竟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到了晚上吃飯的時候,舒意也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樣,幾個人都沒敢問出了什么事情,只有溪蘇是個心眼大的,察覺到了不對勁就直接說了出來,
“怎么沒見著竹瀝?她今天不舒服,不用吃飯嗎?”
舒意閉上了眼睛,她需要一個人來告訴她這個事實,告訴她竹瀝已經(jīng)一只腳步了龍?zhí)痘⒀?。這樣的沉默持續(xù)了很久,等到舒意再睜開眼睛時,又恢復(fù)了以往的平靜與思考。
“鄢如斯公主覺得竹瀝點心做的好吃,向我討了去給她做兩天,過些日子就能回來了?!?br/> 舒意說這話既是在騙別人,也是在騙自己,明明知道一旦進(jìn)入鄭誠攝的勢力范圍,人的死活就不可知了。
舒意一直是一個悲觀的人,喜歡把所有的事情都往最壞的方面想,把所有的人都往最陰暗的事情上靠,但是今天卻一直壓抑著自己不去想最可能發(fā)生的壞事,強迫著自己相信竹瀝會平安回來。
幾個人都覺得是因為舒意平日里同竹瀝最為親近,今天她被鄢如斯帶走了,所以舒意心情才有些不好,也都沒有懷疑追問下去。
驛館內(nèi)。
“你從哪里找來這樣的人?和年輕時的太后長得也太像了些?!?br/> 鄢如寂端詳著竹瀝的臉,也和鄢如斯初次見到她時一樣吃驚,這可真是天無絕人之路啊,有了一張這樣的面皮,還愁不會成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