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在此靜候,莫要前去犯險,不出半刻,那些山賊自會派人將你們要找的人護送下山?!兵P凰亦是凝視長云山一眼,空靈飄渺的一聲響落下。
王賀沅一行人亦是尋落到聲源,巡視著周邊,果不其然,在不遠處發(fā)現(xiàn)了一伙人,眾人亦是如臨大敵,準備伺機而動。
“你...怎么會在此地?”白陌洹亦是瞄了那長云山一眼,詫異的說道。
高昀城看到他為之詫異,亦是說道:“白兄,京城客棧一別,想不到在此地碰面了。”
“這是...”王賀沅盯著眼前的高昀城,視線在傍邊的幾個人之間游走。
“是在下在‘清風十里’客棧認識的,隨之又在京城‘客來客棧’碰到過,王老板,想來你也應碰過面的。”白陌洹亦是解釋的說道。
“‘清風十里’?那日夜里落下暴雨,住宿‘清風十里’之際,天色已晚,外加人多混雜,卻也無暇顧及,經(jīng)白公子這么一提醒,在下卻是有些印象,不知你這位朋友怎么稱呼?”王賀沅亦是說道。
“他的名諱...”白陌洹亦是看向高昀城,亦是支支吾吾一聲。
眾人亦是不明所以的瞧向白陌洹,難道是不知曉此人的名諱?眾人心底深處頗是好奇。
高昀城知曉白陌洹顧忌他的名諱,亦是不由得言笑一聲,道:“在下高昀程,與當今太子乃是同一名諱,然而,此程非彼城,白兄弟定然是顧忌于此,所以才不敢開口道出?!?br/>
聽到高昀城這番話,眾人適才煥然大悟,原來如此,怪不得這白陌洹支支吾吾的,這當今太子的名諱,哪個膽敢直接稱呼?
“高公子,這女子是同你一起的,方才為何有那一番言論,難道,你們已然知曉我們前來長云山所為何事?”白陌洹亦是凝視了那女子一眼,好奇的問道。
“聽這女子方才的聲音好生熟悉,我好象在哪里聽到過?!逼腿酥杏腥艘嗍青哉Z道。
這話亦是在仆人之間悄然散播,眾人亦是交頭接耳,甚者竊竊私議。
“對啊,卻是有些熟悉。”
一時之間,眾人亦是凝視著鳳凰,游走的視線細細打量,似是要將她看個通透。
白陌洹眼見著這手下家仆鬼鬼祟祟,亦是凜冽的目光向他們瞧去,速即,輕柔的責備一聲:“你們在嘀咕些什么?”
那隨身的仆人亦是向前踏過一步,俯過白陌洹的耳畔,道:“少爺,我們都認為這女子的聲音非常熟悉,好象在何處聽到過,卻也想不起來?!?br/>
白陌洹亦是煥然大悟,盯著那女子,在腦海深處回想,細細斟酌那女子的聲音,卻也沒有想出所以然來。
“我們是前來長云山救人的,這幾日里聽聞,有幫山賊當街捆綁了好些個人,有人找來也不稀奇。然而,那些山賊已然繳械投降,不出片刻,就會將捆綁來的人護送下山。方才,我們在山頭看到你們駕著馬車往長云山這兒來,故此,才會在此靜候,以免你們與那些山賊直面對峙,有不必要的麻煩?!备哧莱且嗍寝q駁的說道,
眾人聽到這話,深深凝望著那高聳入云的長云山,亦是暗中思忖,雖有迷惑,卻也心存僥幸,只盼,真如他所言。
“哎呀,你們就相信他們吧,我大哥,二哥,還有堂姐都被長云山這幫可惡的山賊抓了來,不過,他們幾個人很神奇的,定然能幫我們,他們說那些山賊會放人,那是絕對會放人的,你們府上是哪個被綁了來?兄弟?或是姐妹?”蕭婉柔亦是在傍邊說道。
聽到這話,高昀城,蕭婉柔,鳳凰,龍炎,麒麟,常壽亦頗是扶額,無奈一聲,亦是偷瞄了鳳凰一眼,這蕭婉柔到底是宰相的女兒,那傲氣與鳳凰相比之下,那是有過之無不及。
“被綁來的,是在下的娘親和妻子?!卑啄颁】戳四桥右谎?,深沉的眼眸落向長云山上,頗是沉重的說道。
蕭婉柔聽到這話亦是心下詫異一聲,再瞧向那些隨之而來的家仆,臉色亦是漸漸的晦暗,深沉起來,皆是不言而喻,山賊,那些可是山賊。
云風閣。
云風閣里的空氣里彌漫著淡淡的凝重氣息,眾人亦是流露出不明的神色,瞧向桌案之上。
“我看到了,我居然能看到了?!?br/>
“我也瞧見了,金燦燦的一枚元寶啊?!?br/>
在前圍觀的眾人亦是滿心欣喜,眼眸深處蔓延著詫異。
“嘿嘿,你們別說啊,這小女子的本事還挺大的,老大,長云山有了這棵樹,我們再也不用作那些害人的事了?!蹦侨艘嗍翘_上前徒手拿起那枚元寶,輕輕的向云風傍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