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面面相覷，再一起看向奧克。
奧克無奈地說道：“我們沒那么多錢，更何況，我們也沒有諾曼的背景?！?br/>
“買下灰?guī)r山不需要背景。我查過了，只要能量純凈度和有效利用率超過行業(yè)最高水平的五個百分點就可以了?！?br/>
咦，是這樣嗎？
“不是純凈度越高有效利用率越低嗎？純凈度我們能達到百分之九十，我們的有效利用率那得低成什么樣子？”兩者都要高，這分明是聯(lián)邦政府變相不給人買下灰?guī)r山的借口。
“就損耗來說，諾曼已經(jīng)達到行業(yè)最高值，單純從這點來看，我們的確沒辦法超越他，但是，我們有一個優(yōu)勢，那就是循環(huán)利用?！?br/>
“循環(huán)利用？這是什么東西？”
“很簡單，就是一般能量站灰?guī)r只能利用一次，便必須更換，而我們的能量站至少可以循環(huán)十次再更換……”
場面突然陷入靜默，過了好一陣子，才有人出聲：“為什么這么驚悚的事情我們不知道？”
眾隊友又開始懷疑人生了，一個個瞪著眼睛，已經(jīng)驚訝得擺不出表情來了。
黎蘇委婉含蓄地表示：“因為怕嚇到你們。言歸正傳，這樣算，我們的有效利用率是其他能量站的十倍，當然，給聯(lián)邦政府審核時我們不能這樣報，但比諾曼多報出個五個百分點應(yīng)該是不成問題的?！?br/>
“那就是百分之九十七的有效利用率，聯(lián)邦政府肯定不會相信。”奧克擔憂道。
“那就讓他們自己來實地查驗。到時候只需要稍微做點手腳就能蒙混過關(guān)?！?br/>
西里安不明白了，“黎蘇，明明你有那么好的技術(shù)，為什么要大費周章地掩蓋？”
奧克摸摸西里安的腦袋，解釋道：“因為我們還不夠強大，不能讓太多的人盯上。”
西里安不明所以地點點頭。
“那錢呢？”
“是啊，我們把機甲，把今天搶到的離子槍全賣了，也湊不齊啊。高蒙也未必有?！?br/>
“那三座大山我們的確買不起，何況克萊恩今天已經(jīng)傳出要封山的消息，這說明，他們已經(jīng)跟聯(lián)邦政府達成了協(xié)議，所以這三座山也沒我們的份兒?！?br/>
“那三座山至少占了整個地區(qū)百分之九十的灰?guī)r儲備，其他地方，就算能開采，要供應(yīng)那么多能量站，也撐不了多久?！标P(guān)鍵是競爭局面一下就變得殘酷了，要再拿到灰?guī)r，難如登天。
黎蘇無奈地攤攤手，“這是唯一的辦法，若還是不夠，我們還可以向諾曼購買?！?br/>
在奧克的淫威下，眾人領(lǐng)命而去。
“你知道諾曼是不可能賣灰?guī)r給我們的。”剩下兩個人時，奧克如是說道。
“我知道。他們購買灰?guī)r山，目的應(yīng)該是想逼我出來?！蹦挠心敲辞桑凋v剛盯上他們的能量站，諾曼就來收購灰?guī)r山了？
“不過，我們的確儲存不了灰?guī)r，但是，可以制造灰?guī)r?！?br/>
奧克心口猛震，“你是說制造能源石？”這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盡管這種論調(diào)很早就出現(xiàn)過了，但那也只是一幫能源師的遐想而已。
黎蘇無法解釋更多，因為這種只基于實驗值的東西，實踐運用中能否成功，到現(xiàn)在她也不能完全確定。
她掏出一塊源石丟給奧克，“這件事就麻煩你了。不是我信不過那些兄弟，而是在所有事情敲定之前，不宜太多人知道。”
同一時間，斯諾也與聯(lián)邦政府簽訂好了意向書，等方案通過，一切就緒便簽訂正式的合同。
一切看起來非常順利，喬納森和黎哲卻留意到，斯諾表面上笑得溫和迷人，但屬于哨兵的氣息卻起了微妙的變化。
中場休息時，黎哲本想跟過去關(guān)心一下，誰知道他竟然發(fā)現(xiàn)斯諾服用了一粒藍色藥丸——那是哨兵的抑制劑……
哨兵到達生理成熟后，會經(jīng)常服用平衡劑來保證身體和精神世界的平衡，但是抑制劑不一樣，只有哨兵在長期壓制累計的負面影響過多和受到向?qū)дT惑時，通常是在瀕臨失控的時候才需要強制服用，因為藥效強大，會伴隨一些副作用，比如神經(jīng)萎靡，身體虛弱等等。
黎哲暗暗心驚，但還是選擇不動聲色地離開。
回到城里已經(jīng)是下午三點，黎哲對斯諾說：“今天是珊珊入學測試，我們打算給她慶祝一下，你要來嗎？”雖然兩人的訂婚儀式還沒舉行，但已經(jīng)是雙方家庭認可的結(jié)婚對象，斯諾沒有理由拒絕。
黎哲帶他來的目的自然不是為了這個，黎夫人幾乎與斯諾一碰面便嗅出了哨兵身上不安定因子，順理成章地為斯諾疏導了一下精神力。
被高階向?qū)鑼е?，斯諾的氣息終于安穩(wěn)下來。黎夫人走出休息室，黎哲一直等在休息室外。
“他睡著了？”黎哲小聲問。
黎夫人點點頭，“今天你們出城，遇到向?qū)Я耍俊?br/>
黎哲精神一凜，茫然地看著自己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