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頭之下,就是深深的山崖,何方明這么坐著,一點也不擔心。
“方明哥,你還是靠里坐一些吧?!彼挝挠绿嵝训?。
“不礙事的,我稍微歇一小會兒?!焙畏矫髡f道。
稍微休息了一小會兒之后,何方明就站了起來,指了指前面的路。
“小宋兄弟,你真的沒有問題嗎?”何方明還是一臉的擔心。
“方明哥,我不是不堪一擊,好不好啊,沒問題的?!?br/> 一面說著,宋文勇一面大步向著前方走了去。
行了數百步,算是走到了十佛寺門前。
大門斑駁得厲害,大片朱紅色的漆剝落了一地,看得出來,有些年頭了。
大門左右兩側,有一副對聯(lián):
橫生天地間佛法無限,自到此處來合手慈生。
宋文勇也不太懂這對聯(lián),就沒有仔細地看。
“我們要不要進去?!彼挝挠孪蛑粋鹊暮畏矫骺戳巳ァ?br/> “可以?!焙畏矫髟缇拖脒M去了。
于是,走上前去,輕輕地叩了叩門。
沒有回應。只見大片的朱漆剝落了一地,讓整個木板門看起來,有些丑陋,這里掉一塊,那里一塊的。門環(huán)是古銅做的。古銅的綠銹更大,散發(fā)出來一種微香的味道,這是現在的冶銅技術提煉出來的,純度更高。微觸上去,有著一種微涼之感。銅環(huán)叩響,發(fā)出清脆的聲音。
“有人嗎?”何方明叫了幾聲之后,還是沒有回應。
“看來是沒有人啊?!焙畏矫骰剡^頭來,向著一側的宋文勇看了去。
“如果沒有人的話,我們還要不要進去?”宋文勇問道。
“當然要進去了,怎么可能因為沒有人回應,我們就不進去,也許胡愛玲就在里面呢,我們不能放過任何的線索,你說是不是啊?!焙畏矫飨蛑挝挠驴戳巳ァ?br/> 宋文勇點了點頭。
“好吧,那我們現在就進去看看?!?br/> 何方明把門推開,地面打掃得很干凈,不像是沒有人住的寺廟。
“大師在嗎?”何方明一面向著前方走去,一面問道。
并沒有人回答,兩人只能一路向前走著。
寺廟建在山頂之上,抬頭就可以看到霧靄,微微有些濕冷。院落很大,借著微亮的月光,可以看到四處種植了不少植被,還有山松。特別是在院子正中央,種著一個大大的山松,看年頭,最少應該也有一百來年的歷史了。借著手電筒的光線,依稀看到五個廟門微微敞開,里面都供了一些什么佛,宋文勇也不清楚。
“怎么沒有人啊,我們叫了半天了,不見一個人影?!彼挝挠掠X得有些不太對勁。
正這么說著,向著南側的一片園林看了去,一道黑影從一扇圓形的小門中閃了出來。
宋文勇心里猛然一緊,嚇了一跳。
“是誰?”宋文勇問道。
“兩位施主,你們夜闖十佛寺,不知有什么事情。”一道聲音響了起來。
聲音不大,可是充斥著一種不滿。
自然,宋文勇可以理解對方的心情,兩個人鬼鬼祟祟闖到這里來,自然引得對方不滿意。
“您是?”何方明沉聲問道。
“我是十佛寺的主持,燃心?!币晃凰氖畞須q的中年男子,穿著破舊的袈裟來到了宋文勇和何方明的身邊。
兩人忍不住向著這位主持打量了去,而同樣地,對方也是向著宋文勇和何方明打量了去。
“哦,我是何方明,文泉市人,這位是宋文勇,從興陵縣來的,這一次我們來找主持大師您,是有些事情,需要請教一下?!焙畏矫髡J真地向著燃心看了去。
燃心不認識對方,真不知道這兩人要請教他什么。
“十佛寺,孤燈小廟,佛香自來頗少,兩位一看就不是來上香的,請教也不敢當,有話直說吧?!比夹拇髱熣f道。
燃心絲毫沒有請兩人進來坐一坐、談一談的意思,他們就這么直挺挺地站著說話。
“開門見山,這里有沒有一位叫作胡愛玲的女士?!焙畏矫髦苯泳蛦柕馈?br/> 何方明說時,宋文勇也是仔細地向著燃心大師看了去。
“沒有?!比夹拇髱熤苯泳蛽u了搖頭。
“我們得到可靠的消息,說你這里藏著一位叫作胡愛玲的女士,請大師認真說話。”何方明再次向著燃心大師看了去。
“出家人不打妄語。”燃心大師說道。
燃心大師說完之后,何方明和宋文勇自然沒有一絲要撤退的意思。
“既然大師這么說的話,那可否讓我們在這里找尋一下,也許是我?guī)熃阕约翰氐竭@里的角角落落,而沒有被大師發(fā)現?!彼挝挠抡f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