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西市。
一陣陣涼風(fēng)再次從眾人的臉龐吹拂而過,那重重迷霧才漸漸的消失殆盡,瞬間,那斷頭臺臺上臺下的官兵,黎民百姓感受到冷風(fēng)吹拂的寒意才如夢初醒,清醒過來。
一時(shí)間,眾人亦是由心感受到的詭異,速即一片嘩然,此起彼落。
“奇怪,這里是什么地方?”
“這太奇怪了,這里不是斷頭臺嗎?我怎么會在這地方待著?”
“看來我這一天真是太累了,迷迷糊糊的竟然來到這個(gè)鬼地方?!?br/>
更有甚者低頭啐了一聲:“真是邪門?!彼偌幢闼π涠?。
眾人終究想不出個(gè)所以然來,亦是紛紛散去。
斷頭臺臺上的太子卻還是如同先前那般呆若木雞。
“太子殿下,這些人都,都走了,快些回宮去吧,估計(jì)圣上也已經(jīng)回宮了,若是讓圣上知曉你私自出宮,只怕,圣上會怪罪太子殿下的?!蹦鞘绦l(wèi)不寒而栗的說道。
雖不知眼前這一幕,是怎么回事兒,也不知究竟發(fā)生了何事,可此時(shí),他們是站在宮外,私自出宮可是大罪啊,若是圣上龍顏大怒,那東宮的人可都要遭殃了。
聽到這話,太子朦朦朧朧之中恍若隔世,雖不知出了什么事,可此時(shí)清醒過來,仿若心中有一塊石頭落地,心緒卻甚是暢快,竟隱隱約約有種慶幸的錯(cuò)覺。
青云之上。
“你們不說實(shí)話?”沈長臨眼見這倆兄弟亦是一聲不吭,低著頭揪住衣襟。
“你們以為一聲不吭就能躲過?別以為我不知曉你們干了什么好事,那東宮是什么地界,當(dāng)今太子是何等尊貴權(quán)勢的人物,你們,你們這兩個(gè)混賬東西,竟然,竟然在太子的行宮,還在眾目睽睽之下做出齷齪之事,你們是不是瘋了?”沈長臨呵斥的說道。
“爹爹,你都知道了?”
“你怎么知道?”
兩道聲音回響在沈長臨耳畔。
一聽這話,沈長臨徹底怒了:“我如何知曉?是太子手底下的人傳來的消息...”
沈長臨話還未說完,沈瑜就迫不及待的說道:“就是他,就是太子誣陷我們的?!?br/>
“瑜兒,莫要說如此渾話,太子誣陷你們做甚?”沈長臨厲聲喝道。
“真的,爹爹,我們兄弟二人就是品了東宮的茶水,才作出如此荒唐之舉,定是東宮的人做的手腳?!鄙蛞莞呗曓q駁。
“喊什么喊?有理了?別忘了沈家的祖訓(xùn)家規(guī),作出如此荒唐之舉可是沈家的大忌。”沈長臨說道。
“爹,爹?!鄙蜩?,沈逸亦是一口同辭。
“他們倆兄弟說的沒錯(cuò),就是被人誣陷的。你們也就甭計(jì)較之前的事了,這都到沈府了。”神龍說道。
“快,我們要回府?!?br/>
“是啊,爹爹,我們要回家。”
“還想回府?要回就回沈家莊,麻煩龍公子去沈府接一下在下的夫人,再前往沈家莊即可?!鄙蜷L臨疾言厲色的說道。
“爹,爹?!鄙蜩ず蜕蛞荻艘嗍切募备吆耙宦暎@下好了,不光他們二人要被逐出沈家還要牽涉到娘親。
沈府。
庭院里,一位婦人站在槐樹下對天默默祈禱,此時(shí),冷風(fēng)呼嘯而過,槐樹下枯草落葉,漫天飛揚(yáng),已然迷霧蒙蒙,混沌一片,卷起的狂風(fēng)越過那婦人,隨即直沖青云,只在庭院上空留下一道青煙的痕跡。
“找到夫人了沒?前廳有沒有人在?莫不是出了府去?”那丫鬟亦是左顧右盼。
“哪里有啊,方才還在庭院,還叮囑我,不要上前打擾,說要替兩位少爺祈福,再者一說,現(xiàn)在兩位少爺危在旦夕,夫人豈有心情出府去?”另一個(gè)丫鬟回道。
“兩位少爺生死未卜,還未消息,如今,夫人又不知所蹤,怎么辦才好?這下府中全亂了?!蹦茄诀咭嗍窃跇湎露迥_,焦急萬分。
沈家莊。
清泉河旁,那瀑布?xì)鈩莅蹴纾粗妥屓巳缗R深淵,不寒而栗。
“難道就真的沒有別的法子了嗎?”那婦人潸然淚下。
“莫哭,你都聽到龍公子所說的了,三年,只要三年,萬事皆可風(fēng)平浪靜,沈家只有他們倆兄弟,他們不能出事,你要是想他們平安無事就照龍公子說的做?!鄙蜷L臨接過沈夫人的手帕,輕輕拂拭臉上的淚痕且語重心長的說道。
“可是...”沈夫人亦是無語凝噎。
“京城的沈府沒有一家之主可不行,若是夫人你不愿留在沈家莊,那為夫我就留下來照顧他們。”沈長臨說道。