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什么..什么人?”
那人擺了擺自己手里的東西,然后很是自然的說道:“更夫啊,大半夜除了我還會有誰會四處閑逛。行了,看你這傷口流血流的這么厲害,你還是先別說話了,省口氣吧,我現(xiàn)在就去給你喊郎中!”
潘玉見他要走,頓時一把死死的抓住了他的衣角。
“別...別去了,你...你先聽...聽我說?!?br/> 那人見他抓的這么緊,嘆了一口氣然后便蹲到了他的面前,道:“唉,你這傷勢太嚴(yán)重了,就算我現(xiàn)在去找郎中估計也來不及了,你想說什么就說吧,告訴我到底是誰把你弄成這個樣子的,我?guī)湍銏蠊?!?br/> 他這么一說,潘玉頓時想到了那岳大人,只覺得心中的那股恨意再也抑制不住了,自己跟了他這么多年,沒想到最后竟落了一個這樣的下場。
想到這里,只見他搖了搖頭:“千萬...千萬不要報官,聽...聽我的...,若是...可以的話,還...請你告訴揚州...總督,說...說潘...潘府書房...有個暗格,里面...里面有他...有他想要的東西。”
其實他也知道,就這么一個更夫,身份如此卑微,怎么可能見到揚州總督,但是眼下這也是他唯一的指望了。
可是他卻沒有想到一點,那就是一個普通更夫大半夜的突然在這里見到一個快要死了的人,臉上的表情會這么平靜?可能是因為他深受重傷,沒時間去考慮這一點了吧。
他說完這話之后,眼前一黑,徑直栽倒在了地上。
這更夫不是溫如言又會是誰?
“揚州總督?”溫如言看著失去意識的潘玉喃喃自語道。
莫非這揚州總督并沒有牽扯到這個案子里面?
可是溫如言又想不明白了,揚州總督身為這里的最高執(zhí)政官,若是他沒有牽扯進(jìn)去,那為什么不制止這件事情呢?溫如言可不相信他會不知道這件事。
片刻后,剛才那幾個黑衣人又翻墻回到了這里,這幾人自然便是季遠(yuǎn)他們了。
只見一人上前輕輕的踹了潘玉一腳,然后一臉莫名的說道:“死...死了?不應(yīng)該啊,我的劍特意偏了一寸的,怎么可能死了?”
溫如言伸出手指在他鼻間一探,然后說道:“沒死,就是失血過多暈過去了,你們趕緊帶著他去尋蘇白,莫要讓這家伙真死了?!?br/> 只見季遠(yuǎn)點了點頭,然后幾個人一起架起了他便朝著外面走去,走了沒幾步,季遠(yuǎn)突然扭頭問道:“殿下,那你呢?”
溫如言嘴角微微上揚,然后道:“你們先回去吧,我親自去一趟潘府!”
潘府。
換了一身夜行衣的溫如言悄悄的潛入了這里,這個時間段,府中的人基本上都睡著了,溫如言也沒有廢多大功夫,便尋到了潘玉的書房。
他心思縝密,自然不會如同瞎子摸象那般將整個房間里全部敲打一邊。
雖然屋子里沒有燭火,但卻絲毫不影響溫如言的視線,只見他仔細(xì)的打量了一下整間屋子,最后便將目光落在了墻上的一副畫上。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同理,最引人注意的地方便也是最能令人忽視的地方。
溫如言眉頭一挑,然后輕輕的走了過去掀起那副畫在后面的墻壁上輕輕的一敲,聲音空蕩蕩的。
果然在這里。
只見他伸手在那里來回摸了一下便尋到了機(jī)關(guān)所在,然后輕輕一彈,一個暗格便赫然出現(xiàn)在了他的眼前。
里面只有一個小盒子,溫如言拿出來打開一看,只見里面放著長長的一溜好似賬單的東西。
溫如言展開仔細(xì)的看了起來,只見他越看臉色越不好,越看也是越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