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田歆還以為聿修白剛才借故出去,不過是找個借口打斷她想要發(fā)火的怒氣值而已。
卻不想,他真出去跟岑永安打電話,還讓岑永安帶來了所謂的合約?
她低頭看向聿修白遞給父親的文件,忍不住想要伸手去接。
卻被聿修白看穿,他對田歆說道:“先讓田叔過目?!?br/>
田歆抿了抿唇,對聿修白這種自作主張不跟自己商量的做事風格,相當不滿!
聿修白倒是笑了笑,說道:“這是商業(yè)上的一些權(quán)宜之計,跟你說了你暫時也不能理解,我直接跟田叔商量,比較快捷?!?br/>
這番解釋,并沒有讓田歆覺得心里舒服一些好嗎?
反而更不爽了,這是在暗示她很笨嘛?!
沒有理會田歆那小傲嬌的情緒,聿修白繼續(xù)對田興國說道:“田叔,真的是權(quán)宜之計,因為目前,整個江城的這些企業(yè)家們,都知道你是項氏罩著的,我貿(mào)然出手攬過田氏未來的開發(fā)項目,只怕會落人口實,甚至?xí)獾胶芏嘧璧K!”
他聳了聳肩,語氣里的玩味多過于擔憂。
就好像,這份合約限制的,并不是他跟田興國,而是別人一樣。
“要知道,落井下石的人,永遠比雪中送炭的人多,聿氏當年能絕地逢生,發(fā)展到如今的規(guī)模,誰都想攀附,誰也都想踩一腳。如果不把名面上的東西做得干凈一些,難免不會招人話柄?!?br/>
田興國聞言,便明白了聿修白話里的意思。
聿修白這是要給外界一個,他光明正大進入田氏的理由。
他皺了皺眉,問道:“你和歆歆訂婚,這就是最直接的權(quán)利,何必還要多此一舉?”
“田叔,和田歆訂婚的事情,之前和您商量過,低調(diào)處理會比較好。<>”
“這倒是……畢竟,你爸媽那邊……”
“倒也不只是因為爸媽,田歆她也不想過于高調(diào),有這份合約的約束,你我就建立在公式化合作的范圍,外人也說不出個什么。如果搭上田歆,外界對她的抨擊和揣測,方式未必會柔和。”
聽了聿修白這番話,田興國這才明白,聿修白完全是處在,為田歆的名譽著想才會有這樣看起來多此一舉的舉動。
畢竟,對聿修白來說,他想做什么事,是根本不會理會外界的言論的!
從當初他接手聿氏以來,那股雷厲風行的狠勁兒就可以看出!
商界,從來都是拿成績說話的!
只不過,商界如戰(zhàn)場,一旦有女人介入進來,免不了會成為別人抨擊的話柄。
田興國也不希望看到,田歆被這場戰(zhàn)爭,推到風口浪尖上。
他點了點頭,打開了文件袋。
拿出文件,一一看了過去后,他這才說道:“委托書?”
“嗯,將田氏的一切事物,委托給我。代價就是,田叔你手上所持有的百分之10股份。”
聿修白直接把話說明白,連合約上的那些細枝末節(jié)都省了。
田歆聽了,當即就有些驚詫。
田氏的股份,當初就跟聿修白達成了共識,他是不會沾染的!
迎接上田歆的目光,聿修白笑了笑,對她解釋道:“這只是對外界的一個我介入田氏和項氏這場戰(zhàn)爭的借口而已,你我訂婚,別說這田氏的百分之10股份,就算聿氏我持有的所有資產(chǎn),將來都是你的。<>”
此言一出,田歆整個傻眼!
一旁不出聲的岑永安,卻是故意干咳了一聲。
然后怪聲怪氣的調(diào)侃道:“哎喲喂,修白你恐怕也就只有對田歆才會這么大方了吧?你經(jīng)常壓榨我的勞動力,可沒見你給我付薪資?。『么?,我也是江城一等一的金牌大律師,我的要價也是很高的……一般人,花錢都請不來……”
對于岑永安的自吹自擂,聿修白選擇無視。
他溫柔的目光收斂,恢復(fù)平日的狀態(tài),轉(zhuǎn)向田興國。
“田叔,這百分之10的股份,永安已經(jīng)準備好了第二份文件,是我贈送給田歆的訂婚禮。”
“……”
“您大可放心,我不會要田氏的一分一毫。”
對我來說,擁有田歆已經(jīng)是這世上最寶貴的一切!
當然,這句話聿修白只是放在了心里。
岑永安吹了個口哨,從電腦包里,又拿出一份股權(quán)轉(zhuǎn)讓書,遞給聿修白。
聿修白一并拿給田興國,田興國看了之后,目光有些復(fù)雜地看向田歆。
田歆被父親這一眼,看得有些愣神。
其實,田歆心里也是震撼的!
她完全沒想到,聿修白早上所說,他會幫她擰清股份的方法,竟然是這樣的……
用一種光明正大的方式,把父親手上的股份,轉(zhuǎn)到自己手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