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別墅內(nèi),現(xiàn)在就剩下了我們?nèi)齻€人,這腳步聲就顯得尤為清晰,像是響在我們心上一樣。
看看二樓響起腳步聲的地方根本沒人,我的心咚咚直跳,咽了一口唾沫,低低說,“來了!”
新潮男和冰冷男同時點(diǎn)了點(diǎn)頭,神情凝重,尤其是冰冷男腰間的壇子,本來就一直沒有太老實(shí),等腳步聲響起來的時候,那壇子直接被淫嗜鬼撞的飛了起來,幸好冰冷男眼疾手快,一把就抓住了。
別墅內(nèi)的溫度,驟然下降,我穿了一件襯衣都凍的只打哆嗦,卻只顧得上悄悄把墨尺抽出來,新潮男不是說我這墨尺被喚醒了嗎,看它秒了紙人我就知道它是個寶貝,拿在手里多少安心些。
新潮男沒有拿桃木劍,而是從身上掏出一個八卦銅鏡來,也緊張看著二樓,冰冷男倒是什么都沒拿,但一臉嚴(yán)肅,顯然也不輕松。
我們剛準(zhǔn)備好這些,那腳步聲已經(jīng)走到樓梯上了,踏踏踏開始下樓,這腳步聲自始至終都一個頻率,閑適而穩(wěn)當(dāng),絲毫沒有受我們影響。
我們?nèi)瞬涞木驼玖似饋?,緊張盯著樓梯處。
樓梯還是空蕩蕩的,但腳步聲一直在繼續(xù)往下下。我心里默默數(shù)著樓梯的臺階數(shù),算著他什么時候會到一樓。
就在我數(shù)到二十的時候,腳步聲忽然就停了!
我們的精神幾乎就在那一瞬間一下子緊繃到了極點(diǎn),我更是緊張的一只手緊緊握住了墨尺,打算只要有風(fēng)吹草動就先砸他一棍子再說,這叫先下手為強(qiáng)!
腳步聲沒有再響起,我們也精神緊繃等待著,等待腳步聲再次響起,或者鬼王發(fā)動攻擊!
這鬼王出現(xiàn),總不至于是來跟我們喝茶聊天的,肯定是來示威攆我們出去的,誰讓我們壞了他的好事!
等了大概有兩三分鐘的樣子,或許沒那么長,只是我精神緊繃的厲害感覺時間挺久的,我們?nèi)齻€人之間忽然響起了一聲輕笑。
這笑聲很輕,但卻異常清晰,只驚的我猛然轉(zhuǎn)頭看向他們兩個人,低低問,“你們剛才誰笑了?”
我不問還好,問了之后新潮男看向我,眼神冰冷,質(zhì)問我,“剛才明明就是你笑的!”
我當(dāng)時還沒感覺出異樣來,還以為新潮男在開玩笑,罵了一句說,“臥槽,都什么時候了,你別開玩笑……你們那么看著我干什么?”
我一句話還沒說完,就發(fā)現(xiàn)新潮男和冰冷男都齊齊看著我,眼神都冰冷一片,我剛問他們?yōu)槭裁匆粗?,新潮男已?jīng)朝我逼來,他手里明明拿著八卦銅鏡,去又抽出桃木劍,狠狠朝我刺來,“居然想上我兄弟的身迷惑我們,看我怎么教訓(xùn)你!”
他拿著桃木劍,直直朝我喉嚨刺來!
我大驚,本能用手里的墨尺擋了一下,急急辯解,“金殿龍,你是不是瘋了,我是申東鋒,你看清楚了,我是申東鋒……臥槽,你又來!”
新潮男根本容不得我辯解,一劍緊似一劍,招招都是致命招,要不是我手里還有墨尺能勉強(qiáng)抵擋一會兒,他早就用桃木劍在我身上刺出個窟窿來了!
冰冷男剛開始還在一旁冷冷看著,等看我忙的手忙腳亂沒有辦法招架的時候,他一下跳到了新潮男跟前,低聲說,“師弟,讓我來!”
新潮男被他擋住,猶豫了一下這才點(diǎn)了點(diǎn)頭,一邊朝我身后繞一邊答應(yīng)冰冷男,“師兄,你在前,我到后面,兩面夾擊,我就不信制服不了他!”
我當(dāng)時想死的心都有了,他們一個人我已經(jīng)不好對付了,如果兩個人聯(lián)合起來,那我豈不是死定了?
還有,我明明就是申東鋒啊,他們怎么瞎了似的認(rèn)定我是被鬼王上身了?
“喂,你們看清楚好不好,我是……”我一句話還沒說完呢,冰冷男已經(jīng)閃電般轉(zhuǎn)到了我跟前,然后將我身子猛然一帶轉(zhuǎn)到了一邊,他身手太快,我根本來不及反應(yīng),直接就被他帶到距離新潮男大概有一米多的地方了。
我又急又驚恐,剛要再解釋,冰冷男已經(jīng)湊近我,低低說,“小龍被控制了,你配合我救他!”
我愣了愣,很快就明白了,冰冷男其實(shí)早就看出新潮男不對勁了,剛才只是假意說要幫新潮男,其實(shí)是為了是將我從新潮男手里救出來,現(xiàn)在達(dá)到目的了,這才跟我說明要我配合。
“我該怎么做?”看著眼神冰冷,身上煞氣大作,緩緩朝我們逼近的新潮男,我緊張問冰冷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