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大山微微遲疑了一下,這才說,“我聽到了一個男人的聲音!”
我們都愣了一下,但隨即就想,會不會是那鬼王發(fā)出的聲音正好被石大山聽到了,所以他聽到的是個男人的聲音?
新潮男嘴快,立刻就把這個疑點提出來了,但沒說是鬼王,只說是不是在屋子里的臟東西發(fā)出來的聲音。
石大山居然意外的搖了搖頭,“不,這聲音是曉楠發(fā)出來的。她是我的寶貝女兒,我對她的聲音特點很熟悉,她說話的時候微微有些咬舌,一句話重要的部分她會咬的很重。那個聲音除了是個男人的聲音外,跟曉楠的特點一模一樣!”
他說完之后我就想,是不是鬼上身,鬼借助石曉楠的嘴在說話,所以特點跟她一樣。
我緊接著問,“那你聽到這個聲音在說什么?”
石大山不自覺看了一眼屋子,擦了一把冷汗說,“他在求救!”
我們又愣了愣,按道理來說,就算是鬼上身,一般也就是鬼借助被上身的人的嘴說自己的心愿或者提出什么要求需要被滿足,但石大山說,這個男人的聲音,居然在求救!
難不成,上石曉楠身的這個鬼是枉死的,想要借助石曉楠的嘴申冤?
我聽爺爺說過鬼上身,說被鬼上身的人,其實整個過程中是清醒的,只是有時候能控制住自己,有時候就會被鬼控制住。要是被控制住了,就會變成另外一個人的聲音,要是清醒著,當(dāng)然還是自己的聲音!
可聽石大山這意思,他覺得是石曉楠在求救,他或許沒有想到,石曉楠要是求救,就說明還是清醒的,只要是清醒的,傳出來的聲音只可能是石曉楠的聲音,絕對不可能是男人的聲音!
不過這也是人之常情,石曉楠是他閨女,關(guān)心則亂,有些事情當(dāng)時可能想不明白也是正常的。
新潮男和冰冷男顯然也想到了這點,新潮男又問,“你聽到這聲音之后呢?你做了什么?”
“我聽到這聲音,先是嚇了一跳,然后就跑到樓下找了鑰匙,打算去救曉楠。可就在我拿了鑰匙再跑回曉楠的房間門前時,里面居然又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這個女人說話聲音很低,就像是睡著了說夢話一樣,嘀嘀咕咕的聽不清楚?!闭f到這里,石大山眼里又閃出惶恐來。
聽到石大山說房間里又傳出個女人的聲音,我和新朝男一起開口問,“這女人的聲音應(yīng)該是石曉楠吧?”
石大山居然又搖了搖頭,“不,這個女人的聲音很陌生,我完全沒有聽到過。”
這一次,就連冰冷男也微微露出了愕然的模樣。
我當(dāng)時想著是不是這屋子里還有個女鬼,所以會有個陌生的女人的聲音,可新潮男脫口說道:“這不可能,要是房間內(nèi)是那種小鬼還可能存在其他的鬼,可現(xiàn)在房間內(nèi)是鬼王,鬼王的地盤誰敢來占,所以絕對不可能還有個女鬼!”
他提到鬼王的時候我就想阻攔他,可已經(jīng)來不及了,石大山聽到鬼王兩個字,整張臉?biāo)⒁幌戮妥兂闪藨K白色。
“曉楠的房間有,有個鬼王?”石大山再開口的時候,額頭上都是冷汗,說話舌頭直接都打結(jié)了。
冰冷男橫了新潮男一眼,新潮男也知道自己情急之下把不該說的說出來了,搔搔腦袋安慰石大山,“我們都還在呢,你怕什么,別說他鬼王了,就算是閻王老子來了,老子都敢捉,你放心好了?!?br/> 石大山還是滿臉惶恐,但新潮男的話也給了他些安慰,“那,那就全靠三位了,請幫我們家把這鬼王給請走,我,我石大山可以把所有的錢都給你們,只求家宅安寧。”
冰冷男沖他點點頭,“你不用緊張,我們來就是幫你的,你把你看到的異常都說一下,說不定對我們有用。”
“好好好,我說我說?!笔笊讲亮税牙浜梗B連點頭,又接著說道:“我當(dāng)時生怕曉楠出事,立刻就打開了房門,房間內(nèi)黑咕隆咚的,我開燈之后,曉楠一個人坐在地板上,正在,在,在用針一根一根扎自己,我進(jìn)去的時候,她的手臂上,腿上,已經(jīng)全都是針了……”
我們相互看了一眼,石曉楠當(dāng)時的情況,跟她媽現(xiàn)在的模樣簡直一模一樣!
我忽然知道石曉楠她媽四十多歲的年齡為什么要穿的這么少女了,應(yīng)該是她思念女兒過度,想用這種方式慰藉自己,至于也用針自己,難道是那鬼王又盯上她了?
這次不等我們催促,石大山又接著說道:“我當(dāng)時差點嚇的暈過去,也不敢大聲說話,就輕輕叫了叫曉楠,她開始一直沒有搭理我,等到我叫她第五六聲的時候,她忽然抬起頭沖我笑了笑,說,爸爸,我要解脫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