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興國聽見田歆問起這個季文堯,便不由得皺眉。
他咬了咬牙,握拳說道:“這件事,是爸爸的心病!”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季文堯,是項澤天的人?!?br/>
沒等田興國開口,一直站在旁邊默不作聲的聿修白,卻是忽然開了口。
他看向田興國,眼底里明顯也有幾分疑惑。
“田叔,當初季文堯空降到田氏做業(yè)務部總監(jiān)的時候,我還因為是你和項澤天的安排,這件事,你其實是反對的?”
“當然反對!他股份比我的都多,我在公司里,說話還不如一個空降的年輕人,你覺得我會同意?”
田歆見父親這般激動,也忍不住問道:“那為何……”
“項氏注資田氏這么多年,早就已經(jīng)留了一手,田氏沒回股市大跌,資金匱乏的時候,他就會趁機注資,并且買走一些股份,來來回回每次買走一點點散股,最后籠統(tǒng)到他手上的股份,居然有百分之十左右!”
此言一出,連聿修白都不由得蹙了眉頭。
這種惡意收購股份的事情,在商場上是屢見不鮮。
包括聿修白,他曾經(jīng)在打壓對頭的時候,也沒少做這種落井下石的事。
這就是商場!爾虞我詐堪比兵法三十六計,一切并不比戰(zhàn)場輕松,稍有不慎,就會跌入萬劫不復的境地!
田歆還未真正涉獵商場這個圈子,對這樣的爭斗,理解倒也沒有那么深。
她唯一能從中理解到問題嚴重性的,也就是那些股份。<>
田歆的眉頭緊緊皺著,追問道:“百分之十?不是百分之十二嗎?”
“季文堯進入公司內部之后,一個月之內,就高價收走了一個小股東手上的股份?!?br/>
“……”
田歆無語了,她原本有些不在意這些手上持有百分之幾的散股。
如今算下來,洛倫在其余小股東手上的股份,籠統(tǒng)算到一起,也有百分之三十!
她自己的股份是百分之五十五,總算是占了大頭。
松了口氣的同時,她又禁不住問道:“爸爸,項澤天昨天找過我,跟我提及過一個協(xié)議,說是您和他達成的?!?br/>
聞言,田興國的臉色頓時大變。
他粗氣眉頭,原本氣色恢復得還不錯的臉上,頓時顯得蒼白!
田歆緊張起來,“爸爸,到底怎么回事?”
“我當初確實和他達成過這么一個協(xié)議!”
“協(xié)議的內容是什么?”
“用你的自由,換取我手上百分之10的股份。”
“自由???”
“天使基金出現(xiàn)漏洞的時候,項澤天給過我兩個選擇,你和他訂婚,他注資。要不就是,拿我手上的百分之10股份來換他的注資!”
田歆聞言,當即皺了眉頭。
聿修白則是上前,伸手摁住田歆顫抖的肩膀。<>
他看出來田歆又激動了,在面對拿她作為交易的這件事上,她永遠不可能能保持理智!
任誰,恐怕都不能!
安撫田歆的同時,聿修白俊眉微蹙,看向田興國問道:“田叔,協(xié)議有拿去律師樓鑒證嗎?”
“這……我簽了字,不知道他有沒有拿去律師樓蓋章?!?br/>
“一會兒永安過來,問問他,如果你不在場的情況下,他自己拿去律師那邊蓋章,是否能有效應?!?br/>
田興國滿眼愧疚的看著田歆和聿修白,眼底都有些晶瑩滑落。
尤其是面對田歆那隱忍不發(fā)的視線時,田興國只覺得自己真不配做一個父親。
他抓住田歆的手,說道:“歆歆,爸爸知道你現(xiàn)在很難過,只是當初,你和項澤天的感情很穩(wěn)定,我以為……”
“爸爸,現(xiàn)在我不想管你以前究竟拿我做過什么樣的交易。我只想知道,你手上那百分之10的股份,你有什么打算?”
田興國微微一怔,他明明在田歆的眼里,看到了痛楚。
偏偏,從她口中說出來的話,居然這么的冷靜?
這讓他有些不敢相信,女兒僅僅只是短短幾天的時間,成長這般迅速?
他又看看聿修白,見他的手依舊落在田歆的肩膀上。
這才明白,一切,似乎都因為聿修白!
“股份在我手上,我目前沒有打算。至少,知道了項澤天這般卑鄙,我也絕不可能把股份轉交給他,那樣的話,他手上持有的股份,就有百分之20多了!”
“田叔,當初……你為何會跟項澤天合作天使基金?”
“那是項澤天設計的,跟我合作天使基金的人,并不是項澤天,而是他找的一個老板,弄的空殼公司,他借款給我把這個基金項目支起來……”
“你就沒有查一查,那個老板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