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姬怡寧的腿上溢出一滴滴血珠,姬昊騰的一下站了起來,即便鎮(zhèn)定如他,也有幾分緊張了。
我立即扭頭看向他,用銳利的眼神阻止他邁步過來:“相信我,她不會有事?!?br/> 姬昊眉頭擰起,看了看姬怡寧,又看了看我,緩緩地坐了回去。
我松了口氣,剛剛還真怕那家伙沖過來搗亂。
“怡寧小姐,你的腿會發(fā)熱是因為雞血中的陽氣正在滲入進去。這些血珠也不是你的血,而是讓你晚上疼痛萬分的‘穢’。”我簡單地向姬怡寧解釋了一下。
這時她腿上的血珠漸漸被黑色的惡臭液體替代,過了一會兒后才徹底被清除干凈。
看到這一幕,我松了口氣,六張小紙人也在同時像被無形的手撕碎了似的,嘶啦啦得變成了滿地的紙片。
“成了,降頭已經(jīng)破了。”我站了起來,因為行炁破降,身子忍不住晃了晃。
這時有只手抓住我,把我拽到了沙發(fā)上坐下:“你休息會兒?!?br/> 姬昊淡淡說完,看向已經(jīng)站起來了的姬怡寧:“你覺得怎么樣?”
“感覺…好極了,從沒有這么好過!”姬怡寧興奮地說著,一下高踢腿直接從姬昊的頭頂掃了過去,“表哥,我的身手沒變差吧?”
“女孩子家,稍微溫柔點?!奔ш荒樕细‖F(xiàn)了些無奈,但更多的是松了口氣的安心,“去洗個澡吧,你腿上的氣味可真是難聞?!?br/> 這時,姬怡寧也發(fā)覺到了自己腿上還沾著那種惡臭的黑色液體,臉一紅,立即跑進了浴室。
我坐在沙發(fā)上稍微恢復(fù)了點體力,吃驚地看著那姬大少走到墻邊,拿起掃帚,動作嫻熟地將滿地的碎紙片掃在了一起。
“你還會掃地?”我吃驚的像見到了哈雷彗星,姬昊有些不滿地看了我一眼:“這是件很奇怪的事嗎?”
“那可太奇怪了,我認識的某個大小姐,可是連鹽和糖都分不清楚的!”我說到。
聽我說到這個,姬昊像是有些傷腦筋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道:“有人跟你說過,你有點話嘮嗎?”
“額…”單羽飛好像說過?不過,我自己倒是覺得還好……
“而且,你說話似乎很少考慮很多??傁矚g,在話里給人留下話柄?!奔ш惠p輕地搖了搖頭,將掃在一起的紙片兜進簸箕里。
我默默翻了個白眼,心說這種事也就你們這些專門挑人話柄的老狐貍會去注意了吧?
“行吧,反正,我本來就不太適合跟姬少爺您打交道?!蔽艺f著站了起來,正色道,“您表妹身上的降頭,我已經(jīng)幫你破了。接下來,也該您兌現(xiàn)承諾了。”
“放心,我說話從來算數(shù)。安娜的麻煩,我會替她處理,以個人的名義?!奔ш徽f著話,將手上的東西放回原位,向我走了過來,伸出了自己的手:“跟你合作很愉快,林先生?!?br/> 聽到姬昊這么說,我無疑松了口氣,即為宋安娜感到開心,也為能跟姬昊撇清關(guān)系而感到輕松。畢竟,要跟這個家伙相處久了,我的胃都要不舒服了。
姬昊確實是說到做到的人,不過一天,我在一紙衣冠,抱著狗睡覺的時候就接到了宋安娜的電話。她說已經(jīng)處理完了麻煩事,過兩天就會回葫蘆口。
聽到她要回葫蘆口,我還是很興奮的。因為我開學的日子已經(jīng)近了,再過幾天我就要離開葫蘆口回華悅大學上學,在離開前能見她一面那是最好了。
事到臨頭,我也不得不考慮怎么處理一紙衣冠的事。
隨便招個普通人當?shù)陠T是肯定不行的,來這家店的人都是鬼靈,萬一出什么事我可承擔不起。
而單羽飛是黑衣門大弟子,又不可能一直幫我看店。人選里,唯一有點可能性的,也就只有小師姐丁香能做到了。
當我把這個想法告訴單羽飛時,他摸了摸下巴道:“可能是可能啦,不過你打算怎么去找到她?”
“你不是知道靈門在哪兒嗎?”我問。
“那是知道個大概,靈門是隱世的一門,沒那么容易找的好吧?”單羽飛挑了塊臭豆腐放進嘴里,一邊咀嚼著,一邊說道,“我覺得還是我?guī)湍憧吹臧?,反正也看了快一個月了,不在乎再多幾個月。”
單羽飛的本事我當然放心,就算他用不了冥門的東西,憑著黑衣門的手段,尋常鬼靈什么的也傷不了他。
不過……
“那你黑衣門怎么辦?你不是黑衣門的大師兄嗎?”我有些猶豫地問。
單羽飛聳了聳肩,露出了一臉賤賤的表情:“大師兄也是要吃飯的好吧?少養(yǎng)我一個,師傅那老頭不知道多高興。而且,我也不是白干的,你得付我工資?!?br/> “我艸,你怎么不去搶?我可是個學生啊!”我一臉難以置信地瞪著他,孫宏那死老頭都只給了我一個月工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