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寧微一皺眉,將暖賬前紅紗覆上,出了門外喊道:“趙廣?!?br/> 聲音之中附加了靈力,響徹整座府宅,很快,趙廣來到面前:“仙使有何吩咐?!?br/> “房內(nèi)那兩名女子是你安排的吧?”
趙廣看了唐寧一眼小聲道:“是,之前何仙使習(xí)慣每夜兩名女子暖被,屬下便安排了她們二人,都是新來的?!?br/> “給些細軟之物讓她們回去吧!以后不要讓人隨便進入這間房?!?br/> “是?!壁w廣應(yīng)了一聲入了房內(nèi)敦促兩名女子穿起衣物,兩名女子低著頭出了房經(jīng)過唐寧身旁時,一名女子還大膽的抬頭偷看了他一眼。
趙廣離開后,唐寧先是探查了一遍房內(nèi)有無何文案生前留下的“線索”,一無所獲后,他身體一縮,遁入地下,施展土遁之術(shù)徑直來到趙廣房間,伏于地底聽其房內(nèi)動靜。
他對于趙廣四人并不完全信任,何文案不明不白的身死,活不見人死不見尸,除了外出意外被魔宗襲殺,還有一種可能就是有人勾結(jié)他身邊之人暗害了他。
“趙大哥,唐仙使喚你何事?”房內(nèi)一男子開口說道
“不是要緊的事,唐仙使不喜歡咱們安排的那兩個女子,讓我給些金銀送她們回去?!壁w廣說道
“唐仙使看性情與何仙使大不相同,咱們以后做事可得收斂些,先觀望觀望為好,可不得像從前那般明目張膽,何仙使一味沉迷酒色,尚能對付,唐仙使看上去可不是能輕易糊弄的人。”又一男子開口說道
“這唐仙使年紀輕輕便有煉氣七層修為,想來應(yīng)該使乾易宗的精銳弟子,看來何仙使不明不白的身死,乾易宗也頗為重視,這才派了他來主事?!?br/> “秦兄弟,勞煩你跑一趟,去高家和徐家告訴他們,乾易宗新派的荊北主事今日已經(jīng)到了?!壁w廣開口道
“好的,我這就去?!?br/> “朱兄弟,你去一趟瑯琊王府告知瑯琊王?!?br/> “好?!?br/> 唐寧伏于地底聽見房門開關(guān)之聲,秦由、朱玉已離去,唐寧并未著急去跟蹤秦由或朱玉,而是選擇潛伏地底繼續(xù)聽下去,剛才說話聲音一共有四人,走了秦由朱玉,還剩兩人應(yīng)該就是趙廣趙寶了。
“爹,今日唐仙使問起時,你為什么不告訴他何仙使死前曾與瑯琊王鬧翻之事?”秦由朱玉走后,趙寶開口問道
“噓,慎言?!壁w廣一聽此言趕忙小聲道,跑出去打開房門又回到房內(nèi)關(guān)上門,唐寧估摸他是在看房外有無人偷聽,看樣子這幾人果然有問題。
他不由有些慶幸自己此時過來偷聽,正好聽到了他們談話。
他整個下午都和這幾人待在一起,如若他們真有事瞞著自己,那么入夜之后必會碰面商議,而這四人中以趙廣為首,因此他一回房內(nèi)便施展土遁術(shù)徑直來到其房間。
“這件事你知我知,不可使第三個人知道?!壁w廣說道
“為什么?之前乾易宗的人來你不說,現(xiàn)在唐仙使來你又不說,依我看,何仙使不明不白身死,八成與瑯琊王脫不了干系,爹,你何不直言相告,何仙使也算待我們不薄,若果真與瑯琊王無關(guān),讓唐仙使查一查又何妨。”
“不要胡言,你懂什么?”趙廣小聲斥道:“你說與瑯琊王脫不了干系,可有證據(jù)?你是親眼見證了何仙使身死?還是目睹了瑯琊王府殺人經(jīng)過?這是他們乾易宗的事,讓他們?nèi)ザ?,咱們不要參合,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且瑯琊王亦非等閑之輩,唐仙使未必奈何的了他,更別提現(xiàn)在還不知道何仙使的死和他們有沒有關(guān)系,這件事就此打住,以后對誰也不許再提,聽見沒有?”
“知道了?!?br/> “這唐仙使咱們尚不知他性情如何,你管理那處靈砂毫末,讓那些人最近不要再來了?!?br/> 唐寧伏于地底一直呆到秦由、朱玉回來,四人散去方才回到自己屋內(nèi),他盤坐于紅紗暖賬之上,思索著此事,通過這幾人的對話,唐寧對荊北的情形算是稍微了解了一些,更重要的是關(guān)于何文案一事他已有了些許頭緒。
此荊北之地主要有四種修行所需的產(chǎn)物,其一,是靈砂與毫末,供應(yīng)給制符科的,制作符箓用玄筆沾上靈砂在符紙上畫符,這靈砂就相當(dāng)于筆墨紙硯中的墨,毫末則是玄筆的筆尖,這都是制造符箓必不可少的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